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十五颗钻石-《温柔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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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鹤远不忍想,每多想一点,都令他心疼的一塌糊涂。

    这样好不容易长大的姑娘,他是怎么做的?

    当初陈固给她逼她吃药,她跌跌撞撞过来求助,或许自己该更坚定一点,送她去医院治疗。

    而不是为美色所惑,夺她清白。

    如果从一开始就认真地对待,她不会在压抑中度过这两年。

    还好,一切尚来得及。

    梁雪然实在是太累了,吃完饭,等魏鹤远出去之后,她先给梁母打电话报平安。

    也不知道她听到自己“死讯”后,要害怕成什么模样。

    接通电话的梁母哭的稀里哗啦,她一直以为女儿已经不在了,从连朵口中听到好消息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彻底绷不住,一边哭一边求她早点回来。

    梁雪然耐心地哄着她。

    最后的时候,梁母才吞吞吐吐:“我办了错事,然然……我打了魏先生。”

    梁雪然吓了一跳:“为什么?”

    “我那时候钻了牛角尖,”梁母艰难地说,“我觉着如果不是他的主意,你也不会出意外——”

    “妈妈,您别这样,”梁雪然叹气,“魏先生是个好人。”

    梁母想起当初从她裙子上看到的那点暗红,忍不住哭了:“好人怎么可能会……会强迫你……”

    “他没有。”

    梁雪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梁母那两年发生的事情。

    妈妈的心脏不好,她担心刺激到她,再加上这事情说出来也不算光彩,梁雪然便什么都不说。

    可梁雪然没想到梁母会因此怨恨魏鹤远,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去打他。

    这种事情,魏鹤远自然不会对她说。

    他教养极好,对待长辈一直十分尊敬。

    梁雪然愈发愧疚,轻声把当年实情告诉妈妈:“当初强迫我的是其他人,我向魏先生求助,他救了我;这两年来,他一直都很照顾我,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我很感激他。”

    刚去公馆的那段时间,哪怕梁雪然清晰地知道自己来公馆的意义,魏鹤远动她的次数也不多;偶尔她表现出剧烈疼痛时,哪怕他再想要,也会及时停下,换成其他的纾解方式。

    如果不谈爱情的话,魏鹤远可以说很完美。

    只是她太贪心了。

    小心翼翼的活着太累了。

    才会选择离开。

    梁母哑然不语。

    “我会去向他道歉,”梁雪然说,“我知道您也是担心我,但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坏事,您误会他了。”

    傍晚的时候,魏容与前来探望她。

    他站在门前许久,看着她,却有点不忍心进来,只是笑:“小姑娘,你这下可真把我吓坏了。”

    梁雪然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都过来看她,笑着说:“那魏先生的心脏也太脆弱了。”

    没有人告诉她,魏容与昨天看了她的“遗体”之后,因为过度悲伤而昏厥。

    魏容与笑笑:“我先前只觉着鹤远碍事,现在想想,也多亏了他。”

    “不过这可不是为他说好话的意思,”魏容与坦然而立,俊朗成熟的脸上浮着微笑,“唯独在这方面,我绝不会让步。”

    梁雪然才不管他让不让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原本还想着朝魏鹤远道歉,只是困乏不已,忍不住沉沉睡去。

    在她休息的这段时间,钟深和魏鹤远快狠准地处理了所有问题。

    梁雪然的小助理被送去接受治疗,根据她和司机的复述,那两个女人的身份也很快查出来——这俩身上也有案底,并不干净,不知道是怎么和司机认识的;村长的确是热心肠举荐,他得知自己推荐错人之后亦是懊恼悔恨。

    人已经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死者的家属前来认领了尸体,带回去归置安葬,表情麻木。

    他们原本还想讹上一笔,但一见牵扯到大人物,又涉嫌抢劫、蓄意伤害这种罪名,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

    次日,梁雪然返回华城,同行中却见不到魏鹤远。

    她不知道魏鹤远去了哪里,频频回望,最终钟深瞧出她的心事,告诉她:“魏鹤远昨晚上就回去了。”

    梁雪然应一声,又说:“才不是在找他。”

    钟深只是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多亏他们压住消息,轻云本部只是稍稍骚乱了一阵,随着梁雪然的平安归来,慢慢又步入正轨。

    而陆纯熙此时向梁雪然抛出橄榄枝,直接了当:“我想要邀请你加入‘云裳’的设计师团队。”

    “轻云目前的目标消费人群是学生,”陆纯熙说,“你的设计风格和轻云相违背,这并不适合你。而云裳定位是轻奢,面向人群为名媛千金,C&O本身有底蕴在,设置的新品牌更容易获得人们认可……”

    陆纯熙有条不紊地依照着魏鹤远草拟的稿件来试图说服梁雪然:“至于条约,我们可以慢慢商议。雪然,我是看中你的才华,不忍心你浪费自己天分。”

    等到那边说了“会好好考虑”,陆纯熙才挂断电话,松口气,看向病床上的魏鹤远,疑惑不解:“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

    魏鹤远肺炎加重,被紧急送回华城,因为剧烈咳嗽,现在每说一句话,肺都不舒服。

    他冷静地说:“她会因为顾忌我而拒绝。”

    陆纯熙说:“我弄不清楚你们的关系,鹤远。你对梁雪然这样照顾却什么都不说……”

    “她会有压力,”一提到梁雪然,魏鹤远连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既然她希望能依靠自己独立,那我就只要在旁边守着就好。”

    她想做金丝雀,魏鹤远会给予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和温暖的巢穴;而如果梁雪然想要翱翔天际,他亦愿助她羽翼丰满。

    魏鹤远并不希望自己对她的爱和照顾转变为她的压力。

    陆纯熙还想再说些什么,听到病房门被敲开。

    他走过去,梁母局促不安地站在外面,问:“请问魏先生在这里吗?”

    陆纯熙中文并不好,却也听懂这句话,侧身请她进来。

    魏鹤远看到她,微笑着叫了声阿姨。

    梁母想起梁雪然的话,愈发愧疚,觉着头都抬不起来,朝着魏鹤远鞠躬,轻声说着“对不起”。

    魏鹤远连忙扶她。

    而梁母的手仍旧搭在他胳膊上,看着他的眼睛:“先前的事情,雪然都告诉我了。我对您误会太深,上次又冲动打了您,这次向您道歉,也希望您不要因此迁怒雪然。”

    “不会,”魏鹤远说,“您不用客气,您说的话其实也没错,我很感激您把雪然教导的这样好。”

    梁母心里更酸了。

    她自己本身文化程度就不够,阅历也浅,哪里能教梁雪然什么。

    都是雪然自己争气,才没有长歪。

    陆纯熙走开回避。

    梁母问:“您现在在追雪然?”

    魏鹤远颇有些不自然:“嗯。”

    “您是真心喜欢她?”

    “是。”

    梁母笑:“那我就放心了。”

    魏鹤远不解。

    她说:“我这个母亲一直做得很不合格,雪然小的时候,为了赚钱还债,无论是生活还是陪伴上,都亏欠她很多。我常常想,如果雪然不是托生在我肚子里,肯定活的会更好。”

    梁母语气中有微微的怅然。

    “雪然对我说起过您,”魏鹤远宽慰她,“她说您为了她一直很辛苦。”

    在一起的第六个月,梁雪然试探着问魏鹤远是否认识工商局那边的人,想要请他帮个小忙。

    这是梁雪然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魏鹤远不免询问一句。

    梁雪然很诚实地说母亲想开餐饮店,但证的审核迟迟下不来;她没有办法,只能来求魏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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