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让柳娇去,但谢乌梅一点都不着急,早膳后又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什么耳坠项链手环金钗都给她戴上,衣服也是挑挑拣拣,选了最名贵的料子,做工极其精致,世间独此一件。 谢乌梅给她系着衣带时说:“这是几百年前隔壁蚕妖吐的精魄丝,拿来做衣服再合适不过。” 几百年前,隔壁蚕妖。 这些关键词听得柳娇满头黑线。 柳娇任由谢乌梅打扮,看着镜子里的人越来越精致漂亮。 谢乌梅看得也很满意,问她:“衣服喜欢吗?” 柳娇说:“喜欢。” 谢乌梅点头道:“那就回头再杀几只蚕妖。” 柳娇表情顿住:“杀?” 谢乌梅理所当然道:“精魄丝是蚕妖一族至宝,它不肯给,当然只能抢了。” 柳娇不由感叹,难怪如今隔壁没有蚕妖了。 都被你杀没了吧。 你这种蝴蝶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柳娇穿着漂亮衣服在谢乌梅的目送下出门,临走前问:“入宫需要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谢乌梅在她唇上亲了亲:“玩得开心。” 柳娇心道好吧,那我负责玩就行了。 盲仆没去,柳娇身边只跟了两名侍女,宫中派来的马车等在山下谢宅,柳娇到的时候瞧见了神色沉默的谢昼。 谢昼赶在小太监之前来到柳娇身边,俯首似行礼,却悄声道:“皇上有意针对谢家,我怕你被为难,特意随行保护。” 柳娇目光凉凉地瞥他一眼,也悄声回:“你跟着去我才会被针对,要听别人说曾孙与祖母的故事吗?不孝又不伦,你不嫌丢脸,我还嫌这故事恶心。” 谢昼被她说得脸色煞白,心中难受地揪起,目光略显绝望地看着从身前走过上马车的柳娇,你难道非要这么对我吗? 柳娇刚坐好,就听车厢被叩响,她掀起车帘一角,瞧见谢昼难受的模样,他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开心些,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无论什么都可以?”柳娇问。 谢昼心中燃起一点希望,抬首看她,就见柳娇笑道:“那就先从身份地位开始,我是你曾祖母,你最好拿出对待曾祖母说话的态度来。” 柳娇满意地看着谢昼脸上血色褪去,额角青筋蹦跳,放下车帘不再管他。 坐在钓鱼台看着水面动静的谢乌梅笑了下,他还挺喜欢看柳娇对谢昼那副嚣张样。 谢昼虽然内心痛苦不已,却还是跟着柳娇去了皇宫。 宫内皇帝大摆宴席为庆祝谢家祖爷的婚事,来了众多大臣和皇族亲眷,可谓是给足了谢家面子,其中还有不少大臣是靠着谢家的势力与钱财稳住地位。 柳国公今日也在,得知柳娇成为谢家祖母,赢得那位谢家祖爷的欢心后,他心中后悔不已。 谢昼虽是未来的谢家掌权人,但谢祖爷却是个传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谢家就是他说了算,换掉谢昼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何况既然是谢家祖母,等谢祖爷死了,谢家就是他女儿的掌中之物,谢家当家也就是他的女儿,到时候不比看谢昼脸色行事要好得多? 成为谢家的掌权人,和嫁给谢家的掌权人,可谓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身份地位。 柳国公每每思及此都悔恨不已,为何要与柳娇闹崩断绝关系,为何之前不对这个女儿再好一些,更关注她一些?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明明已经亏欠她十多年的人生,为何找回来后却又形同陌路? 期间他递了几次拜帖要去谢家见柳娇都被驳回了,今日难得有机会与柳娇见上一面,柳国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他与身边的柔弱犹豫的周氏说:“等会你在她面前哭一哭,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周氏点点头,目光看向与谢昼一前一后进殿的柳娇。 两人心中各有算盘,只有柳菲难以维持脸上笑意,神色渐崩,放在桌下的手将衣袖抓成皱巴一团。 谢昼在宴会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护柳娇,无论是皇帝问话还是皇后问话,能不让柳娇开口就不让,万事他出头,柳娇坐在桌后捧杯微笑就行。 保皇党的大臣有意讥讽:“听说谢家祖母与谢家颇为有缘,不仅是柳国公流落在外的女儿,还曾是谢少爷的救命恩人。” “柳国公与谢家也是缘分深厚,哎,听说柳家千金也是谢少爷的未婚妻?” “是吗?”皇帝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国公家有两位千金?” 柳国公刚要说话,却被一大臣抢先:“皇上有所不知,当初国公夫人与谢夫人两家指腹为婚的事可也算是京都一大美谈。” “只是后来出了抱错孩子的乌龙,这婚事才暂时搁置,不过如今亲生女儿成了谢家祖母,这养女与谢家婚事依旧做算。” 皇帝问:“既然是指腹为婚,这婚事不就该是亲生女儿的吗?” 大臣假笑道:“陛下,如今这女儿可正是当今谢家祖母。” 不知其中纠葛的人们都随着皇帝惊讶地朝柳娇看去,柳娇却在后排被几位公主郡主们包围着谈首饰裙子,压根没注意前边发生了什么。 谢昼不得不起身道:“祖母于我确实有救命之恩,祖爷也知晓此事,而我与柳菲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就算没有那婚约,也有心,何况祖爷这婚事是陛下亲赐,谢家都很感激。” 他将皇帝试图奚落的话堵回去,表明与柳菲的婚事与当年的指腹为婚没关系,又提醒皇帝谢家的婚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