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还有人证-《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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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是回神,眼神复杂地看向林水月。

    “林大人,你身为刑部侍郎,说话做事当讲究些根据才是。徽明纵火案已然结案,原本就是那经营客栈的二人起了歹意,如今你要将一切怪罪到了谭大人身上,还需得有能叫人信服的证据才是。”

    张弘看着林水月:“否则的话,林大人这等举动,就叫做栽赃与谋私了。”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林水月身上。

    压力倍增,殿内的气氛沉郁。

    林水月却始终站得挺直,她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纵火案之上,此前我确实没有证据。”

    这话一出,引得多方争论。

    “你没有证据就敢拿出来说?就能随意坏人清白?”

    “大理寺连同刑部查了那么久,都未得一丝半点的线索,我说怎么就让她发现了。”

    “急于立功,忙于表现呗。眼看着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始终都空悬着,她若再在不表现一二,日后被人压了一头,只怕就难以翻身了。”

    议论声中,林水月神色依旧,声音虽轻,却是极为坚定的:“谭大人为官谨慎,许多事情上也未留下把柄。”

    “想要顺藤摸瓜不易,只可惜,大人这般能耐,偏对唯一的子嗣疼宠非常。”

    “不光纵着对方为所欲为,还把破绽也放在了他身上。”

    旁人哪听得懂她这话里的意思,纷纷皱下眉头。

    谭正华思虑了瞬后,面色惊变。

    可他到底心思深沉,只一瞬后,便飞快地掩下了自己的情绪。

    只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无暇命人去将尾巴处理干净。

    背上刚浸出了冷汗来,就听得林水月缓声道:“那日我在潇湘苑,与谭公子对上。”

    “谭公子命人抬了一箱子的银两,要买下余夏。”

    “问题就出在了这银两之上。”

    田阁老微顿,问道:“银两有何不对?”

    谭素月声音尖锐:“林水月,你休想栽赃陷害。我母亲出身于江陵大家,家中世代经商,手中从来都不缺银钱花。”

    她以为,林水月是要说这个银钱的来路不正。

    不想林水月直接否认道:“谭府有钱是京城公认的事情,谭大人家中的银钱也皆是来路正常。”

    “不对劲的,是寄存这个银两的钱庄。”

    此言一出,满场安静。

    林水月面色平静,冷声道:“徽明纵火案之前,我曾生出过疑惑,平日里便是京城里走水,也没有短时间内烧得这么快的。”

    “前后差不多一刻钟,整个后院便被烧毁了。”

    “细查之下,发现当日静听雨轩中,运进了许多的食材。明为食材,实则是用木桶装着的燃烧、火油之类。”

    “这些东西,刑部的案卷之上都有记载。”

    “对此案有印象的诸位大人,心底也是清楚的。”林水月微顿,复而才道:“然而后续我查遍了整个京城,都未曾查到如此大量的燃烧物出自于何方。”

    “直到那天潇湘苑竞拍,我赢下谭公子后,谭公子连夜派人去钱庄取银子。”

    这事不少人都知道,从那天后,谭寅去哪身边都带着上万两银子。

    “京城虽大,但除去了顶头的四大钱庄外,其余的小钱庄是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的。”

    “何况谭公子找的这家,还是个素来名不见经传的小钱庄。”

    林水月说罢,面色冷淡下来,扫了谭正华一眼。

    却见得谭正华额上已经浮现了冷汗,明显没有了方才的从容和冷静。

    “细查后,在这家钱庄的后院,发现了大量的燃烧物,助燃物。”

    周围安静非常,张弘皱眉道:“光凭着这些东西,就能证明火是谭府放的?”

    “林大人的这个猜测,未免过于勉强了吧?”

    “确实。”林水月竟然还承认了。

    可听得她抽丝剥茧,加上知晓她连带着谭寅去的钱庄都去查探了的众人,心底生寒。

    已经不再随便出口质疑,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林水月便在这安静声中道:“在皇城,天子脚下。企图一夜间烧死那么多的人,还制造成为意外的模样,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是决计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的。”她看向谭大人,淡声道:“你说对吧,谭大人?”

    “林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并不是你的犯人。”谭正华面色不好看,却依旧沉得住气,甚至在此时还依旧能够质疑林水月。

    林水月冷笑不已:“所以在徽明学子入住静听雨轩前,放火的人需得要先在客栈踩点。”

    “并且还不止一次,更为重要的,是要进入客栈的后院。”

    “静听雨轩背后,是一家京城的酒楼。纵火案之后,我查过附近所有的店铺。这家酒楼内的掌柜曾经提到过,在徽明入京前几日,他曾经看到过有人包下了静听雨轩。”

    “但他说对方行事很是怪异,入住客栈,不像是在外有事的样子,反而是宿在客栈内,一日都不曾出门。”

    “有一日他半夜未睡着,起来做夜宵吃,瞧见那来住店的客人,命人将后院打开,随后在后院来来往往数次。”

    她越说,谭正华的面色越发难看。

    到得最后,已经是汗如雨下。

    林水月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因为这事古怪,这家掌柜还与自家妻子商讨了几句,方才睡下。”

    “但因那客人第二日就从客栈辞行,此后也未曾出现过,他便没放在了心里。”

    “也是巧了。”林水月轻颔首,白果便递上来了一张画像。

    “掌柜描述之下,我画了一张画像。”她将那画像展示于人前。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

    “这好像是谭寅每日带着的那个幕僚。”

    “错不了,这画像上的人将脸涂黑,还打了一道刀疤,除此外竟是与那幕僚长得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谭寅在比试之上对那余夏发难,好像也是被这个幕僚给劝住了。”

    不必多说,底下的人已经你一眼我一语的,将此人来历全部交代清楚了。

    主要还是林水月这张画像画得太好,同寻常刑部出具的画像不一样,这张画像就好像是照着人的模样画出来的,甚至还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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