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他没吃。 傅致一在玩一场火,不断找事情刺激与暮的反应,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实在是接受不了她现在的面无表情,沉默淡然,不管发生多严重的事情都是那种安然的状态。 可与暮却一点都没感应出他是在试探自己,长久以来傅致一做过的那些令她失望的事情被记忆深深埋葬了起来,即使不提起,都会潜意识的在碰见相同的事情时和过去相结合,然后命令自己做出淡然的反应。 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不悲不喜,把那些伤心痛苦亦或是曾有的开心都深深的埋在心里。 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隐隐的失落感。 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向可卿没有再找过傅致一。 那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让与暮觉得一切的不开心会到此为止。 事实上的确如此,就连叶凡和李瑶都好像真的幸福的在一起。 在李瑶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叶凡向她求婚。 虽然只有傅致一跟与暮在场作证,但是与暮还是能看见李瑶眼神里的震惊和感动。 是啊,一个追求了自己这么久,从来都不要求,甚至没期盼在她身上能够得到什么的人,在这样的时刻向自己求婚,她能不感动么? 与暮甚至能看见叶凡骨子里透出的激动。 虽然表面上他装出淡定的样子,但是拿着戒指微颤的手出卖了他的镇定。 后来,叶凡有一次提起求婚的事情不禁苦笑,他说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紧张的一次,小时候把爸爸最喜欢的悍马刮坏了被发现都没什么紧张,那种从心里透露出的颤抖,是不由自主的,是在进行着人生中最重要最在意的事情。 原本说好四人去学校对面的店里吃饭,因为与暮的大肚子而取消,换成在傅致一家里举行小型的派对,由傅致一亲自操刀。 这个馊主意当然只有李瑶提的出来,现在她是仗着傅致一对与暮的好对与暮的愧疚而越来越大胆,想着反正有与暮在,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而且她在这方面是最了解男人的了,因为愧疚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女人格外好,这种好连带着她身边的好朋友也能沾沾光。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叶凡和与暮都惊错的瞅着她,只有她很镇定的看着傅致一,看着他在自己预料中点头轻应了一声,眼神却是在看着与暮的。 她敢在心里打赌,这个在事业上精英,感情里的白痴男人一定爱上了与暮,也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只是不明白自己爱与暮会有多深。 只有在每次感觉要是去与暮的时候才会忽然发现心是会痛的,才会发现原来她对自己有多重要。 今天的小盛宴,两个小女人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是两个男人忙碌的身影。 “与暮,我第一次看小傅爷穿围裙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就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抱抱他修长的身段,亲亲他帅到死的脸。” 与暮笑:“叶凡也不错啊,怎么你眼底就只有别的男人,看不见他的存在?” “哪有!” 李瑶立刻反驳,这罪名可大了,“我当然知道他也很不错啊,可是在你面前,我当然要多多表扬你家小傅爷嘛,不过,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然后她瞅瞅她的神色,笑道:“与暮,你告诉我其实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我也很喜欢看他穿围裙的样子。” 与暮说,“不过有时候表面的东西都好看,接触之后就不一定了。” “与暮!” 李瑶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看着她:“怎么我发现最近你的想法都这么悲观? 这样太不好了。 你告诉我,是傅致一又欺负你了? 还是他又跟向可卿在一起了?” 与暮还没说话,就听见李瑶身后一个声音:“瑶瑶,你又乱想了。” 抬头但见叶凡端了一盘凉菜出来,而傅致一还在厨房里忙碌。 “你这样说话会破坏与暮和致一之间的夫妻感情,本来没有什么都被你说的有什么了。” 李瑶吐吐舌头,“没办法,我只要看见与暮这么悲观就会想到肯定是小傅爷做了什么让与暮伤心的事情。 谁让他以前那么坏。” 这话说的让叶凡有些无奈,一边是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爱的人,可是从他刚才稍微严肃的言辞里,已经让他有偏向傅致一的倾向了。 李瑶倒是不介意,与暮看着她的表情,在心里与暮的叹息,大抵是还没有真的那么爱上,所以他说什么,她都显得那么不在意,不会动怒不会生气。 她说自己那么悲观,其实不然,她只是想做到李瑶对待叶凡那般,不那么喜欢,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都可以不介意,她这样的状况,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爱的轰轰烈烈了。 “跟傅致一无关。” 她微微一笑:“是我自己的原因而已。” 李瑶看着她,总觉得现在的与暮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种奇怪,只是拉着与暮的手担心地说:“与暮,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我发现你好像变了,有点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与暮了。” “你是第三个说我变了的人。” 与暮有些无奈:“瑶瑶,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这样遇见事情都能开导自己,永远让自己开开心心。 很多事情既然我不能勉强,又得不到,我只能将它们看的淡一点,你懂吗?” 李瑶当然不能懂,她以为与暮会跟傅致一一起回来就说明她对她跟傅致一之间的感情还有信心,代表她想跟她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与暮的状态完全打翻了她的设想,为什么看着与暮那种淡淡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总觉得心会不安? Part4 那天在饭桌上,李瑶仔细的观察着傅致一和与暮之间的关系,席间,与暮依旧会贴心的帮傅致一夹菜,在她有意无意的给傅致一灌酒的时候,她也会出声阻止,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沟壑,俨然还是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妻。 李瑶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与暮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别再经历什么难受的事情了。 回去的时候居然又下了雪,应该是下了很久了,出了别墅,停在外面的车子已经染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李瑶转身对送自己和叶凡出来的傅致一和与暮说:“你们快进去吧,外面冷,尤其是与暮,可别感冒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脆弱。” 与暮看着外面的雪,轻声道:“今年宁市还真下了不少场雪,要不是现在怀着宝宝,真想去堆堆雪人玩玩。” “那就等宝宝出世之后我们一起去堆啊……又不是以后都不下雪,看你脸上的表情,悲伤的跟什么似的。” “我只是感叹。” 与暮无奈的笑:“好了,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雪天路滑。” “知道了。” 李瑶笑着说:“我发现与暮越来越有做妈妈的潜力了。” 四人在门外聊了一会儿,叶凡和李瑶便开车走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李瑶远远的看见站在门口的与暮和傅致一,这大概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与暮穿着可爱的孕妇装站在大门口,像一个慈爱的妈咪一样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身边是俊雅的丈夫,他的手挽着她的腰,漫天的雪花里,那是一副多美的画,温暖了她的心。 不知为何,她忽然转头对正在倒车的叶凡说:“与暮会幸福的,叶凡……与暮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还在倒车的叶凡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她,点头,顿了一会儿才说:“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有人曾说,当你仰望着别人幸福的时候,别人也在羡慕你的幸福,其实生活中的幸福很多,可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比如此刻这样浪漫纷飞的雪天,叶凡在身边陪着…… 送走了叶凡跟李瑶,房子又略显空荡了起来,与暮坐在沙发上发呆,厨房里傅致一在整理,这样微小的幸福一直都是她期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少了一些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总感觉心里开始有了些不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想什么?”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来不及抬头,身体就被抱起,轻坐在他腿上,“好重。” 他皱眉,不关乎吃了多少,只因为一个人加上宝宝的重量,足够解释他皱眉的原因。 “没有。” 她将脑袋搁在他怀里,闭眼:“只是觉得有些累。” “早点休息?” “不要……就让我这样靠靠你。” 她说,“好像好久都没这么靠着你了。” 他沉默,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柔顺如丝。 她开始有点想问他,傅致一,你说我们之间的平静可不可以一直这么维持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再有任何的伤害发生在彼此之间? 可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 这是每个女人都喜欢问的类似问题,换成以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问出口,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知道这种问题总是问的简单,回答的迟疑,却不能确定答案。 很多时候,她觉得命运其实早就谱写好了,每个人都是照着那样的路走,即便是勉强的回答了她想要的答案,等到那些未知的事情来临的时候,除了按着原本就设置好的悲伤线路走,真的没有其他路口。 所以,问了也是白问吧。 “怎么在叹息?” 很不巧,她小小、小小的叹息声还是被他听见。 “没有啊。” 她否认,眼神对着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落地窗外厚厚的一层白雪:“你看雪花好白,堆出的雪人肯定很漂亮。” “以前都没听说你喜欢雪人?” “一直都喜欢啊。 不过以前很少堆,我怕冷,瑶瑶又很懒。 倒是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堆雪人的年纪,反而想要去堆雪人,一直都觉得雪人很漂亮,全身白白的。” “等明天,陪你一起堆。” 他说。 “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约定,她打算暂时将它记在心底:“傅致一,你小时候有堆过吗?” “没有。” 他说,“我讨厌下雪。” “为什么?” “化雪的时候很冷。” 那时候他们家没暖气,一到化雪的时候就会很冷,跟在外面没两样,奶奶的手脚都会冻得很厉害,有一次在房间里烧炭,因为太冷,门窗都关了,差点中毒。 所以他一向讨厌雪。 他没有说,但是与暮也能明白他讨厌的原因。 没有问出口,只是笑着对他说:“等以后宝宝出世了,我带你去看雪,很美的。 保证你以后都不会讨厌了。” “嗯。” 他轻应了一声,低头见她忍不住打了小小的哈欠,“累了? 我抱你上去睡觉。” 她却拦住他,摇摇头:“抱抱我,让我枕着休息一下就好。” 他亲亲她的额头,随着她去了,手不经触到沙发上的遥控,将客厅的温度调高了些。 没一会儿,与暮便沉沉的睡着了,这一睡,睡到第二天,很早,天色还没有很亮,她转头,却没见傅致一的身影。 她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隐隐已有光,只是被窗帘遮住了。 她起床,拉开窗帘,却意外的,看见一个巨大的雪人印在眼帘。 Part5 雪人一共是三个……具体来说应该是三个半,还有一小半没有完成,与暮眯着眼睛才发现有个白影在晃动,她拿起搁在一旁的眼镜戴上看去,竟是傅致一。 他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这样的天气竟将袖子挽起,露着精壮的胳膊。 他正在堆小人的人头,将雪滚成小小的圈圈,堆在身体上,就差五官了。 与暮惊讶之余,已经快速的穿上衣服走下去。 外面已经停了雪,没有风,空气却冷的出奇。 她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些,不动声色的小心走过去。 傅致一已经完成了眼睛鼻子,就差一个嘴巴了,转过身拿早已经切好的胡萝卜嘴巴的时候便看见与暮站在身后,有些意外,“怎么出来了?” 细心的将她衣服后的帽子戴了起来,外面很冷,快进去。 “不要。” 与暮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娇态,“怎么一个人一大早堆雪人? 昨天不是还说不喜欢下雪的么?” 他却不说话,只是任由她调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