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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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人堆挤到化妆间门口,门口有人拦着不让我进,我焦急地敲门说蓝山我是肖舟,里面打开了一条门缝,我赶紧钻了进去。
化妆间内一股血腥味,蓝山坐在沙发上,长腿搭在矮凳上让人处理伤口,医护人员把一大块红色的棉花夹离蓝山的小腿,扔进垃圾桶里的时候还在滴血。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在那一刻竟然不知道应该开口问谁。刚巧经纪人在我后边进来了,看这情况估计也是眼前一黑,她当然没我这么无措,直接开口:
“怎么回事?”
“拍摄结束的时候装饰用的酒杯塔突然倒了,现场很乱,蓝山姐摔了一跤……”助理小心地看了一眼蓝山,“……踩在碎玻璃上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坐到蓝山身边去了。经纪人在那对着工作人员一通指责,我也不敢大声说话,赶紧剥糖喂给蓝山吃,说你吃一颗就不疼了。
蓝山张开嘴轻轻咬住糖,手指爬上别人看不到的那一侧脸颊,在我眼角走了个过场:
“不哭。没事。”
我说好,可我眼睛还是酸疼酸疼的,哪怕我根本没想哭。大概是生理反应吧,蓝山一疼它们就开始配合演出,谁会理我这个指挥家到底能不能控场,我不重要。
蓝山可能猜到我憋不住,叹了口气,凶巴巴地冲我说:
“只许哭给我看。”
这招有点绝,我的眼泪被蓝山的霸气直接给吓回去了。蓝山很快变脸,因为经纪人骂完了别人就走过来了,问医护人员现在什么情况。
“单鞋太宽松,玻璃渣滑进去了,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走路应该没大碍,但上t台的话可能有点困难。”医护人员说,“小腿伤得比较严重,扎得太深,只能勉强止住血。我们这只是应急医疗点,玻璃渣得到医院才能清理出来。”
经纪人看表,立刻摇头:“不行,时间不够。”
医护人员叹气:“不尽快处理会有感染风险。”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还嫌不够乱的:“主办来人问蓝山情况了,说给个准话,能上是不能上?”
屋内死寂了片刻,一个声音清清冷冷地冒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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