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吻 “我能更进一步吗?”……-《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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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桌子上取方才叠好的毛巾,不疾不徐:“晚会好好参加,如果能取得前三名,我朋友不收取租赁费,只要你们比赛的视频做宣传。”

    杜明茶眼前一亮:“您朋友是菩萨吗?”

    “比起来菩萨,用阎王形容他更好,”沈淮与将干净毛巾递给她,“好了,去洗澡吧。”

    “好……等等,洗澡?”

    杜明茶呆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夜色旖旎,男人让女人去洗澡。

    洗……洗澡后呢?

    会发生什么?

    沈淮与领着她看了她今晚的房间,就在主卧旁侧,有漂亮的飘窗,飘窗上也垫着柔软的垫子。

    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是淡淡的奶油色。

    有独立的卫生间。

    “好好休息,”沈淮与说,“早点睡,明天还有正事。”

    杜明茶从他手中接过毛巾,看着沈淮与转身离开。

    他淡然地关上卧室的门。

    看上去,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这个澡洗的并不安稳。

    她很怕沈淮与会突然过来,特意关小了水流,以便自己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

    虽然次卧门关着,但沈淮与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他有钥匙。

    这样洗一阵就忍不住关掉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不过,一直到她洗干净、换上睡衣,沈淮与都没有过来。

    杜明茶如释重负。

    同时,也有一丝微妙的失落。

    她慢慢地擦干自己的头发,忽然觉着自己大概想太多了。

    淮老师邀请她过来住,可能真的只是单纯帮忙?

    毕竟他收留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如今不过暂时收留一个没地方去的人……也在情理之中吧。

    沈淮与并没有食言。

    次日下午两点,衣服就被送过来,还贴心地在每一套裙子的上面都贴上标签,标注了名字。

    还有一些臂环、手环等配饰,比起来先前定制的那一套,新的这些显然更加细致,每一套上的配饰都有着微妙的区别。

    已经错过了最后一场彩排,但徐主任在得知他们失去舞服后,并没有对新舞服作出什么严格限制。

    他只是捧着杯子,皱眉看着正在做赛前最后一次彩排的女孩们,说:“勉强可以。”

    导员笑盈盈:“徐老师,孩子们嘛,朝气蓬勃。”

    徐主任说:“可不是所有孩子都朝气蓬勃,有些……”

    他一顿,手指点了点杯子,问:“你怎么处理举报者?”

    导员看向舞台上盈盈而立的邓斯玉:“还没想好。”

    “为人师表,不能因为这件事害了一个孩子,”导员苦笑,“但她做的这些事的确不对,只能加强道德教育了。”

    任职前后接受的教育提醒着她,一个合格的教师,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而去“报复”或者毁了学生。

    只是对她很失望。

    徐主任没说话,他喝了口茶,遥遥地看着台上人群中的杜明茶。

    她的位置就在邓斯玉身后,淡青色的裙子,金色的配饰,雪白的肌肤,以及灵动的双眼。

    灿若月轮,映照着邓斯玉都成了暗淡星星。

    哪怕是伴舞,也能轻而易举夺去主唱的光芒。

    上次也是和同学一块,默契配合,一言一句,辩的徐主任哑口无言。

    “年轻真好,”徐主任笑起来,“你这些学生都挺有趣。”

    唯独不怎么有趣的邓斯玉,在彩排时发挥失常了。

    她嗓子有些发干,训练的太过,以至于现在声音发涩,还不如第一场彩排时唱的好。

    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她过于急于求成,导致嗓子有些受伤。

    邓斯玉心焦如焚,她拼命地喝胖大海,吃治嗓子的药,也不怎么说话了,就等晚上一鸣惊人。

    但在看到新舞衣的时候,她那一鸣惊人的心思,猛地坠了一下。

    无论是材质还是细节处,新舞衣都要比上次的更加完美、惊艳。

    尤其是每人身上不同的配饰,纵使妆发相仿,也营造出不尽相同、却又风格统一的美。

    原本邓斯玉的一袭白衣是最优雅耀眼的,如今却成了白色的背景板,成了整个舞蹈的移动音响。

    更让她惊愕的,是姜舒华一声惊呼:“明茶,我看你这些裙子,怎么这么像江玉棋的手笔呀?”

    杜明茶不明就里:“啊?”

    姜舒华细细抚摸着舞裙上的纹路,仔细看腰肢处的绣花和流苏,以及臂环上的花纹:“江玉棋先前设计过特殊的云纹和莲花纹路,搭配鹤与梅,你看这上面的花纹,就是他做的呀。”

    其他几个同学也凑过来:“真的耶……”

    “我天,明茶,你怎么租来的?牛逼啊!”

    ……

    杜明茶也不清楚,茫然地看着裙摆上的纹路。

    的确,细致角落处,有着精细的暗暗鹤纹路,而腰肢上,她仔细看,还看到一个不易察觉的绣花,同色线,小巧玲珑,隐藏在梅花中。

    瞧着,像是个“淮”字。

    杜明茶忍不住去看了姜舒华和其他同学的,都没有,就她身上这件裙子,有着这么一个小小的、隐藏很深的字。

    来不及想太多,邓斯玉喝了一口水,忽然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她咳得厉害,几乎要把嗓子咳破似的,惊天动地。

    有同学关切地问她情况,邓斯玉摆摆手:“没事……咳咳咳……”

    嗓子已然有些变调,嘶哑。

    导员眉头微皱,她走过来,看着正拿纸巾小心翼翼擦咳出眼泪的邓斯玉:“斯玉,要不然,你还是别上场了。”

    邓斯玉愣住。

    她嗓音嘶哑:“老师。”

    “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唱歌,”导员柔声说,“身体要紧,这样吧,我做决定,你今天别上台了,改用音响。我等会就将音乐送给后台。”

    邓斯玉急切:“老师,我真的可以——”

    “不行,”导员摇头,“大局为重,你现在的声音会破坏舞蹈的完整性。”

    邓斯玉摇摇欲坠,险些摔倒。

    导员转身,拍拍手,将正休息的同学召集起来,巡视一圈,认真地说:“同学们,我们要记住了,我们整个队伍,就是完整的中心。等会在舞台上大家一定记得团结合作,互相照应,千万不要做害群之马,也别想着让自己一个人突出……”

    邓斯玉手握话筒,僵硬地站在原地,眼前发黑。

    为了能够博得赏识,她去年就认真准备,可惜那年元旦晚会,只有歌手被挑走,加入了大学生合唱团……今年她为了这个机会,苦苦准备多日……

    只差一步。

    一步之遥。

    咫尺天涯。

    今年的元旦晚会办的比往年元旦晚会更加盛大。

    毕竟是建校80周年,今年的元旦晚会上还邀请了些优秀毕业生前来,亦有后来踏入娱乐圈的学姐前来献唱。

    不过,如果说起来,整个元旦晚会最亮眼的节目,还要属法语学院的少女群舞。

    欲而不露,热烈而不低俗。

    整个舞蹈堪称一绝,所有人都盈盈袅袅,整整五分钟,从上台到下台,没有丝毫的失误或纰漏。

    晚会结束后,这支舞毫无疑问的获得观众投票最多,只是审核给分比较谨慎——一些固执的老教师,仍旧认为女大学生跳这样的舞有些不像话。

    但这些意见并没有影响到节目获奖,导员开开心心吃着隔壁学院导员输给她的早餐,猝不及防接到某前校友的橄榄枝。

    那个顺利进入娱乐圈、并小有名气的校友将会在今年市春晚献唱,她看中了这些女孩子的舞,想邀请她们做伴舞。

    这就相当于跳过节目送选这一环节,直接登上市春晚。

    这个好消息惹得杜明茶心花怒放,但在接下来的初次训练中,她们被舞蹈教练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啊!”舞蹈教练说,“你们要表现出**!那种对权力的渴望!那种不顾一切也要得到的**!”

    这些概念太过于模糊,很显然,涉世未深的孩子无法理解。

    舞蹈教练喝口水,润润嗓子,环视着她们,决定换个方式指点:“这样,你们想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体验一下想要得到他们的心情。男女之欲,也是**。”

    母胎单身的姜舒华和杜明茶两人仍旧理解不能。

    她们俩也是舞蹈教练的重点训练对象,如今已经1月份了,节目审核就在一周后,她们的表现能力,也会影响到校友的判断。

    如果她不满意,被临时换掉也不是不可能。

    元旦假期第一天,杜明茶被舞蹈教练疯狂质问一堆:“你难道没有**吗”

    “你怎么就表现不出那种男女之爱的失控呢?”

    ……

    杜明茶没办法给予舞蹈教练回应。

    她,母胎单身,从未谈过恋爱,只有这一段危险的、静悄悄的暗恋。

    好在中午沈淮与的邀约暂时冲淡了杜明茶的苦恼。

    她找出自己最新、最漂亮的一条裙子穿着去赴约,外面是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去年父亲为她买的,上身没有几次,杜明茶一直很爱惜。

    两人在用厚厚亚麻布做桌布、处处点缀着百合与绿玫瑰的餐厅吃完午餐,碟子镀着一层漂亮优雅的金边,侍者仔细地摆放好纯银的餐具,为他们开了一瓶昂贵的葡萄酒。

    不过杜明茶喝不惯,她只尝了一口。

    离开时,却遇见沈岁知和她兄长。

    兄妹俩都穿着纯白的衣服,戴着红色的围巾,宛若一对璧人。

    杜明茶原本计划回校休息,但沈岁知极力邀请,想要和她一块去游泳。

    “是洛建筑师和二爷合作的新游泳馆呢,还没有对外开放,只有我们四个,”沈岁知笑眯眯地冲着杜明茶眨眼睛,“不想去看看嘛?”

    杜明茶从她的眨眼中读出别样的信息。

    游泳馆。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能够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胸肌和腹肌了?

    那和她纸片人老公一样完美的绝对领域,今天就能看到吗?

    杜明茶下意识看向沈淮与:“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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