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令相思寄杜蘅(八)-《问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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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撑着腰拧眉望着果盘儿,深吸一口气,预备再大笑两声,却听阿罗柔声道:“坐。”
她将手里架着的毛笔一偏,点了点对面的太师椅,她想同阿音说,二人对坐着聊一聊,便能将愉悦攒起来,慢慢来。
阿音瞄她一眼,大喇喇坐到她对面,绢子扇着风:“不好笑?”
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似一只急躁的猫儿。
“有些好笑。”阿罗说。却不知是说笑话,还是说阿音。
阿音不满意,食指支着着额角想了想,斜一眼阿罗娟秀的脸颊,妖妖娇娇地抬了抬眉尾:“我再讲一个。”
阿罗颔首,见阿音支着指头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身子一窝侧坐到她腿上,一双玉臂搂住纤细的脖子,一面撩拨她的头发,一面说:“说是打北边儿来了个阿罗,打南边儿来了个阿音。”
她的额头抵着阿罗的,嗓音同眼神一样媚态,不似笑话,似调情。
阿罗将笔放下,望进她眼里:“然后呢?”
然后。
阿音将她的头轻柔地一按,探出尖尖的下巴,含住她的嘴唇。
阿罗的脊背略略一僵,然后便在阿音的似水柔情中软了下来,手自她腰肢上爬上去,扶住她的背。
一秒,两秒,三秒。呼吸交缠,唇齿生春。
淡淡的女儿香中,听见外头涂老幺兴高采烈地大喊:“捉住了!”
阿音的眼神一动,将轻咬阿罗的嘴唇放开,红艳艳的,她的眼神眯起来,有些微的迷离同了然。
外面嘈杂得厉害,可阿音却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她迟疑着将被品尝过的口脂递到阿罗耳边,如兰的气息令一切安静。
“原来,我吻你,你这样高兴。”
胜过听一千个精彩纷呈的坊间八卦,胜过她讲一万个笑话。
她的手扶着阿罗的前胸,感受里头火热的跳动。她瞧着她,好似瞧见了某些掩藏的情绪被戳穿。
阿罗坦然地回望。阿音感到她的眼神成了一滴清水,咯噔一下坠入自己心湖的正中央,微不足道,但她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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