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泽裕将试图睡觉的虞岁捞起来,温柔细心地为她整理因为躺下而变得皱巴的衣物,道:“皇后有什么想问的?” 虞岁要在他手心写字,被姜泽裕反手压住五指,温声道:“用说的。” 我是个哑巴,说了你们也听不见。 但虞岁没有反抗,你要我说就说,听不听得见就懒得管了。 虞岁张嘴说:“没有。” 姜泽裕问御医:“听见了?” 低垂着头的御医惶恐道:“微臣、微臣……” 姜泽裕:“但说无妨。” 御医颤声道:“微臣没有听见。” 姜泽裕眯了下眼,他可是听得清清楚。 “下去吧。” 御医退下后,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虞岁见姜泽裕握着她的手没放,显然是不让她写字表达,只好继续张嘴无声哔哔:“陛下,我可以睡了吗?” 姜泽裕笑道:“可以。” 虞岁倒下后才反应过来,这新帝还会读唇语?厉害了。 姜泽裕还坐在床边,握着虞岁的手没有松,低头仔细打量她这双手,语调不急不缓地问:“杀过几个人?” 虞岁老实回答:“不记得。” “那就是挺多,孤的皇后真厉害。”姜泽裕又问:“公主除了喂你毒药,还做了什么?” “打我,骂我,泼我冷水。”虞岁闭着眼,她昨晚就被折腾着一宿没睡,晕过去又醒,晚上又消耗了体力,这会已经感觉到疲惫想睡。 姜泽裕听后放开她的手,转而将她穿戴好的上衣褪下,虞岁以为他想做什么,还在思考要不要反抗时,衣衫就只褪到腰间停下。 虞岁放弃抵抗。 姜泽裕拿过药瓶打开,给她背上的伤口涂药,动作轻柔,今晚的经历与昨晚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虞岁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姜泽裕问:“真想杀无相侯?” 虞岁:“想。” “他是你的主子,你下得去手?”姜泽裕瞥了眼快要睡着的某人。 虞岁觉得耳边的声音越发蛊惑动听,却又意外地能让她变得平静。 “他不死就是我死。” 姜泽裕笑了下,觉得有点意思。 “孤可不想你死,你现在是孤的皇后,不是无相侯的杀手。”姜泽裕动作温柔地替她将衣衫穿好,“若是直接将其斩首,又太便宜了些。” “皇后有没有更好的想法?” 虞岁的声音落在姜泽裕耳里听起来闷闷的:“陛下,我想睡觉,你可以不说话吗?” 姜泽裕哑然。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夸她胆子真大还是该把人摇醒,告诉她你这话对一国之君来说是大不逆,会招来杀身之祸,就算你是皇后也……是皇后的话好像可以这么说。 更别提这皇后对他来说还如此有趣。 新帝似乎叹息一声。 姜泽裕又将被子给她盖上,温声道:“睡之前告诉孤,你出来时看见了什么?” 虞岁满足地缩在被窝里,断断续续道:“影子……有……尾巴……九……” 姜泽裕看她的眸光微深,凤目下的瞳仁流淌着点点红光,在眨眼后变成了妖冶的竖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