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没人能动他的人。-《藏欢》


    第(1/3)页

    “小没良心,别人说要为你相看夫婿,你也不拒绝?三表妹问你,我与你什么关系,你说只是舅舅,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黑心,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听到沈鹤之翻起了旧账,秦欢才记起来。

    方才两个长辈在说话,嘉南县主的小女儿就拉着她闲聊,不知怎么说起了沈鹤之。

    “表兄对你可真好,我们几个小的,平时见了他就像小鸡崽子遇上了鹰,逃都来不及,你都不怕他吗?我看表兄对你格外的特别,他真是你舅舅呀。”

    小姑娘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慨沈鹤之会对人这么好。

    可秦欢却被问的脑子发懵,什么叫格外特别,什么叫真是舅舅?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一时慌乱便连连点头说是,“是舅舅是舅舅。或许是因为我小时候爱哭,我一哭舅舅就没法发脾气了。”

    谁想到这话会被沈鹤之听见,早知道他来了,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秦欢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心虚地直咽口水。

    “只是舅舅?”沈鹤之抱着她的手臂收紧,语气中透了几分的危险,一点点逼近她,口中还在不依不饶,“舅舅会这样?”

    秦欢长卷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他的唇贴着她细白的脖颈,细细摩挲着亲吻,秦欢微微仰起头,说不出到底要拒绝还是迎合。

    她其实并不排斥亲吻,甚至内心是欢喜的,与喜欢之人亲密的接触,让她有种真实感,填补她这么多年酸楚的不安。

    沈鹤之顺着她的脖颈咬上唇瓣,说是亲更像是甜蜜的惩罚,秦欢被激地眼里直冒泪光,让人迷离又沉醉。

    “叫什么?”

    “舅舅。”

    “再想想。”

    “鹤之,鹤之。”真是小气鬼,不就是一个称呼,非要逼着她改过来不可。

    “乖,再喊一遍。”

    她的一个鹤字还未出口,就被吞回了腹中,唇舌相触,顿时耳边只剩下院中的蝉鸣,以及熟悉的呼吸声。

    等到秦欢快喘不过气了,沈鹤之才给她渡了气,压下心中的念想,只是搂着她相拥靠坐着。

    而他的手掌还在轻轻揉着她的小腹,两人挤在小小的卧房里,不用说过多的话,就能感觉到令人舒适的气息在蔓延。

    没人舍得去打破,这难得的独处时间。

    即便没有激烈的相拥触碰,只是这么简单的相拥,好像也让人格外的满足。

    时间一长,她竟真的有些困了,眼皮也不知是何时合上的,只知道脑袋蹭了蹭,寻了最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院中传来了下人的走动声,秦欢才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她没有午休的习惯,总觉得睡下去再醒来,浑身都软绵绵提不起劲,睡得多了,夜里还会睡不着,可今日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却让她尤为的放松,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秦欢揉了揉眼,醒了醒神才反应过来这在哪,刚睡醒她的身子还是软软的,格外的娇气,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软又娇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是睡得香甜了,却苦了沈鹤之一下午。怕她会被吵醒,就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敢动弹,见她醒来,发酸的手臂才动了动。

    小的时候她总是撒娇,长大了反倒是少了。难得见到她如此娇气,沈鹤之也忍不住黯了眼,闻言捏了捏她的鼻尖,纵容着任由她撒娇。

    “还早,才半个多时辰,再睡会。”

    秦欢在他怀里又换了几个姿势,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好一通折腾,可算是把沈鹤之的火气都给激出来了。

    等他圈着她的腰想要有动作,屋外就传来了兰香的声音,“小小姐,膳房熬了绿豆汤,清热消暑,您要不要喝点。”

    她瞬间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刚睡醒嗓子也是哑的:“先放着吧,一会再喝。”

    而后揉了揉眼,眼里总算是有了几分清明:“你怎么不睡啊,不困吗?”

    “不困。”光是看着她便不觉得困了,沈鹤之伸手将她睡得凌乱的鬓发理好,两人挨着说话。

    秦欢之前睡得迷糊,这会看到他发红的手臂,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着他睡了这么久,他还怎么睡得着。

    而且她是临时来这边小憩,府里下人来不及准备冰山,屋里闷热,全靠他替她打着扇子,她才能睡得安稳。

    秦欢赶紧将他手里的团扇拿过来,轻轻地给他扇着风,但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扇几下就没力气了,只是硬撑着不肯示弱。

    一眼就被沈鹤之给看穿,绕过她的头顶,将扇子又拿了回来,让她枕着他的腿,继续给她扇风。

    秦欢把玩着他腰间的香囊,里面是些消暑的丹药,以及她之前写的那张字条,她那会也不过是随手摘抄的,觉得很符合她的情思,没想过会将这字条给了他。

    更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早知道这样,写的时候就不这般随意了。

    正想是不是要将这字条偷偷换掉,就听他突然出声道:“那个花会,到时寻个理由推了。”

    “为何?”秦欢的动作微顿,不解地抬头看他。

    “太危险了。”若严首辅真是当年的背后真凶,那所谓的信,他还没找到,要是知道当年秦家还有活口,定然不会放过。

    “我知道,可我们如今既没有线索,也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还不如以我为饵,引蛇出洞。”

    “不行。”沈鹤之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可以查当年的案子,也可以追出凶手,但这一切都是以她的安全为前提。

    秦欢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黑着脸了,有些发怵,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无解。

    试探地拉了拉他的手指,“鹤之,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若是他们有心想下手,便是我不去,也会被他们找着空子。与其被动地等着他们不知何时下手,还不如主动些,将先机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可能,你先回府住几日,他若敢来,我必叫他有去无回。”

    绝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

    秦欢心中满是甜蜜,但还是忍不住的戳了戳他的手臂,拉着他的手指,不停地晃动。

    “我当然相信你能护着我,我也从不怀疑这点,可这案子不破,我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鹤之,你就答应我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绝不会出事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