一三一声心跳-《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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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安静地点了点头,长睫如蝶翼般收拢。
晚上,在江影刚刚修炼完毕的时候,栀栀走过来,盯着他说道:“兔子。”
江影收敛周身灵气,对栀栀说:“等会儿。”
栀栀在他做饭的时候,坐在凳子上,盯着自己面前的空碗,继续用没有起伏的声线重复:“兔子。”
江影把一盘荷包蛋放到她面前,对栀栀说:“等睡觉的时候。”
到了睡觉的时候,江影把被子拉到栀栀下巴处,栀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漂亮且无神的眼睛,盯着他继续说:“睡觉了,兔子呢?”
她想,如果江影还不给她变一只,她就自己去灵祇圣城抓十只回来。
江影在灯下静静看着她,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完美无缺的面部轮廓映照得柔和温暖。
只感觉到四周灵气流窜,把江影包裹了起来,他的周身亮起微微的幽蓝色光芒。
在栀栀眨了眨眼的一瞬间,江影变成了一只“柔云兔”。
严格来说,他变得并不是一只真正的柔云兔,因为在马车里江影只是观察了这些小兔子的外貌,并没有去注意柔云兔的其他特征。
栀栀并不介意这个,她不管这兔子究竟是谁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它长得像只柔云兔就行了。
她俯身把江影变成的小兔子抱了起来,他那红色眼眸温润且可爱,是江影的眼睛。
栀栀捏了捏他的尾巴,江兔子的后腿蹬了蹬,他对栀栀说:“栀栀,不要摸尾巴。”
栀栀把他的三瓣嘴捂住了:“不要说话,说话就不像兔子了。”
江兔子的长耳朵抖了抖,没有再说话。
栀栀戳了戳他僵硬的肚皮,她觉得江影变成的兔子比柔云兔要更加结实些,毛质也没有那么柔软。
不过算了,至少他变得像,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栀栀觉得舒服。
栀栀把江兔子塞进了被窝里,抱在怀里,挥灭了灯。
江兔子的脑袋紧紧贴着她胸前,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他既紧张又庆幸。
紧张在于他被栀栀如此紧紧抱着。
庆幸在于今晚被抱着是他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兔。
栀栀确实是准备抱着兔子睡觉,但江兔子并不淡定,他缩在栀栀怀里,一直在找机会钻出去。
等到栀栀好不容易睡着了,他才蹬了蹬腿,准备从她被窝里爬出去。
在爬到栀栀胸口处的时候,他的兔耳朵贴在了她的胸前,江兔子愣了一下。
即便早就发现了,但靠得这么近,还是没能听到心跳声,令江兔子很惊讶。
栀栀的胸口处一片寂静,没有心脏的搏动,她的身体亦是冷的。
即便栀栀可以做到与人几乎完全一样,但独属于人类的东西,她永远不可能拥有。
比如那颗能够感受与抒发情感的心。
江兔子软软的爪爪按在栀栀的身前,未存半分旖旎心思,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疼。
反倒是这个举动把栀栀吵醒了,她翻了个身,又把江兔子按进了怀里。
江兔子心怦怦地跳。
虽……虽然栀栀的身体很冷,但是她真的很软,还有一股轻软的栀子芳香。
江兔子的后腿又蹬了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他没敢再动。
他庆幸自己现在是一只兔子的模样,不然……不然可就要被她发现什么了,虽然江兔子觉得栀栀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江兔子乖乖卧在栀栀的怀里睡着了。
熟睡时,他没办法维持自己的化形法术,所以醒来的时候,他恢复了人身,反手将栀栀抱在了怀里。
他醒得比栀栀早,所以他的红眸盯着栀栀的后脑勺看了许久,犹豫着是不是要推开她,或者是维持这样。
江影一动不动的身子昭示着他选择了后一个答案。
栀栀睁开了眼,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影,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
江影的气息均匀地拂过她的鬓边,温暖且湿润。
栀栀翻了个身,平静地坐了起来,长发垂落在腰际。
“明晚还可以变。”
她背过身对江影说道。
她觉得有一只小兔子陪自己睡觉的感觉很不错。
后来栀栀最喜欢的动物一直是兔子,她自己也没搞明白她究竟喜欢的是兔子这个动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栀栀教给江影的法术都是偏实用为主,但修士的法术千奇百怪,有的法术并不能造成什么实际收益,只是看起来好玩而已,栀栀对这类法术嗤之以鼻,从来没有对江影讲解过此类法术的使用方法。
她没有教,江影自然也没有学。
后来入了冬,再过没几日便是江影二十岁的生辰,二月二九的前段时间正是年关,城里都热热闹闹的,天际绽放着绚丽的烟火。
江影站在落满了雪的街道上,低下头,往自己掌心里哈了口气,白蒙蒙的雾气从他漂亮的脸颊侧边升起。
他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储物锦囊,内里装着给栀栀买的新冬装,他自己有修为在身,并不怕冷,但栀栀每到冬季,便会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厚厚实实。
此时刚入夜的天际,再次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的绚烂烟花,江影瞧着,有了些兴趣。
他自己对于这些花里胡哨的兴趣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栀栀会喜欢。
这姑娘喜欢的东西很少,她亦不太会表达,这么些年来,她主动表达过喜欢的只有兔子。
江影走向燃放烟火的地方,便看到几个修士将几个矮墩墩的烟花筒子搬了出来,每一个筒子里都填满了特制的灵石,将之发射到空中,就会有不同颜色与形状的烟火在夜空里炸开。
他走上前去问道:“这些烟火能买吗?”
负责燃放烟火的修士抬起头来,瞧了一眼江影说道:“这位道友,今日燃放的烟火已经被别人预定好了,你若今日想要,只有库房里那些剩下不要的。”
江影对于得到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因为他就是如此倒霉,并且他知道就算他明天、后天、大后天来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想要做什么、得到什么,从来没有一帆风顺过。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库房里的那些是什么样的?”
“库房里剩下的烟火颜色不太好看,是白色的,与过年的气氛不太搭,所以一直没人要,道友,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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