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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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后事已经办完了。”蓝山语气变得轻飘飘的。“你来的时候,带一束白玫瑰吧。”
我说好。
然后我停一停,又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不找我?”
蓝山不说话的时候,我看着一片薄薄的云慢慢开向远方的深海,几乎不用花费力气就算出了她那边正是落日时分,我心尖上的姑娘在沉默时总喜欢露出微妙的笑,蓝山那样笑的时候,我总会轻而易举地感到难过,为我们之间那段永恒的时差,我航海乘船、乘坐飞机甚至驾驶宇宙飞船都无法跨越那条子午线。
我知道蓝山又在那样笑了。此时此刻。
我忽然好累。
后来蓝山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她和我说晚安,和我说了虚无缥缈的抱抱和亲亲之后就挂了电话。我回床上去睡觉,然后极其痛苦地发现自己失眠了。不是那种睁眼到天明的失眠,是那种灵肉分离,像在水下浮着,距离水面一层之隔,什么东西都是朦胧压抑的,水从我的鼻腔灌进来,我睡得好难受,像要窒息。
第二天我和主管请了假,收尾工作的确很忙,但说要少了我天下大乱也还不至于。主管本来不想批假的,但看到我精神状态着实奇差无比,还是放我走了。我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了机场,孤零零地候机,孤零零地排队,孤零零地坐下。
我揣着口袋坐了一会,在空乘来之前摸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发给了花店。
另一条……
我犹豫了好久,点开了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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