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意外勾引-《原来,我在这里等你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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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都安静了,她手臂一用力,直接给了身后人一下子。

    “啊……”趁着那人吃痛,温昕直接扒开了头顶的箩筐站起身,“左骏,为什么你总阴魂不散的……”

    被认出的男人听到温昕的话也忘了胸口的闷疼,轻笑一声,说:“我是不是该庆幸你不是他们的人呢。”

    缓口气,他奇怪,“怎么认出我的?”

    几近漆黑中,温昕却可以想象出左骏此时的表情,凤眼高高挑着,一副勾引的样子,再有可能的话,甚至会在他胸前的领口撩开一些——总之是她讨厌的样子。

    温昕站在巷子中,正尽可能多地把沾在自己身上的烂菜叶扒拉掉,刚刚那个罩在身上的筐里面的菜叶不知道烂了几天,胳膊伸到鼻间,一股是烂菜叶又不是的味道。温昕哼了一下:“你身上那味儿……骚包得闻过一次就难再忘。”

    “哦?骚包味儿?这个?”随时发骚对“种马”来说似乎就像呼吸,是本能,就像突然把温昕圈到墙角一样。

    “左少,看来我上次给你的记忆还不够深刻啊……”说话的同时,温昕直接一个反剪手把左骏倒剪着顶在了墙上,“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和你做游戏的……少招我!”

    温昕性子温和,轻易不发火,但就是这种人,一旦发起火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温姑娘火气大,学过的防身擒拿术用起来丝毫不客气。“还是去找爱你的姑娘玩吧!”

    教训得够了,温昕这才甩手,走人!

    可走了没几步,温昕就觉得不对劲,手上湿湿的,放在鼻间一闻,她心里“咯噔”一下,那味道好像是血。想了半天,温昕还是折回去:“你……你受伤了?”

    虽然隔得不近,但温昕还是听得出左骏的呼吸比刚刚还不平稳。其实刚刚就不大稳,只是温昕懒得理他没注意而已。黑暗里,她听到左骏自嘲地说:“不然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反剪手……”

    温昕真是不想搭理他了,可想着这人毕竟和左柚厉铭辰是那种关系,不帮忙还真有点说不过去。她上前一步,没好气地问:“伤的是胳膊,腿残废没?”

    “托你的福,没断。”左大少声音轻松得不像伤员,还会开玩笑。更让温昕心里发堵的是,“种马少爷”倒好,直接拉住她把伤手交了过来,“拜托了。”

    “拜托了”这三个字让温昕头疼,可也比不上她之后的感觉。站在时代广场停车场正中,温昕盯着面前那辆大红法拉利,眼皮跳的节奏高得吓人。“开着它你都没躲过那群人,可真是……”

    “咚!”

    脑门儿被忘恩负义的“种马”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当然是不在车里的时候被人追了,就车子的速度,一会儿你开了就知道了。”

    “我开!你自己怎么……”温昕惊诧之余,左骏早把伤手搭在她肩上,耸耸眉,意思明确——他是伤员,没法开。遇到脸皮这么厚的“种马”,温昕只能送佛送到西了。她脸彻底冷了,肩一抖把左骏的胳膊抖下去,“那就快上车!”

    可就算上了车,问题还是没结束,先是温昕窘窘地发现这车是手动挡,而她只开过自动挡,结果被左骏嘲笑一顿自是情理之中的。左骏简单说了几点自动和手动的区别后,温昕终于在十分钟之后让法拉利跑车龟速上路了。

    左柚看着路两旁慢慢的风景,叹口气,凑到温昕耳边吹着气说:“把法拉利开出电动车效果的,你是史上第一人。”

    紧张得开始出汗的温昕抿嘴不说话。车子滑出一百米后,温昕问:“你家在哪儿?”

    “是我该问你,你家在哪儿?你不会打算我带着伤回家丢人吧!”左骏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比刚才白了些。慢慢转个车头,如果不是不能和伤员计较,她还真不想让“种马”如愿。

    也就是刚开门进屋的工夫,左柚的电话就打来了。“姐,已经九点半了,还没忙完就别过来了,今天暖暖在医院睡,明天早上我送她上学……”

    左柚很热心,可她不知道电话这头,她的大哥左骏的身体正慢慢向温昕靠拢。

    电话那头左柚的声音像被处理了一样,滋滋的,越来越听不清楚,温昕知道不是电话坏了,而是她自己耳朵不灵了。试问有哪个正常女性打电话时,身后一匹荷尔蒙分泌超盛的“种马”不断朝她靠来,她人还能淡定得了。

    “柚子,暖暖和哥就拜托你了。”匆匆说完这句,温昕迅速按掉手机扔到一旁桌上,再一转身直接把挂在她身上的左骏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按、扔、拍这几个动作连在一起,被温昕完成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手握得很紧,眼睛冒着火看倒扣趴在地上的左骏,“带你回来是给你治伤的,不是让你耍流氓的!”

    左骏趴在那儿半天没吭声,温昕也没多想,只当这一跤是对他耍流氓的惩罚。又是十几秒过去,正打算转身进屋的温昕才听到“种马”奄奄一息地幽幽来了一句,“不知道失血的人会体力不支,不知道低血糖的人爱晕吗?”

    两分钟以后,当温昕拿着家里的急救箱进到客厅坐在沙发前,看着发型有点乱、脸上有点脏、神情却一派悠然自得、正把手伸向下一块士力架的左骏时,她脸色不大好。和“种马”待在同一屋檐下,温昕觉得连呼吸都不通畅了,“有力气了是吧,有力气就伸胳膊,早点把你包好了走人。”

    拿张纸巾轻轻揩去沾在嘴角的巧克力糖浆,左骏挑起弯弯的眉梢,朝着温昕飘来一句:“把我当快递了,包好走人,嗯?”

    “难为大少爷你还知道快递这种贫民的东西,我当你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高级趣味’了呢!”温昕拿棉花球沾了点酒精,也不顾忌左骏早就没有形象可言的表情,报复性地挨圈儿把他右小臂的伤口仔细消了遍毒,“刀伤,伤口倒不算深,是刚刚那俩人做的?”

    借着说话的空档,温昕悄悄把棉签往伤口深处按了按。疼痛面前,种马终于呲牙咧嘴,形象全无,“你这女人下手太狠了点吧!”

    “不狠点儿,治得了你的病吗?”消好毒的温昕把棉签一丢,伸手拿过一旁的纱布,举在面前弹了弹,她那样子,落在左骏眼里活像个下秒就会把自己五花大绑的女土匪。可就是这样凶巴巴的温昕,却没让左骏反感。

    沉默的时候,温昕已经包好了伤口。左骏举起扎得严丝合缝的白纱布手看了会儿,嘴角露出笑,“功夫不错……就是少点什么。”

    温昕就想着弄好伤早点打发他走,听了他的话,正准备拿药箱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少什么?”

    “这最后收口的结打得不够漂亮……”卖了半天关子的左骏把身子往后些,靠在沙发上瞧温昕。有病!背上有点疼的温昕再不理“种马”,直接进了屋,离开客厅前丢下一句,“好了就快走。”

    如果不是个人素质问题,温昕肯定要直接请滚了。

    回到房间,坐在卧室床沿上,温昕扭头拿镜子照伤口。刚刚小朋友那一竹签子插得有点狠,小点点四周已经有红肿迹象了,感叹完人生何处不遭灾之余,温昕把本来打算收起来的药箱又拿了出来。左骏受伤就由她处理,她自己受伤却只能自力更生。温昕有点郁闷,手绕在背后够了半天,也没擦出个所以然。懊恼时,她却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需要帮忙?”

    “你怎么还没走?”温昕迅速把掀起的衣服重新盖好,起身瞪左骏。“种马”挑挑凤眼,“走前总要和主人打声招呼吧。”

    “自己够不着就别逞强。”也没等温昕回答,左骏不请自入,坐在床边。又是那股香水味,温昕厌恶地想起身,身体刚站起一半,就被一股力量给拽回趴在床上了。脸下是柔软的纯棉床单,上面是睡惯了的味道,但温昕整个身体却是僵的,她扭着脸,“左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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