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玉玑微怔。胡太医方子,她本不愿母亲知晓,免母亲忧心。怎么还是被母亲知道了? 她抬起眼睛,仔细去瞧母亲神『色』。 母亲仍是笑着,是她印象里一如既往温柔面庞。 “鸢鸢,”母亲说,“你看,没用那个方子,母亲身体也在变越来越好。所以那个方子不是唯一救命『药』。不要因为子嗣为难自己。和安世子过不下去了,回来就回来。回来之后也不要因为惦记那个方子,随再找个男人嫁了委屈了自己。” 尤玉玑听着母亲话,心里并不意外。她早知道母亲知件事情后会说。可亲耳听见了,心里仍旧是又酸又暖。 尤夫人心疼望着女儿,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犹豫很久话说出来:“鸢鸢,你是不是喜欢阙公主?” 尤玉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几个月,她和司阙几乎形影不离,早就有些许多流言蜚语,只是她一直不在意,可没想到些话会传到母亲耳中。 她不可能不在意母亲。 她皱了眉,问:“母亲听哪个下人说了什么?” 尤夫人没有解释,她又沉默了一阵,才再次开口:“以前母亲很高兴鸢鸢又多了个如阿淳那亲密好姐妹。可后来才知道……” “母亲……” 尤夫人打断尤玉玑话:“鸢鸢,母亲不希望你是因为被男子伤了心,才会和女子缱绻。可母亲思来想去,我鸢鸢是个懂事理孩子,从不意用事。若你真喜欢她……” 尤夫人皱了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她缓了缓,轻叹了一声,才继续说:“也没什么。母亲多个半子或是多个半女,也没什么区别。只要我鸢鸢不是一时糊涂,而是真欢喜。” 尤玉玑愣愣听着母亲话,初时知道母亲误会了,可听着听着,她不红了眼睛,不管是眼睛还是嗓口亦或是心口都开始犯酸,种酸伴着暖意。 直到听到最后,尤玉玑不破涕为笑。 “阿娘……”她眼睫沾着泪湿,笑着偎进母亲怀里,“您没有半女,还是半子。” 尤夫人疑『惑』了。难道是她猜错了?但是自己亲生女儿,怎么可能看不透呢?纵使阿淳那丫头与鸢鸢再怎么亲密,那种姐妹情也是板上钉钉事情。她鸢鸢和那位阙公主绝不是简单姐妹情,那种不经意间互望眼神太显了。 她不会看错。 尤玉玑凑到母亲耳畔,低声道:“是男子。” 尤夫人反应了一下,才白尤玉玑话是什么意思。她惊讶望向女儿,眼中写着不可思议。她不是面带浅笑就是神『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极少『露』出般震惊神情来。 尤玉玑摇一摇母亲,含笑道:“真,不骗母亲。” 尤夫人恍惚了好一阵子,才动作有些僵硬了头,温声道:“也好……” 听着母亲“也好”,尤玉玑眉眼弯了又弯。母亲总是,她自小做了什么事情与她意思相悖,她总是无奈妥协说也好。 “也好什么呀?”尤玉玑不拿了几分小女儿娇憨,缠粘着母亲。 “就会有子嗣了。”尤夫人笑笑,“小囡囡也好,小郎君也好,都有就更好了……” “好。”尤玉玑偎在母亲怀里,“到时候让母亲给们起字。” 尤玉玑又陪着母亲说了几句话,看着母亲将『药』喝完躺下了,她才给母亲扯了扯被角,悄声走出去。 司阙也并没有让尤玉玑久等,她从母亲房中出来时,也早将自己拾弄妥当,懒洋洋靠坐在庭院里石栏上。清风吹着裙角,拂过石栏下葳蕤花草。 天渐暖,花草皆复苏,肆意生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