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正文完)-《怎敌她如此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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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风景更是美好。
一场又一场的爱意过后。
温阮眼眸里酝着雾蒙蒙的气体,她唇瓣微肿,很生气。
“贺宴辞,你个骗子,说的我来。”
“嗯,下次一定让你来,今晚我怕你累。”吃饱喝足的贺宴辞搂着娇妻,嘴边挂着满足的笑。
“......”每次都这样说,她很不服气,“你不要这么过分我会累么?”
“怕你太贪吃,不够。”贺宴辞低笑的亲了亲温阮的发顶。
这男人太过分,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问题。
那次不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贺宴辞悠悠转醒发现怀里是空的,他习惯性伸手去捞人,捞了一个空不说,身边的被子都是冷的。
贺宴辞双眸骤然睁开,眸色很深,很有防备,冰凉凉的。
等到彻底恢复意识,他揉了揉额头,眸色才恢复了一些柔和。
贺宴辞摸到控制器,打开卧室里的灯,喜气洋洋的,唯独不见温阮。
他拿了床头柜上的腕表看手机,凌晨十二点多。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小家伙还好意思说他这样要把她宠废了。
就她这种经常凌晨起来工作的精神,他那有哪个本事把她宠废。
贺宴辞表示非常头疼,他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又将温阮那基本已经不能穿的菲薄睡裙给丢进了废弃篓中。
贺宴辞打开书房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压根没温阮这个人。
在楼下书房?
他拢了拢眉心,敢在露台或者室外去工作,他一定会惩罚她的。
贺宴辞在楼下书房找了一圈也没人,准确说,屋内没人。
贺宴辞眉心拢得越来越紧,小姑娘越来越没王法了,半夜起来工作也就算了,还真跑室外去了?
贺宴辞上楼简单的套了一件衬衫和长裤在身上,到屋外寻温阮。
一会被他逮住,看他怎么收拾她。
贺宴辞一步刚迈出门口,台阶上有荧光爱心指路。
贺宴辞心头跳得有些快,跟随爱心的指引一路走去,是别墅的北面,是一片空草坪,他什么也没安排,专门留下的一块空置的区域,让温阮自己的安排。
在造景上面,她点子多,对她,不能设计的太饱和。
贺宴辞去往北面,那款被空出来的草坪上,此时此刻搭建了一个舞台。
一向穿着旗袍和文艺复古装的女孩,此时此刻穿着酷酷的衣服,编成了酷酷的辫子,坐在高架凳子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她前面还有个立体话筒。
肆意张狂,青春有活力。
贺宴辞在台前不远处顿步,看着上面活力四射的女孩,两人相继一笑,眼眸里只有彼此。
温阮调了调音节,一首弹唱《我的爱》
心血澎湃。
过于惊艳,贺宴辞第一次看到这副装扮出现在他面前的温阮。
太过于震撼和不可思议。
又太过于惊喜。
贺宴辞早就发现,温阮身上的闪光点是无穷无尽的,她总是能带来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似乎他都觉得在她身上都是情理之中的。
这样的她同样令他着迷,彷如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那个肉嘟嘟的奶娃娃开始,挪不开眼一般。
现场的气氛被丁聍这个后期打盘的好手更加上到一个层次。
旁边的唐随意挥舞着荧光棒,还有程敛、严钺,褚林修一大群人,原本要去喝酒的都被压过来布置舞台。
一首歌完,温阮跳下舞台,得意的仰着小脑袋笑,“怎么样,老公好听吗?”
贺宴辞半抱半搂住温阮,“好听,太棒了,你什么时候会的吉他,我怎么不知道?”
温阮翘了翘唇角,“跟聍聍学的,悄悄背你学的,学了一个多月呢。不过,真的挺糟糕的,好几处都弹错了,要不是聍聍后期伴奏强,肯定不能听。”温阮说着说着怪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她俏皮的脏辫。
贺宴辞确实欣喜得不得了,全程嘴角都没平过,“好听,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曲。”
温阮知道贺宴辞在故意恭维她,不过她爱听他这样说,反正心意到位就好啦。
温阮害羞,小声说,“和你相比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逊色,原本想着再练几个月等你生日的时候在弹给你听的。”哪知今晚贺宴辞先表白了。
贺宴辞十分欢喜,低笑,“等我生日你再弹给我听。”
“嗯,虽然你要求有点高,我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吧。”温阮扬了扬净□□致的脸蛋儿笑着说。
“为什么想到今晚弹给我听。”贺宴辞温声问她。
温阮一双手挂在贺宴辞脖子上,抿笑,“因为爱情和携手一生是两个人的事,老公都表白了,我这个老婆怎么能落后呢。只是和你的安排相比,我的就太不值一提了。”贺宴辞对她细微的好,是点点滴滴的。温阮有些不好意思,她准备太简单了。
“很够,在我看来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也不过如此了。”贺宴辞将温阮搂入怀里,紧紧将她抱住。
如果有人问他,人生至今最满足和感动的一天。
不是他在医学研发上拿过多少大奖,不是他如今的研究地位有多高。
而是此时此刻他心爱的女孩为他学的一首说唱的歌,让他更兴奋,更有成就感。
那种满足感从外直达内心深处。
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丁聍和唐随意很感动的看着两人相拥。
程敛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丁聍身边,小声说,“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
丁聍压根不理他。
程敛倒也不介意,“什么时候也教我搞搞这玩意儿?”
丁聍嫌弃的瞥了眼,走开。
程敛脾气上来,又忍了下去。
严钺淡声问,“你喜欢的那位?”
程敛双手抄兜啧了声,“嘿,我什么时候喜欢了,不可能,我不喜欢身上没两斤肉的女人。”
严钺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程敛跟上,一条胳膊勾上严钺的脖子,“严钺,你什么时候出发啊?要不要我给你搞个践行会啊?”
严钺嫌弃,“拿开你的爪子,我只是去出个长差,不是不回来。”
程敛双手插兜说,“到了那边记得代表我齐大美人问好啊,挺想她的。”
严钺什么话也没说,冲程敛踹了下。
“喂,严钺你过分了啊,劳资又没什么想你,你踹我做什么?”他一天到晚的招惹谁了吗?丁聍那个小丫头片子踹他就算了,他大男人不计较,严钺还踹他,岂有此理!
*
贺宴辞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不见温阮在床上,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捣鼓什么。
贺宴辞柔和淡笑,从身后拥住她,亲了亲她白皙的后颈,闻了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还不上床睡觉,做什么?”
温阮没说话,纤柔的手拉过贺宴辞的手腕。
一阵冰凉,贺宴辞低头看,那串新婚之夜,他给温阮戴上的佛珠再次回到他手腕上。
温阮纤柔的小手,放进贺宴辞大掌中,“沉香珠串我改动了一下,把十三颗变成了十二颗,还取了串珠尾部的小珠子。”
贺宴辞仔细看,沉香珠串两串尾缀上的八个小珠子不见。
“它们现在都在我这里。”
温阮说着,她拿出她戴在脖子上的,一颗沉香珠串左右分别有四颗小珠子。
是从他大串佛珠串儿上取下来的。
温阮搂住贺宴辞的脖子说,“老公。你的一年十二月,我的四季。”
贺宴辞心口猛然一怔,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他的心房,动容厉害。
这句话,他太爱了。
他的十二月,她的四季。
一切都刚刚好。
温阮眸光温柔似水,声音娇嗔动听,“老公,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辜这串珠子主人的祝福。一生陪伴你左右,不离不弃。”
贺宴辞深眸紧紧一收,低下头含住温阮的软唇,温柔的亲吻着她。
两人不相伯仲,缠绵难分。
渐渐地,一对剪影在微光形成一道美妙的风景。
室外暖色浓浓,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一切的美好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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