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皇叔每晚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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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东西,自然是要全都拿回去的。
来人,将大夫人错拿的东西,全都搬回我院子去,既然是误会,可不能叫大伯母平白背了窃取东西的骂名。”
沈菱歌说话间,真就指挥着曹管事等人,把之前那些宝贝,一样样从屋内搬出去。
季氏真是看傻了眼,蓦地站起,手指发颤地指着她,“你敢!我看今日谁敢搬!”
沈菱歌对她的威胁毫不畏惧,且一步步朝她逼近,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看,字正腔圆说得尤为认真,“我来取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敢!”
她贴近季氏耳畔,幽幽地低语道:“大伯母可还记得白珠是怎么死的?
昨夜我竟是梦见了她,她浑身湿漉漉的,好生可怜,还说要来,您说,她会找谁呢?”
说完不等她反应就立即直起身,朝着不敢动弹的下人果断道:“搬!来之前我已经差人去报了官,但凡有人敢拦,待官差上门,全都按偷窃论处。”
季氏先是被她给气的不轻,再又叫她一吓,最后再来个报了官,直接将季氏所有的脾气都给磨没了。
手指不停地指着她,半天只说出个:“你你你,真是反了天了!”
到底是没敢再让人拦她,但也气得险些要晕过去。
唯有沈建安,看到自己的走马灯也被带走,发起了小爷脾气,上前拽住抱着花灯的下人,“这是我的灯,谁许你拿走了,快放下!”
见那些下人都不听他,又跑来沈菱歌面前撒火,“都是你,你顶撞我母亲,还抢我的东西,我讨厌死你了。”
沈菱歌也不恼,反而微俯下身,看着握拳小脸涨得通红的沈建安,认真地道:“是谁告诉你,这是你的东西?”
“自然是母亲说的,只要等你嫁人,将我过继去二叔那,这些宝贝就都是我的。”
季氏瞪圆了眼,这话她确实说过两次,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口无遮拦,当着沈菱歌的面,全都说出去了。
这会再想去捂他的嘴巴,也已经来不及了。
过继?
沈菱歌抬头冷冷地扫了季氏一眼,原来如此,她打的是这个算盘,难怪非得把她嫁出去,就算嫁不出去也要把她给弄死,都是为了这个。
她也不和季氏说话,而是盯着沈建安,一字一顿地严肃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就算我死了,这些东西也只会是我父亲的,我要拿走便拿走,我要送人便送人,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不再多留,带着人和东西径直要走。
可沈建安从小就被惯坏了,他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又气又恼,当即从院中抓起块石头,就要往沈菱歌后脑勺丢去。
好在不等他丢出去,沈博植就赶回来了,大步冲上来,拦下了他的动作,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孽子!你怎么敢对你二姐姐行凶,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二少爷关去祠堂,好好面壁思过。”
而后才愧疚地看向沈菱歌,季氏很多事情,都是瞒着他做的,但他早该察觉才是。
季氏怎么可能变出这么多银钱来,可或许这便是人的本性,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地享受得到手的东西。
等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了,才醒悟过来,“都是伯父我管教无方,让菱丫头你受委屈了。”
沈菱歌也不知道季氏所作所为,大伯父知道多少,他打沈建安,又有几分真心,总之她没办法再当做没事人一般面对他们。
便规矩又疏远地行了个礼,沈博植见此,说了句等着,便立即回了屋内。
屋内季氏见到他回来,赶忙掩着面痛哭起来,“老爷,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她以为沈博植肯定会帮着她的,但没想到,他几步上前,指着她愤愤地哎了一声:“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怎么还有脸哭!还不快去给菱丫头致歉,你拿了二弟多少东西给还回去,再把银钱也还上,再不许去问二弟拿一分钱。”
季氏愕然地看着他,“老爷,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
“谁是外人,那是我嫡亲的弟弟与侄女,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顾着你的脸面才没动用家法,可你却不知悔改,来人啊,将夫人一同关进祠堂。”
屋内的哭喊声混着吵骂声,沈菱歌却对此毫无反应,这些是季氏应得的,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她没再回头,带着曹管事等人出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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