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好战-《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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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容貌只到清秀的徐骆云,招式一起,小脸微红,一双眼眸迸发出火热光芒。

    竟比她在殿上弹奏琵琶曲时,还要招人瞩目。

    女院学子激动不已:“徐小姐真的会舞枪!”

    “所谓英姿飒爽,不过如此吧!”

    “女子竟也能做到这般……”

    与之比较起来,燕国那边的气氛就不太好了。

    讥讽的话还在嘴边,徐骆云就恍若换了个人。

    可他们依旧不觉得她能赢海庆。

    “瞧着只是些花把式,海大人是浴血沙场,人堆里厮杀出来的能手,他持剑时,单将军都难以招架,何况一个女子?”

    “不错,就算真的会舞枪,也不见得就有多厉害。”

    然而接下来徐骆云的表现,却叫他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同海庆对上,刚开始时,出招还较为缓慢,略有迟疑。以至于被海庆寻到了破绽,划破了她的衣袍。

    待得过了数十招后,她却越发专注。

    整个人与手中的红缨枪融为一体,出招越来越快,至后半程,她的枪快到了极致,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是常人根本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

    她也从一开始的被动防守,转为进攻。

    挑、刺,甚至还使出了云龙游海这样的招式来。

    整个人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

    她眼底光芒越发强盛,到最后,颇有些不管不顾的味道,出招狠辣,不留退路。

    她衣袍被海庆划破了一道,她便百倍奉还。

    原本笨重的红缨枪,到她手里比起一把匕首还要好使,在她手中疯狂回旋,几下就将海庆的衣裳划得稀烂。

    她气势太盛,海庆在最初的惊异后,已经是拿出了全部实力与其对抗,但饶是海庆对战经验丰富,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疯子。

    若不说对方是出身于大家的小姐,他都要以为是个什么渴血的好战之徒。

    他吃力的同时,不由得节节后退。

    而他一退,徐骆云更疯,那抢招从刺转由劈。

    大刀阔斧地朝他劈了下来,活像她手里拿着的不是红缨枪,而是个什么砍刀!

    这般凶猛的招式,叫海庆深受其害。

    短短几招内,便被她打中腹部、后背、膝盖!膝盖那一下徐骆云运了七成力,直接将他整个人打至跪下!

    殿内安静非常,只回荡着红缨枪击打海庆身体的声音。

    “砰!”那枪烈烈生风,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到最后,单阿木已经是坐不住,大声地道:“海庆,认输!”

    “噗。”海庆已是口吐鲜血,有口难言。

    艰难地招架着如天罗地网般将他包围的抢招,徐骆云连喘气的气口都没留给他,别说是给他认输的机会了。

    单阿木面色巨变,不待他人反应过来,跳下场中,便要制止住那徐骆云。

    他力气极大,一把接住了徐骆云劈下来的枪。

    不想虎口却被震得发麻,低头一瞧,竟是被那徐骆云活生生劈裂了去!

    单阿木眼神巨变,待得他欲反击时,听得一道冷淡非常的嗓音道:“停手。”

    那杆疯了似的红缨枪,瞬间就不动了。

    因为单阿木力气极大,握着红缨枪不撒手。

    徐骆云甚至连枪都不要了,直接松了手,徒留他与倒在了地上的海庆二人,转身至林水月身旁。

    晋朝那些个人,见得徐骆云走了过来,皆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撒腿就跑的冲动。

    方才说徐骆云不行的人,而今皆是咽了下口水,垂下脑袋,唯恐跟徐骆云对上目光。

    满殿沉寂。

    皆是被徐骆云那不要命的枪法吓了个够呛。

    谁也没想到,这位瞧着娇弱,自入京后一直都格外没有存在感的女子,在对战场上竟能这么疯。

    晋朝那几位武将面面相觑。

    “张大人若对上徐小姐,能有几分胜算?”

    张大人:“……没有胜算。”

    徐骆云打法激进,且越战越勇,真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

    而且她的招式……

    张睿没忍住,出声道:“敢问徐小姐师承何人?”

    徐骆云小脸通红,却不是害羞的,而是刚才打得实在痛快,她陷在了兴奋里还未出来。

    闻言道:“师傅是我捡到的。”

    张睿、秦屿:?

    徐骆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他们称呼他为方老。”

    张睿先是一怔,随即倏地站起身,大声地道:“丘山老道方德山?”

    徐骆云轻点头。

    “那是谁?”

    “没听过的名字……”

    “这意思是徐小姐的师傅还是个道长啊?”

    议论纷纷中,齐铭晔淡淡地道:“丘山老道,晋朝第一侠客。”

    此言一出,殿中安静了。

    朝中之人确实对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但第一侠客这个名字太过敞亮,一听就能明白。

    张睿没忍住,补了一句:“这老道性情古怪,一身绝学无人继承,许久之前就有传闻,说是他不知道死在哪个山中了。”

    不想人不但没死,还教出来个更可怕的徒弟。

    感慨声中,燕国那边有人不满道:“徐小姐武学了得,却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若非单将军强行打断,海大人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此举未免太过了吧?”

    说话间,单阿木已经带着昏迷过去的海庆去寻大夫了。

    “笑话!”晋朝人一听,当即就不干了:“这开打之前,你们一口一个海庆如何了得,还说什么他下手极狠将人致残,说不留情面的人是你们,如今输不起的也是你们!”

    “若要算,那还要算单阿木无视规则入场,险些害我们徐小姐受伤呢!”

    “就是,打不过就说别人狠,你们真是好大的脸啊!”

    燕国使臣的脸色瞬间极为难看。

    徐骆云从那种极端亢奋的状态中回神,面上又出现了不自在的神色。

    她小声地道:“是我的错。”

    “我许久未与人对战,一时失了分寸,下手狠了点。”

    燕国使臣:……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曲韵如面色发沉,却也清楚此事他们占不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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