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倒是左柚,从上次在哥哥家看她带着暖暖他们玩,之后温昕再没见过她,问了次婆婆,竟说是和朋友出门旅游了。 温昕不觉得柚子做事这么不靠谱,会在家里出事的情况下安心出门去旅游。 但拿严美的话说就是家里多她一个也多不了多少好处,不如趁现在好好玩玩。 温昕总不信。 窝在床上,温昕对搂着她打瞌睡的厉少校问水果的去向,谁知道对方直接回了她一串呼噜声。 “就说你坚持不下来吧,看新闻联播还差不多……”温昕悄悄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些,没了声音,透过电视画面,婚礼的热闹依旧清晰可见。 在镜头没拍到的化妆间里,简绿正一身白婚纱任凭化妆师在她脸上一番舞弄。 从纽约请来的化妆师拿起腮红在简绿脸颊两侧扫了扫,之后皱着眉抱起肩膀,用十分蹩脚的中文磕磕巴巴对她说:“简,结婚,你不高兴吗?脸上都没笑容。” 简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秒钟,转头看向自己在纽约认识的好朋友juice——美国时尚圈最年轻却最被看好的化妆师。认识她的时候,正是简绿人生最落魄的时候。 “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他吗?”美国人思维向来走直线,有什么说什么,juice直接把简绿心里埋了多少年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 “可你不是说他……那个……那个你吗?”juice的中文江郎才尽,表达无能的她懊恼得快把舌头咬掉了。 “是的,他怀疑我,不信任我。”简绿想起当初自己以那么羞辱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再被他丢下,自己独自扬长而去的场面,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简绿对着镜子微笑一下,两颊分别露出个梨涡,但她觉不出自己和甜美笑容这次有任何关系了。“juice,继续上妆吧,我想做个美丽的新娘。” 简绿的新郎是现任cmd的董事长家小儿子——美籍华人,霍炎东霍少爷。时间到了,简绿走进礼堂,房间那头,霍炎东正一身白西装,站得笔挺地等她。 房间开了足够的暖风,因此简绿穿的镂空婚纱也不觉得冷。 从门口到霍炎东站的地方距离就二十多米远,但简绿却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电视前的温昕也因为屏住呼吸,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随时准备下一秒左骏会冲出来直接把简绿带走。王子救回公主的事情,温昕不信,但她觉得左骏做得出。 可直到牧师征询男女双方意见结束,会场还是安静得连个左骏的影子都没有。 “主会赐福给你们的……”祝词刚刚开始,礼堂的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看到连胡子都没剃的左骏那一瞬间,温昕总算松口气。“等下,我想主不会介意多花点时间征询下在场亲友是否同意他们结为夫妻的吧?” 像准备好了似的,媒体在这时特别给了新娘一个镜头,简绿很平静,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她眼里的波澜。 早脱离中世纪那种抢亲事件的牧师被左骏这个搅局的闹得一愣,但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他手按着圣经,语态谦和地看着左骏,之后又环顾了下会场,“那么在场的有谁反对这对新人结为夫妇吗?” 众人安静。 “那么请问这位……先生,你反对他们结为夫妇吗?”牧师的眉毛都在抽筋了。 温昕笑笑看着电视,“左种马”不错嘛。 隔着层液晶屏,那头的左骏也在笑,笑得温昕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就要炸毛了,他竟然说:“我不反对。” 爱情路,人们大多希望平坦无波。但自从爱情被界定是发生在两个不同个体间的时候,它就注定了是好事多磨的。 左骏看到了简绿眼里的惊讶和愤怒,笑了。 既然小绿你这次花了这么大的本钱回来惩罚我,那就罚得彻底点吧…… 因为左骏的一句“我不反对”,厉少校的胳膊当即被温昕刻了几个月牙印儿出来。 正轻微打着呼噜的厉铭辰被胳膊上的感觉刺激到,一个激灵醒过来:“怎么了?什么情况!” 换作普通小夫妻,这种时候正常的情节应该是这样的:老公喊肉疼,老婆边心疼边给老公呼呼,接着老公趁机变身,按倒小白兔,正面结束再来反面。 轮到少校小两口就整个掉了个个儿,皮糙肉厚的厉少校举着嵌一排小月牙的胳膊,手忙脚乱地找指甲刀给媳妇儿处理劈掉的指甲。 一边弄,厉少校嘴里还念念有词,“知道我皮厚还抠,看看,这指头都露肉了。”家里即将降生的新生命不止让孕妇脾气高涨,也让准爸爸染上了婆婆妈妈的毛病。 准妈妈此时倒是没关心她五个指甲还剩几个,两只眼睛完完全全盯紧了电视里面。左骏,你到底要干吗啊? 突然出现的左大少立刻引起在场媒体的聚光灯集中,每个摄像头后面的人在猜测左骏说“不反对”背后真实目的的同时,大脑也像打了抗生素一样,飞速转着,构思着明天头版究竟拿什么标题才抓眼球,甚至还有媒体想着一会儿是否有可能堵到左少做个专题采访。 全场最淡定的恐怕就左骏一人了,他身上的黑呢大衣看上去和他的胡子一样,都是在他身上“长”了几天的了,落在上面的灰尘甚至连隔着老远的简绿都能看清楚。 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语气平稳地开口,“既然没人反对,那我们继续吧。” 这种场合,新娘是不大合适说话的,但她身旁的霍炎东却丝毫不满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着在场发生的一切。简绿深吸一口气,刚打算把心彻底收死转向牧师时,左骏第二句话紧接着又传来了:“我不反对,可还有一个人的意见,牧师先生好像忘了问吧?” “啊,谁?”手紧紧抓着圣经的年轻牧师有点诚惶诚恐,生怕自己真疏漏什么。 “他。”左骏朝身旁平移一步,把门口位置让了出来,这时,礼堂里的众人以及诸多媒体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年轻女子以及她身边的小男孩。 “简绿,我想你不会不认识他吧,sean,出生在美国的华裔男孩儿,六岁就掌握了美国小学四年级的知识内容却没进学校学习,玩到七岁直接进入州立中学读初一,智商测试230……我在想简绿,你究竟和谁生了这样一个天才型儿子?或者说白点,你想瞒着我儿子的事到什么时候?”左骏边说边慢慢往前走,“儿子”俩字出口时,他刚好走到简绿面前。半步远距离,从她的眼里,左骏看到了惊惧、惶恐、意外……以及愤怒。 “谁说sean是你儿子,他是我和炎东在美国时候生的,今天的婚礼只是走个形式补办而已!”新娘的头纱荡在简绿颈间,飘扬得像只白蝴蝶,优雅却惶恐。 “那就奇怪了,sean的生日是xxxx年6月5日,在那十个月之前,我没记错的话,炎东兄应该在澳洲游学,而你人是在国内,我真不知道现在洲际快递这么发达,连精子这东西都能飞……” 底下坐着的宾客里,有窃窃私笑传来。简绿毕竟是女人,脸皮薄不说,况且她究竟在不在乎眼前的男人她自己心里清楚。简绿脸憋得通红,举起巴掌就想打,“胡说八道!sean是……” “妈妈,你不是说过炎叔叔是叔叔,不是爸爸吗?”为了大哥在美国整整转了好一阵的左柚适时把sean也带到了两个大人跟前,智商奇高、情商正常的七岁男孩儿迷惑地看着妈妈,为什么突然跑来的姐姐说是自己的姑姑,能带自己去找爸爸妈妈,可到了地方,妈妈却说自己的炎叔叔是爸爸?sean眼里全是疑问。 “sean,炎叔叔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爸爸了,你再没其他爸爸。”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的简绿几乎控制不住地要流眼泪。上次哭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她早记不清了。可一挨着这男人,即便之前做了再强的心理建设都是徒然,眼睛真酸。 就在简绿努力控制情绪的时候,人群连带媒体都是一片嘘声,她再看时,那个向来自视清高、桀骜不驯、遵循“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左骏左大少竟已经单跪在地上,仰着还满是粉尘的脸,眼睛盯盯看着她。简绿还没来得及平复的神经,被左骏深情到都有点发神经的眼神挑动,心里倏地漏了一拍,嘴里小声念着,“你这是做什么?” “种马”倒很淡定,他看的是简绿,但话却是对在场包括简绿在内的所有人说的:“七年前,因为一个人的幼稚和冲动,让他伤走了自己最爱的人;七年后,他的爱人回来报复他,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一切惩罚,只要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因为没有她的日子里,那人活得就像是行尸走肉……” 左骏越说越慢,到了最后,媒体的特写镜头里竟隐约露出左骏眼里某些多出来的东西。 “小绿,七年,你离开我七年了,现在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吗?”左骏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隐约看清内容的简绿脸一震。“这是我在恒宇10%股权的无偿转让书,你一直想要恒宇,有了它会轻松些吧。小绿,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温昕刚还在电视前感叹“左种马”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左立冬醒了知道儿子一声没吱直接把公司送人,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正感叹时,直播里面,左骏突然贴在简绿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新娘子一听,脸是彻底绿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