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再开群芳宴-《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3/3)页

    而今因身处高位,行动间虽说依旧同从前般信步闲庭,可到底给人以上位者的压迫感。

    以至于所行之处,无人敢言。

    同她比较起来,那白曼语不论是姿容还是气势之上,都大不如她。而今依靠着盛装和锋芒更甚的红宝石头面,险险撑住气场。

    “怎么来得这么迟,我还说叫你一起打麻将呢。”满殿安静中,唯有胡西西面色寻常地与她说话。

    “去了趟刑部。”朝务上面的事,林水月并未多言。

    然而听到刑部两个字,许多人都很是亢奋。

    刑部一下子处决了十几个官员,空出大量的官职。

    依照皇帝的意思,是让林水月来做决定。

    以至于昨日一日,不知有多少人往林府送礼去了。

    只可惜在座的人,要么就是从前跟林水月有过矛盾,说过风凉话的,要不就是与林水月全然不熟的。

    想上前去与她搭话,又有所顾及,只能眼巴巴地瞧着林水月到胡西西身旁坐下。

    “大人。”她方一落座,就有宫人上前蹲身行礼:“您的位置在殿前。”

    殿前最上首的位置。

    白曼语脸色微变,那是她都不能坐的位置,今日圣上要来,殿前也就两个席位,一个自然是庆王的。

    另一个,不想竟是留给了林水月。

    也即是说,他们还在这边商议着谁能嫁入王府,飞上枝头。

    那边林水月便已然能与庆王平起平坐。

    差距之大,已是叫人难以想象。

    白曼语收紧了手,面色紧绷。

    莫说朝上的官员不适应,她也实在没办法转变心态,毕竟曾几何时,林水月还只是一个连入宫参宴的资格都没有的林府次女。

    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为了朝堂新贵。

    别说如今她还没成庆王妃,便是成了庆王妃之后,也不能像是从前那般随意对待她了。

    “位置可否调换?”林水月轻声道:“我与胡小姐相熟,想与她同座。”

    那宫人似有为难,却还是道:“依照大人意愿为主。”

    一时间,殿内气氛更显微妙。

    胡西西忍不住小声地道:“如今倒是惧着你的身份,不敢为难你了,不过却惹来更多注意,稍后庆王封妃,岂不是显得你很尴尬?”

    林水月亦是小声回答她:“没关系,她们更尴尬。”

    胡西西险些笑出声。

    也是,她就喜欢看这么多人憋红了脸,对林水月十分顾忌的模样。

    别说,看着挺爽的。

    正说着,外间的小太监大声道:“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庆王到!”

    一连三声,随后大批人走进了殿中。

    林水月随身旁的人一起行礼,不想皇帝行至一半,停下脚步问她:“你怎么在这?”

    皇帝还记得那日林水月振振有词地说,要报效朝廷呢。

    “她是哀家叫来的。”太后轻声道。

    皇帝明了,这才上了殿前。

    然而就这么一下,两位晋朝最为尊贵的人,都将注意力给到了林水月。

    以至于林水月瞬间成为了殿内重点,那白曼语直接叫人忽略了去。

    今非昔比四个大字,今日是真切地叫白曼语体会到了。

    只可惜她还有口不能言,有怨不能说,凡所有的冷遇,都得要自己受着。

    从前林水月是什么感受她不知道,今日的她,只觉难堪。

    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殿上坐着的是一家人,皇帝与太后说话,莫说是她,连带着她未来的婆母,也就是那位德妃娘娘,都轻易插不得嘴。

    偏林水月可以。

    “……母后,您这便是不讲理了,朕何时将人拘着了?这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吗?”皇帝扫向殿下:“林水月,太后问你话呢,近来为何不作画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朝务繁忙,抽不开身。”

    皇帝啧了一声:“你好好回答,说得像是朕压榨了你似的。”

    “那,臣是自愿的?”

    这话一出,将那原本不太高兴的太后都给逗乐了。

    “知晓你政务忙,但前些日子不是还画了一幅吗?哀家倒也不逼你,只需你得空了,来给哀家画一幅观音图便行了。”

    “臣遵旨。”

    这纵观大晋上下,能够被太后讨画的人,也着实不多。

    说林水月如今圣眷正浓,真不是在胡说。

    满殿上下,除了林水月,连那庆王都像是个隐形人。

    待得皇帝身侧的德妃实在隐忍不住,方才开口道:“庆王妃的人选,皇上可想好了?”

    皇帝这才想起王妃这回事,抬眼看了下白曼语。

    见她恭顺地坐在位置之上,便也满意地颔首。

    “那是白家的闺女吧?今年几岁……”

    皇帝话音未落,就见荣忠快步行来:“皇上,裴大人求见。”

    如今与裴尘相关的,都是些军国大事。

    皇帝当下止住话头,道:“宣。”

    裴尘明日就要出征,今日却莫名其妙跑到了这群芳宴上。

    不知为何,林水月眼皮跳了瞬。

    待得裴尘被人领进来后,她表情更显微妙。

    说来也巧,这一惯喜欢穿身白的裴尘,今日也穿了身绯色衣袍。

    更巧的是,那衣袍上绣着的,也是白梅。

    林水月:……

    就说他突然给她送礼,没什么好事。

    她穿的衣裳正是昨日砚书跟那一堆年货一起送来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