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透明人退出房间-《我的女友是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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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少女和秋晟一样,就算提前醒了也不会起来。秋晟闲着无聊,他躺在少女常坐的沙发上,把身子埋入沙发里。

    沙发有些旧了,边缘的皮脱落了好些,但整体造型没有跨,看来不是一个便宜货。

    阳台渗入冷气,秋晟把靠枕盖在身上。他想,少女每天躺在这里,是在想什么?是思考过去,还是展望未来?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躺着?

    什么都不想有些困难,秋晟试着展望未来。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电视机的旁边,观察躺在沙发上的老奶奶。

    真是个奇妙的未来。他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未来,应该普通一些。

    毕业,找一个并不喜欢的工作,娶一个还算顺眼的女人,为了油盐酱醋而奔忙,生一个并不听话的孩子,在吵吵闹闹中养大孩子,然后死亡。

    他对这种未来没有丝毫兴趣。停止展望未来,他选择追忆过去。

    在追忆里,他不是他,而是某个旁观者,他选取一截人生片段,无感情的观赏。

    那大概是小学的一件事。

    评价某个朋友,不是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幽默感往往是一个重要的项目,而他从小就没有什么幽默细胞。

    那天,大概是夏天或是春天的某一天,记忆中的他只穿了一件外套。他出去玩回家,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母亲和姑母在旁边的阳台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父亲回来了,他问秋晟和谁去玩了。

    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秋晟回答,和地球人去玩了。

    父亲又问了一遍,秋晟回答,和太阳系的人出去玩了。

    这是秋晟记忆中,稀少的,也是最早的俏皮话,他没能幽默成功。

    记忆的后来,母亲提议一起出去买什么东西,父亲不高兴的拒绝,他说了母亲什么秋晟记不得,但记得他抱怨说,问秋晟和谁去玩,秋晟居然不告诉他。

    显然,俏皮话大失败。

    除了这段记忆,秋晟的记忆里再没有和父母说俏皮话的场景。俏皮话是一种冒犯,说话要正式,有分寸、有距离一些,这大概是小三的他从那件事情中获得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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