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分寸的人,所以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他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有耐心耗尽后的厌恶,“我的纹身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对你这个人也没有半分兴趣,以后请你离我、离我女朋友都远一点,你如果做不到,我会用别的手段。” 林莺沉几乎愣在了那里。 容历待人淡漠,他性子冷清,很少对人说这样重的话,这么不留情面。 她脸上血色慢慢褪掉,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不甘心,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失态了,大声问他:“为什么是她?” 她花了十一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看她时多一丝温存,凭什么萧荆禾一出现,就能融了他眼里久积的冰。 他一向喜怒不于色,可对她,明显不耐烦:“与你无关。” 林莺沉情绪失控,红着眼毫无形象地大吼:“因为她叫阿禾吗?” 容历目光已经冷了。 她眼里有泪,苍凉又萧瑟:“容历,你还记不记得崇宗三十年的祈愿节,你捕了萤火虫,给我做了一盏灯,只是还没走到祈愿河,萤火虫便死了。” 容历愣住了。 她几乎更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炎泓四年初雪,你在定西将军府栽了一颗桃树,说待我凯旋归来,便为我酿一坛桃花醉。” 他看着她,眼里波涛汹涌,彻底失去了平静。 她走近他,哭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一点骄傲都不要,哭得妆都花了:“还有……炎泓六年的中秋,你在西北的圆月下,向我许过诺的,若有来世,你会来寻我。” 这些事情,除了容历和乌尔那佳·莺沉,没有他人知道。 他留了几分余地,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写进书里,就只留了这三件,本是要用来寻人的。 林莺沉说的,分毫不差。 “可我等了这么久,”她抬起手,碰他的脸,“容历,你为什么不来?” 容历后退,本能地推开了她的手。 林莺沉苦笑,眼皮一眨,眼泪落下来。 “你是谁?”容历看着她,眼里都是戒备。 她说:“我是莺沉,乌尔那佳·莺沉。” 已经快十二点一刻了。 “荆禾。” 容棠在屋里喊她。 萧荆禾回头,应了一句:“嗯?”她还在门口等容历。 “容历来了没?” “还没。” 容棠念了两句:“你去叫他,菜都凉了。” “好。” 萧荆禾才刚走到门口,容历就回来了,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走过去,挽着他:“怎么这么久?” “嗯?” 容历好像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着。 “怎么了?” 他摇头。 萧荆禾看出来了,他心事很重:“你和林莺沉说了什么?” 容历拉着她,停下了脚,葡萄藤爬了满满一院子,他们站在绿荫下,大串的葡萄就在头顶,有淡淡的香气。 他情绪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就让她以后离我们远点。” “容历,”她想了一下,问,“林莺沉为什么也叫莺沉?” 巧合的话,也太巧了。 容历蹙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他张开手,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嗅了嗅,蹭她,“阿禾。” 萧荆禾环住她的腰:“怎么了?” 他埋头在她脖子上亲吻,声音低低哑哑的:“没什么,想抱抱你。” 她不说话,让他抱。 容棠丛屋里出来,抱着手,笑得耐人寻味:“昨天晚上还没抱够?” 萧荆禾:“……” 她红着脸把容历推开了。 ------题外话------ ** 容历昨晚上几次来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