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至于严公子。”蒋嫣然冷笑了瞬:“旁人原谅你否,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女院上下并未得到道歉,也不打算与你和解。” 白曼语脸色难看非常。 大概谁都没想到,这打她脸的人,不是林水月,而是女院所有的人。 何昕一直都没有开口,女院的人也不指望她一个日日跟在了白曼语身侧的人,会替女院说些什么话。 “几位,王爷,学宴便要开始了。”正逢有宫人来催促。 女院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何昕站了一会,竟也跟在了队尾走了,只余下白曼语站在原地,脸色发青。 林水月看都未看她一眼,便进了御花园。 有了前车之鉴,今日学宴平和许多,没了那剑拔弩张的气势。 尤其是天启书院这边,严昊被拒之门外,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在今日的考学之中,发挥寻常。 学宴第二日考学的内容,是辩驳。 以各方书院为阵营,一方为正,一方为反,辩论同一个论题,最后以更为言之有物的一方胜出,可以获得圣上的嘉赏。 辩论在朝堂之上都属常事,这等方式也很是多见。 只是有趣的是今日抽签,将徽明与太学院抽在了一起,另外的天启、菏泽两个书院对立,而女院则是对上太学院女院。 瞧着都是旗鼓相当,实则暗流涌动。 早在今日学宴开始之前,圣上颁布了昨日文章最佳者之后,太学院与徽明书院便暗暗较劲上了。 这会赶巧,又站在了对立的一方。 他们是第二个开始辩论的,然而在天启、菏泽书院辩论时,底下就已经很是热闹,皆是议论起徽明与太学院的胜负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自来太学院都要压一众书院一头,今日也必然如此。” “此言差矣,依我所见,徽明书院也不差太学院分毫。” “不差分毫怎么连个头名都没有,偌大一个徽明,也就徐子乔一人能看罢了。” “这个中关键,又哪是你我能轻易知晓的,且等着看吧,我还是看好徽明。” 今日来的官员众多,三两成群。 林水月也没有再坐在女院的队列里了,反而是与众多官员一并,坐在了殿前。 周围议论纷纷,她却始终捧着盏热茶轻抿。 旁边还放了碟瓜子,她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位林大人还真是奇特,分明生了张神仙般的面容,所做的事情却极为有趣。”瞿斐然往那边看了眼,摇了摇头。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齐铭晔扫了他一眼:“昨日输得这样惨,今日想好怎么赢了吗?” 瞿斐然张嘴,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徐子乔那篇文章远胜于林淮尹,但判卷之人均是翰林学士,自然偏向他们的学子。 可他也知道,这话说不得。 “且放心吧,今日辩论,徽明必胜。” 那边,旁人被林水月嗑瓜子的声音所扰,忍不住看向了她,问:“林大人怎么看?” 林水月:“坐着看。” 众人:…… 她抬了下眼皮,正好看见两个官员争得面红耳赤,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最后被旁人拉住,二人还立下赌约。 这赌约还极为不雅,说什么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林水月来了兴趣,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放回盘中,拍了拍手。 她转过头,兴趣盎然地看着一众官员:“诸位大人,下注吗?” 那些官员静默了瞬,一时觉得林水月这提议实在荒唐。 圣上就坐在上头,她竟打算开赌! 然而眼见气氛越发热烈,许多人是谁也不服谁,又觉得林水月的提议十分合理。 有人问她:“怎么赌?” “小赌怡情。”林水月眼睛一亮,当即挥手,叫宫人拿来了纸笔,洋洋洒洒地写起了规则来了。 她对面坐着的,便是庆王一行人。 眼见这位平日里做什么都不关心的林大人,竟是张罗起来了赌局,庆王那边的人都觉得一言难尽。 再看她落笔成书,字迹出神入化。 配合那张娴静漂亮的小脸,就……怎么都想不到她是在写赌局规则。 容京唇角抽搐了瞬,又觉得这个人是林水月,她做什么都显得那么合理。 端坐了瞬,甚至起身去了林水月身边,问:“怎么个赌法?” 林水月眨眨眼睛:“十两银子起注,分徽明、太学院两边。容公子可要来一注?哦对了,现在押太学院的人比较,赔率是三比一。” “你押的谁?”容京拿眼看她。 却见林水月微笑道:“我是庄家。” ……真有她的。 容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掏出了一百两银票递给她。 林水月乐了:“徽明还是太学院?” 容京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你’在嘴里转了一圈:“太学院。” “好。红缨,记一下。容公子押了太学院一百两。” 她甚至连多余的字都不想写,也不知何时,将身边那小婢女教会了写字。 红缨坐在一旁,奋笔疾书。 那边,学子们既紧张又兴奋,转头一看,官员队列里竟是开了赌局。 白羽:“怎么也想不到,京城竟有比我还要荒唐的人。” “谦虚了,你同这位林大人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瞿斐然戳破他:“我刚看见你的小厮往那边去了,说罢,你赌了多少?” 白羽:…… 怎么就他眼睛那么尖呢。 他眼珠子转了下,手伸了出来比划了下。 齐铭晔:“五百两?” “五千。” 这下徽明学子皆沉默了。 若非场合不对,瞿斐然险些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 “钱能收回来。”沉默寡言的徐子乔忽而道。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徽明一众学子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未曾想,那白羽心虚地笑了瞬,道:“我押的太学院。” 瞿斐然:…… “所以这还未开始,你就投诚了?” 白羽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中,轻咳了声:“这不是投诚,而是识时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