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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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懒得再试,随手挑了一个,蓝山给我结账去了。这会子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一看来者不善,是分管摄影部的小领导。

    我人生悲剧榜首再度更新:有什么比放假接到领导电话更惨的事情么。

    我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才硬着头皮接起电话,絮叨了大概五分钟我才用我可怜的脑子整理出谈话的重点,无非是我进摄影部都快一个季度了,除了蓝山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优秀的作品,我是想靠蓝山吃一辈子吗。

    我烦躁得要命,靠着墙蹲下在地上画圈圈,但嘴上口吻还是很平和,怂怂地说不是。

    她又在那边批评我,说本来这次去东京安排了你的名额,是想让你好好锻炼,这次来得可都是亚太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倒好,专门调休到这个月享清闲。

    靠北,我那哥们没和她说老子放假也来东京了吗???但领导在那教训我我哪敢插空放屁,最后她也没空听我解释,只说让我这次休假回去再好好磨练磨练,争取再出个新作品。

    我听懂了她潜台词的严重性,敢烦不敢言,只乖乖答应了。挂了电话我就开始低声骂娘,说新作品哪他妈那么好出,我观察人类这么久也还在瓶颈期,蓝山又得忙完takki才能帮我解决问题,破事儿都他妈堆一起去了。

    我骂骂咧咧地想起身去找蓝山,但蹲太久我腿都麻了,刚直起半个身子差点没扑通下跪,好在我只是趔趄,否则我在别人眼里可能真的变成了一个对洗手间标志三跪九叩的神经病。

    但这一趔趄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撞到人了。

    这一撞撞得还不轻,我半边脸磕到一姑娘白花花的大腿上了,她皮肤真滑,我没刹住车还往下溜了两三公分才稳住身子。一根细长的黑色烟卷从她指缝中掉下来,骨碌碌滚远。我顿时尴尬,用尽我从所有日漫和动画里学到的日语说对不起,然后才意识到不对。

    我不会日语,没法和她解释。我抬头环顾四周,指着墙上的禁烟标志:“nosmoking……”

    “我知道,没点火。”那姑娘用标准的国语说,“那是最后一根烟了。”

    我正眼对上姑娘的脸,瞬间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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