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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央视有个栏目想拍一个公益广告，联系了我，想让你拍一个，你要不要拍？”

    “什么栏目？”

    “夕阳红。”

    “啥？夕阳红找我干什么，真当我老了吗？不去。”

    “化妆后你就老了。”

    “那行吧，我顶多戴个假发，妆是不化的。”

    “行行行。”

    五月底的中午，阳光普照之下，巨大的k时代体育中心广场，很多人正在运动，有老人，小孩，青年。

    头发花白的老王在广场慢慢走动着，右手拄着一根拐杖。

    飞哥也同样头发花白，走在一边。

    在他们前面，一个十五岁左右的漂亮女孩正和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壮实小男孩玩篮球，还有一个小小丫头跟在后面，大概两岁的样子，像个小尾巴。

    周围有几台摄像机在拍摄，大量的人在围观。

    “卡！”

    导演喊停。

    “拍完了吧？都七八遍了，你到底会不会拍？不行换个导演过来。”老王瞪着眼睛望着导演喊道。

    四十上下的导演尴尬地笑道：“完了完了，老k，麻烦你了。”

    “完了就好。”

    老王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扔给过来的导演，把拐杖也扔了过去。

    飞哥连忙道：“拐杖是你自己的。”

    老王一挥手，道：“不要了，送给央视了。”

    飞哥和导演都一阵无奈，送点什么不好，你送根拐？

    老王招呼前面三个孩子，喊道：“走走，丫头小子们，都一点了，我们回家吃饭。”

    “爸，我带茜茜姐姐去北电玩，免得以后她不认识路。”大宝抱着篮球抱过来嚷道。

    “去吧去吧。”老王挥手赶人。

    “走喽。”

    小子笑嘻嘻地把篮球往老王身上一扔，拉着女孩就跑，跑得贼快。

    “叔叔，干妈，我们去了。”女孩一边跟着跑，一边喊道。

    “大宝，在学校别捣乱啊！茜茜，看着他一点。”正在摘假发的飞哥连忙大声喊道。

    “知道了。”

    消失在人群中的大宝和茜茜应了一声。

    “啊啊，哥哥，等等我……”

    后面的小小丫头急得跳脚，小手招个不停，眼看着哥哥不见了，急得小嘴巴撇了起来。

    “周周过来，爸爸抱。”

    老王朝小小丫头招招手，这可是他的宝贝，贴身小棉袄。

    “爸爸，哥哥不带我玩。”周周两眼含泪，可怜巴巴地道。

    “不管他，爸爸陪你玩。以后爸爸把钱都留给周周，你哥一个子儿都得不到，让他哭鼻子去吧，以后吃个盒饭，都得找你要钱，看他带不带你玩？”老王逗弄道。

    “嗯。”

    周周点点小脑袋，向老王伸手要抱抱。

    “我来抱，你再伤就麻烦了。”一见老王要抱周周，飞哥连忙阻止了他，并叮嘱道。

    老王自顾抱起了女儿，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现在连你也抱得动了，抱周周有什么问题？”

    “瞎说什么？”

    飞哥白了老王一眼。

    ……

    自98年夺冠之后，时间一晃已经四年过去，现在已经是2002年五月，快到六月了，老王因伤退役，已经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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