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物业应该为业主服务吧?什么时候开始干敲诈业主的事了?”沈淮与搂着杜明茶肩膀,垂眼看着这两人,“谁允许的?” 年纪稍长的人警惕看他,刚想问身份,又被另一个扯了扯袖子,示意他小心。 俩人什么都没说,一打量沈淮与的衣着,再瞧了瞧他开来的那辆车,一言不发,迅速溜之大吉。 周围的人也惊异地瞧着沈淮与—— 他身高过于优渥,外加身材挺拔,在人群中颇为惹眼。 没有在意周围人目光,沈淮与俯身,接过杜明茶手里的塑料袋:“手怎么这么冷?” 杜明茶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握住手。 将她的手掌心摊开,沈淮与看到她手心中被塑料袋勒出的红痕。 他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中,轻叹:“这么漂亮的手,不该做这种事。” 杜明茶别过脸:“我又不是多娇贵。” 沈淮与说:“我眼里你就娇贵。” 杜明茶哼了一声,小声:“娇贵还按着我的头要我吃。” 喉咙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 沈淮与被她的小小吐槽逗笑了,他拎着她袋子里的东西,垂眼瞧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蔬菜水果,自然地跟着她回家。 楼道灯昏暗,杜明茶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用力跳了几下,终于把灯跳亮了。 她脚也跺麻了。 如果穿着沈淮与送她的鞋,她一定舍不得跺脚。 幸好她穿着的是一双旧运动鞋,就算跺坏了也不会心疼。 “你怎么来了啊?”杜明茶问,“不是休假吗?” “临时出差,”沈淮与说,“顺便看看你。” 杜明茶没有怀疑,她知道各行各业都有难处,完全没有去想沈淮与为何会知道她的地址。 毕竟在暗恋的人眼中,暗恋对象永远无所不能、光芒万丈。 杜明茶找钥匙开门时,听见身后,沈淮与问:“中午吃了什么?” “杏仁饼、海鲜锅仔饭,”杜明茶哗哗啦啦地开着锁,头也不回,“还有名吃把子肉,可好吃了,明天带你去吃。” 门开了。 杜明茶招待沈淮与进了房间,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后,才去给他泡茶。 就在这时,沈淮与眉头微皱,忽凑到她身上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杜明茶面不改色:“体香。” 沈淮与拉着她的手,捏煮她的脸,转过去,让她看桌上摆放的泡面碗:“什么时候你体香变老坛酸菜味儿的了?” 杜明茶心虚,说话理不直气更不壮:“……要你管。” “总是吃这些东西不好,”沈淮与说,“你还在长身体,不能就这么对付。” 一句话戳中她的自尊,杜明茶强调:“我已经成年了,早就不长个了。” “那也还小。” 杜明茶直戳戳:“你掰我腿要我别动非要往里怼的时候可也没嫌我小。” 沈淮与笑了,举手投降,诚心诚意地:“对不起,是我的错。” 杜明茶认真看他:“你不能这样,不能总是把我当需要照顾的对象,我和你一样,都是成年人了。你和我连成年人该干的事情都干了,干嘛还一副保护未成年的姿态?” 她努力证明着自己和他的相匹配度,但瞧对方似乎并没有在意这点。 只是看着她笑。 杜明茶放弃说服,转身去泡茶:“你没吃晚饭吧?正好我要做晚饭,再尝尝我手艺?” 沈淮与颔首:“好。” 他环顾四周。 房子大约100平出头,周围陈设谈不上多么美观,但能看出主人很爱惜,每一处摆放都井井有条,满满当当。 杜明茶泡好的茶水味道只有廉价的香味,一口散了,涩多于苦。 沈淮与默不作声放下杯子,冷不丁想起方才摸到的杜明茶的手。 冰凉冰凉,像从冰窖里捞出来。 沈淮与去了厨房,看到杜明茶正站在料理台前,认真煮东西。 一瞧见他进来,杜明茶还拿了勺子,对准他:“不行,你出去,这次我一个人做。” 沈淮与又回到狭窄的客厅,坐到陈旧的沙发上。 他只凝视着白墙上的邓扶林遗照。 当初意气风发的公子哥,为爱和发廊女私奔,不惜与父亲断绝关系,发誓不用家里一分钱。 带着为家族不容的妻子,在这里自在生活,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最后只留下了这张照片。 邓扶林将杜明茶养的很好。 沈淮与仔细想着杜明茶方才的表现,决定等会多给杜明茶一点奖励。 无论她做的好吃难吃,都要认真地全部吃完,再大大赞赏她。 她年纪还小,或许还未出青春期,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 这样想着,他闻到粥米和饭菜的香味。 沈淮与稍稍放心。 是了,明茶做的饭菜怎么可能会不好吃? 老旧的钟敲响七下时,杜明茶也端着菜喜滋滋地出来,亲手摆在沈淮与面前,笑眯眯:“第一道,姜丝炒土豆丝!” 沈淮与手拿筷子,沉默地看着盘子中分不清敌我的土豆姜丝。 一模一样。 他吃了一块丝,被姜辣的红了脸,仍旧镇定夸赞:“你这道菜十分具有想象力,充分利用土豆和姜丝的相容性,非常有艺术感。毕加索应该庆幸他没有和你生在同一时代,不然哪儿有他什么事。” “第二道,笋块炒姜块!” 再次扫雷失败。 沈淮与精准踩雷,硬生生咽下去一块姜,不得不喝水压了压。 他冷静地忍着辣度:“这道菜色泽统一柔和,看似单调却暗藏玄机。明茶,希尔顿不雇你做主厨,完全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第三道,鸡腿烧整姜!” 沈淮与拿起筷子。 沈淮与放下筷子。 算了。 他抬眼,平静地看杜明茶:“还有什么?一起拿上来吧。” 杜明茶开开心心地端着白色瓷盘过来,献宝似的摆在沈淮与面前,如西餐厅侍者揭开盖盅那般,揭开倒扣在上面的不锈钢小瓷盆:“当当当当~” 是一份鸡胸肉。 沈淮与尝了一口。 很淡,淡到像是没有放盐。 或许是她忘记放了。 沈淮与仍旧给予鼓励:“这道菜味道清淡,淡而有味,很不错,有着佛家倡导‘四大皆空’的空旷意境。” “是吗?”杜明茶问,“不会觉着盐放少了吗?” “不会,”沈淮与说,“盐量适中,不多不少,咸淡正好。” “啊呀,我拿错了,”杜明茶忽然贴近,笑眯眯看沈淮与,“这是要拿去喂小流浪猫的猫食哎,我压根就没放盐。” 沈淮与:“……” 她凑过来,在沈淮与耳侧小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彩虹屁翻车了吧哈哈哈哈,叫你之前在书房用唱片机逗我,你也有今天……” 话音未落,沈淮与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开始松领带。 还在不停叭叭叭的杜明茶被他拉到怀里。 “继续,”沈淮与拽过她手腕,系上领带,“留给你嘴巴说话的时间不多了。” 杜明茶双手被缚,被沈淮与抱在怀中。 沈淮与故意逗她,去挠她痒痒:“让你笑个够,还笑不笑?” 杜明茶逗弄的发痒,抑制不住地笑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不行不行,松手,我都笑哭了……” “少流些眼泪,”沈淮与亲吻她笑出来的眼泪,低声,“省点水,留着润润下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