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誉说议和之前想见长公主,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人敢应声。 陈洺之的神色很冷,在这寒冬腊月冰到了极点,不过他神色一向如此,别人也没发现出不对劲来。 赵颜兮跟在他后面,低着头,心里有些不解,她养了一个月,好吃好喝,胖了不少,有了几分容姝的影子。 可为何,容誉什么都看不出来。 也不是没有抬头的时候,可容誉就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好像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 赵颜兮把心里的不解压下去,就听陈洺之道:“皇上要见长公主,并非易事。” 容誉当朝天子,总不能孤身去永州见容姝,天子之躯,当不得半点闪失,只能让长公主来豫州。 来时容易走时难,她来了,还有机会离开吗。 容誉神色黯然,“朕知道,只是阿姐毕竟是大楚人,议和一事朕要先与阿姐商量。” 陈洺之点了一下头,“臣会安排,不过,应该在年后。” 容誉:“朕等得。” 出了城守府,陈洺之去了驿站。 赵颜兮一声不吭,她明明记得,当日是陈洺之不顾一切帮容姝离开盛京,也是他带她过来,就是为了护容姝周全,怎么会答应容誉的请求呢。 陈洺之坐在桌旁,神色晦涩不明。 半响,他开口道:“皇上似乎不记得长公主的模样了。” 让赵颜兮冒充容姝本就是兵行险招,倘若容誉真的忘了容姝的样子,那是天在助他。 陈洺之早就怀疑,这一个月的观察多了八成把握,他在宫中有眼线,说皇上这两年很少去绮兰宫,从未召过赵姑娘。 有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喊长公主的名字,有时还会作画,但每每画到一半,就把画纸撕了。 而且,容誉召太医诊治过,脉案上有记载。 一个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才会突然忘了一个人的相貌。 把赵颜兮带在身边,恰恰证实了这一点。 忘了也好,他不配记得。 大概是因为越想得到什么,而苍天有眼,反而让他忘了个干干净净。 赵颜兮道:“对,皇上见了我,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洺之道:“这是好机会,你这几日不要出去,就待在驿站,记下长公主的喜好和仪态,年后,本官会亲自去永州,商议和一事。” 赵颜兮点头应下,早先的时候,她娘请师父教了她许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的,容誉现在不记得长公主的样子,估计也分辨不出来。 其实她有点怕的,兴许这次之后,就没命回去了,她也不想回去,倘若能死在豫州,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个年很少人过得心安。 大楚各城放烟花爆竹的都少,那些逃回老家的人心里明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来的还回来。 太后每日待在佛堂,为大楚,为容誉诵经祈福。 那些家中死了儿子,丈夫的人,更没有心情过年,家里连一丝喜气都没有。 大年三十那天,天阴沉沉的,穹顶压的很低,临近中午天上飘下片片雪花,为冬日添了一丝寒意。 耶律铮也不往外跑了,乖乖在炕上玩儿,容姝守着孩子,不时望着窗外出神。 等晚上耶律加央回来,一家人吃过年夜饭,耶律铮被乌音珠和丹增带着出去看烟花,耶律加央才道:“容誉到豫州了,但还没有动作。” 议和究竟是怎么个议法,至今都没有定论,耶律加央不愿意把城池和百姓当做议和的筹码,不用想都知道,边关百姓必定是人心惶惶。 容姝:“这就到了,还挺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