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谢谢费叔。叶令蔚仰脸朝着费锵笑。 费锵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上?楼去了?。 他一走,叶令蔚就扭头看向费澜,“费澜,我要?睡你的房间。” “嗯,那我今晚去客房。”反正叶令蔚说什么,费澜都不会有意见。 叶令蔚凑近费澜,“那我也要?住客房。” 费澜抬眼,轻轻笑了?一声,“你还想要什么?” 费澜以为叶令蔚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要?求来,结果他想了一下,问自己,“可不可以再洗一盘草莓?我要?端上楼。” “我等会给你带上来,你先去洗澡,衣服在最右边的柜子,有新的,自己拿。”费澜慢吞吞的说道,他嘴角有伤,吃东西格外的慢。 “好。” 确定叶令蔚进房间了,陈姨才凑过去,她语气心疼,“你怎么没跟我说费总想让你出国?” 叶令蔚走了,费澜的神情就彻底没了温度,“他就是想想,叶令蔚不会让我出国的。” “你利用叶令蔚?” “没有,”费澜无?奈,“这话要?是让叶令蔚听见了?,今晚我估计没法睡了。” “那你......”陈姨欲言又止。 “陈姨,父亲安排我做的事,我是无法拒绝的。”费澜笑容莫名,陈姨鼻子都酸了。 “但?叶令蔚不一样,我在他那里,是不值钱的,可叶令蔚在他心里,是十个我都比不上?的。”费澜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胡说!”陈姨低声呵斥,“不可能,就算,就算费总喜欢叶令蔚那孩子的父亲,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费澜眼里的笑意令人看起来就觉得发冷,和难过。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不生气?你不恨?”陈姨想到今天餐桌上?费锵对费澜和叶令蔚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语气就心里不平衡。 “他是无辜的。”费澜说道。 “可他是叶枫冕的儿子!”陈姨激动。 “但?他是我喜欢的人。”费澜轻声说。 “你,”陈姨咬咬牙,拍了?费澜后脑勺一下,恨铁不成钢,“没出息。” “陈姨......”费澜笑着哄这位从小疼自己到大的阿姨。 “知道了?别撒娇,我去洗草莓,你不是要给你喜欢的人带上?去吗?”陈姨转身往厨房走,难怪回学校前还专门让家里司机跑出去买草莓,买大的红的,合着是给别人吃的。 “辛苦陈姨了。”费澜说道。 叶令蔚洗完了?澡,盘腿坐在床上?,玩会手机觉得无?聊便打量着费澜的房间。 费澜的房间,很冷淡,深蓝的窗帘,漆黑的衣柜,被子里也是清冷的淡蓝色,蓝里透着冷漠的白,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记忆相当于洗过一遍,他真的只是个画里的角色。 所有人,都是死去的自己未完成的画,在自己在教室心脏病发时那里截然而止,而剩下的篇幅,都由角色自己来走。 费澜推门进来,看见叶令蔚在发呆,走过去将草莓放到了柜子上?,“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叶令蔚翻身下床,从书包里翻出药膏和一卷纱布,“帮我上?一下药。” “自己怎么不弄?”费澜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和纱布,让人坐在床沿,仰起脸,露出脖子,叶令蔚穿着宽大的t恤,房间里开了?暖气,从这个角度可以一直往下看。 淤青一开始还没这么严重,现在看起来尤为可怖,青青紫紫的大半圈,像是往牛奶里泼了颜料进去,搅得一塌糊涂。 “我系的蝴蝶结没你系的好看。”叶令蔚眼里是头顶刺眼的水晶吊灯,盯久了?,就跟一团发光的马赛克一样。 “晃什么?”费澜感觉到叶令蔚身体左摇右晃,皱眉道。 “不是,”叶令蔚为自己分辨,“这灯,看久了?我头晕。” 最后的结系成蝴蝶结,白色纱布像拥有薄薄羽翼的蝴蝶,令叶令蔚的容貌看起来更加的瑰丽。 “好了。”费澜说。 叶令蔚舒了?一口气,伸手就揽住了?费澜的脖子,往人怀里钻,“费澜,我头晕。” 费澜把人拉开,“在娇气什么?” 叶令蔚不知道分寸,闹起来没有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学校里还能听费澜的话不做什么,一旦只有两个人了,就像快要融化的奶糖,恨不得化在费澜的手心。 冬天本身也是一个很适合黏黏糊糊的季节。 叶令蔚乖乖坐在床沿,他仰着脸盯着费澜看了?半天,突然凑上?去吻住了?费澜的唇角,又很快退开,“我很心疼你。” “叶娇娇,”费澜垂眼好笑地看着坐在床上?还一脸懵懂无?知的男生,“你知道现在是在我家吗?” “知道。” “不仅如此,你还在我的房间里。” “在我的床上?。”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费澜勾住叶令蔚的下巴,却只是吻住了?叶令蔚的额头,最后慢慢往下含住叶令蔚的耳垂吮了吮,牙齿轻轻咬住耳垂那一团软肉在齿间碾了?碾。 费澜慢慢推开,看着叶令蔚眼泛泪光,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经一咬叶娇娇。”费澜慢条斯理,一一个字一个字的评价道。 叶令蔚,“......” 叶令蔚没成年,费澜自然不会对人做什么,再说了,费澜希望等叶令蔚身体再好点儿,毕竟,那种事情很费精力,作为费澜的对象,更应该要身体好才对。 费澜洗完澡出来,叶令蔚就已经睡着了?,柜子上?的草莓没动,他应该是很困了,在学校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晚上?还要?跑到自己家里游说费锵。 掀开被子,费澜慢慢躺下,叶令蔚把毯子抱着,费澜伸手想要抽走他手里的毯子,还没碰到,叶令蔚就睁开了?眼睛。 费澜,“......” 叶令蔚自己把毯子踹开,钻进费澜的怀里,拼命的往费澜身上爬,脸埋进费澜的颈窝里,“抱抱。” 费澜摸了摸叶令蔚柔软的头发,他知道,他是栽死在叶令蔚这个人身上了?。 没人能拉他出来,他也不想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