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是情人 “要不然您搂着我睡?”……-《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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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明茶知道,在沈淮与眼中,和墓碑说话的自己可能有点点神经质。

    但她只能这样。

    至今,杜明茶仍旧无法从丧失父母的阴影中走出。

    她从小就被父亲教导,不要给人添麻烦,她做的很好,从不会自怨自艾,不会在外人面前博同情装可怜。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接受父母离世这件事,唯独杜明茶心里清楚,她一直在给自己编织父母尚在世、只是暂时去地下远行的美梦。

    而与沈淮与的未来是她给自己编织的第二个美梦。

    她不过刚成年而已。

    无父无母,孑然一人。

    良久,沈淮与才轻声说:“挺好的。”

    他说:“下一个新年,你也不用担心。”

    沈淮与看着前方迢迢远路:“我过来替你向父母送钱,你在法国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们。”

    “也不光是纸钱,”沈淮与说,“以后瞧见扎纸店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也给他们捎过去。”

    杜明茶提醒:“不过烧扎纸电子产品时,你别忘了烧使用说明书。”

    沈淮与:“嗯?”

    “我怕他们不会用,”杜明茶认真,“万一再麻烦你就不太好了。”

    沈淮与:“……”

    春季一开学,杜明茶就辞了为顾乐乐做家教、为病美人读书聊天的兼职。

    她太忙了。

    以她的学分绩点和优异表现,第一天递交上申请书,第二天就从孟老师口中“无意间”得知,今年的两个名额,落在她和姜舒华的肩膀上。

    三月份,杜明茶参加了考试,同时获得交换生资格。

    在沈淮与生日的前一天,她申请的法国留学签证也顺利下来。

    这一个月,杜明茶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她需要在保证上课的同时,去处理各种各样的杂务,这些事情将她的生活完全填满,完全无意间去探听外界的消息。

    邓老先生想让她正式去认白静吟为干妈,被杜明茶拒绝了。

    杜明茶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敷衍:“在我心里面,一日为二爷爷,终身为二爷爷。我已经习惯了管二爷爷叫爷爷,后面好不容易接受他当我干爹,您又变化。不行,我受不了您这样反复无常的性格,还是算了。”

    电话那端的邓老先生急了:“这次你要认他妈当干妈,又不是认他!你管他叫一声哥哥——”

    “不行,”杜明茶固执予以拒绝,“现在说的是叫哥哥,万一去了那里,您再变卦,让我叫他老公呢?”

    邓老先生无奈:“不可能。”

    他言辞激烈:“我拿你堂哥的命发誓,绝对不会逼你嫁给沈二爷。”

    “反正就是不行,”杜明茶咬了口面包,在纸上刷刷刷签下自己名字,“好了好了,我还有事,您慢慢忙啊。”

    为了给沈淮与庆生,杜明茶花掉了春晚节目及学校方面的所有奖金,为他购买了一条他常用品牌的领带。

    钱包很疼。

    但杜明茶心里却很开心。

    只是天公不作美,沈淮与生日前夜,天气预报有夜间有雷雨,不过次日是个明朗好天气。

    杜明茶没有告诉他,一下课就出了学校,偷偷地去他的小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沈淮与给了她小区里的门禁卡,也告诉她房间所有的密码。

    他允许杜明茶能够自由出入他的家,但实际上,从年夜饭后,杜明茶只来过两次。

    她有自己的学习,沈淮与也有他的工作。

    偶尔见面的那两次,两人也只是在一起吃饭,自在闲聊。

    杜明茶固执地不再接受沈淮与所赠与的所有贵重礼物,她想要让沈淮与知道,她与他的这场暧昧,并非因为他的钱财或者什么。

    她不需要这个。

    大雨倾盆,杜明茶出了地铁站,不得不乘着出租车过来,她没有带伞,刷了门禁卡,怀抱着盛放着礼盒的书包就往沈淮与家中所在的方向奔。

    为了快捷,她走了近路。

    近路上有一段没有铺防水石,有些滑,雨水大,她没看清,不小心踩到水上,滑倒,重重地摔了一跤。

    杜明茶衣服也湿了,她没有在意,只庆幸没有怀里的书包没有湿透。

    想要送给他的礼物更加重要。

    她带着书包,用密码打开沈淮与的门。

    沈淮与半躺在沙发上,房间内有淡淡酒气。

    并没有开灯,室内昏暗一片,沉沉郁郁的,清冷似无人居住。

    听到动静,沈淮与放下手,眯着眼睛望过来,一瞧见杜明茶身上脏兮兮的,立刻站起来,走过来,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滑倒了,”杜明茶将书包偷偷背在身后,朝他笑,“我法国签证下来啦,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

    对于沈淮与来说,这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只应了一声,仍旧看着杜明茶。

    外套和裤子上被泥水打湿,手背上有擦伤。

    弄的这么狼狈,还一脸开心。

    沈淮与紧绷着脸,去取了应急药箱,拉她坐下,不由分说,先将裤子卷上去——

    疼的杜明茶嘶了一声。

    果然,膝盖也擦破皮。

    伤口不大,但冒了血丝,边缘都卷起来。

    沈淮与开了碘液,用干净棉签沾着,往她伤口上擦:“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糙糙的。”

    杜明茶嘀咕:“你这话说的,就像我爸似的。”

    “别提这个字眼,”前段时间差点被迫成为干爹的沈淮与对爸这个字神经过敏,“叫哥也比叫爸强。”

    棉签贴到破皮处,脆弱的伤口被棉签硬顶部戳到。

    杜明茶哼了一声:“疼。”

    沈淮与笑了:“这么娇气。”

    话虽这么说,手下力气轻了。

    只沾着药水贴一贴,便收起来。

    杜明茶回怼:“娇气可不是形容人的好词语。”

    沈淮与抬眼看她:“一碰就哭,不是娇气是什么?”

    杜明茶低头,手指顺着微微发白的牛仔裤边缘滑过去,小声:“那你跨年夜在想什么?你对我做的一切,是想对情人做的吗?”

    “情人?”沈淮与低头,往她受伤的膝盖上仔细擦着药水,“你见过哪个男人会给情人亲四五次,情人一哭就立刻停下的?”

    杜明茶脸更红了。

    她低着头,忽然冒出来一点点的希冀。

    那种无法自抑的希冀似被春雨滋润过的春草,郁郁葱葱攀附而生,春风一过,碧草萋萋,绿如丝,轻盈到能跳起舞蹈。

    杜明茶转过脸,以傲娇掩盖自己内心的怦然羞涩:“淮老师,您在说什么话,我听不懂。”

    沈淮与抬头看她:“杜同学听不懂老师说的哪个词?”

    “哪个都听不懂,”杜明茶面不改色,“我超纯洁的,淮老师,我听说男人一年要换一次蛋,是不是真的啊?”

    “从哪里听说的?这当然是假的,”沈淮与将药水和棉签收拾好,轻描淡写,“半年换一次才对。”

    杜明茶:“……”

    趁着沈淮与还没起来,她忽然拽住他的领带。

    就是这条她攒了好久钱才能买到同品牌领带,杜明茶鼓起勇气,眼睛闪闪:“我不信,让我看看。”

    “光看看?”沈淮与微抬眉,“不怕疼了?”

    他任由杜明茶扯着领带,单膝跪在她面前。刚刚抚摸过她伤口的手指,此刻正捧住她的脸:“看了就得用,杜同学,老师可不会再手软了,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是手软还是手机软,”杜明茶认真地说,“我只明白一点,你再这样光说骚话不动机,我就要怀疑你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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