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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来到了展览厅，小语从门口的第一幅作品看起，一群小孩光着屁股在河里戏水”的画面着实惊住了她，这不是小和他们的身影吗？

    她想家了，想家乡的山与水，想念家人和朋友。

    第二幅作品：几个老人家在田里弯腰割稻子的画面。

    这一片金灿灿的稻田，令小语热血沸腾，多么熟悉的画面，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陈平独自看画作去了，小语一幅幅看过去，没落下任何一幅画，不难看出这是与农村有关的主题画展，深深地触动了她那根心弦。

    接下来的一幅《老妇》的画像将她咬住了不放，她不由得想起莫老娘，那个可爱的老人家。

    刚好此时，李泽停下脚步，本想走到她的身后，却不料被何一平打破了沉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有什么好看的？”

    小语转身看了一眼，带着不满的口气说，“你懂什么？你只看到了老妇脸上的皱纹、变得干瘪的身形，却没有看到她安详的神态中的自然之美，她的这种美虽不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却是安之若素、宠辱不惊和怡然自得的平静之美。这是一个多么热爱生活的画家啊！”

    李泽被激灵了一下，她眼里的世界跟别人不一样。

    “一个人终究逃不过岁月这把化妆刀，一个比容貌更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人的历练，这些是别人夺不走的。”小语抬头看了看两人，这番话是说给李泽听的，大概是觉得他能懂吧。

    李泽转而看着她这张稚嫩的脸，这张脸藏不住她对生活的理解，她确实算不上一个美丽的女生，面黄肌瘦，弱不禁风。

    正是这样的一个女孩，让他不敢接近，又想接近。

    ……

    漫长的寒冷天气看来就要过去了，但那真正的温暖还没来到来。

    小语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撕开了贴纸，摘掉了帽子，看着里面的人儿，心犹如那凝重的黑云。

    她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两顶假发，一顶是盖过耳朵的学生妹头发，一顶是蓬松的长发。

    最后，她还是收起了这两顶假发，拿起了英语试卷做起来。

    夜深了静了，英文字如同一颗颗钉子，刺得她的双眼睁不开。收书、关灯、进入睡眠，不足一分钟。

    “小语，读书应该是一种学习行为，一个增加能力的过程，是为了运用知识，为了解决生活中的某些事或某个问题。”

    “你是谁？”

    “我谁不重要。”

    “你别走……”

    突然天空一片黑云压城，风飕飕像鬼般吼叫，她被雨水淋透了一身，抱着双腿，周围没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快起来，没有雨伞的孩子，只有努力奔跑。”

    泥水溅在身上，她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跑啊跑，一束光刺着眼睛，不慎摔倒在黄泥坑里，双手扶地爬起，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就是站不起来。

    “没用的。”

    “你到底是谁？”

    “跳出农门，没那么容易，不单单靠成绩好就能改变，还要靠头脑，活读书。”

    “成绩是目前唯一证明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的标准。”

    “它只能帮你进入一所学校，但进入一所好学校并不能帮你获得真正的知识和能力。课本上的知识不能全信，要懂得思考，思悟……”

    小语从噩梦中醒来，这个人就像幽灵一样时常打扰她的梦境，他是谁？她如何用力回想，都想不起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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