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笑得不怀好意:“让她怀孕啊,怀孕了就只能乖乖在家待产了。” “……” 容历冷眼,这狗头军师! 霍·狗头军师·常寻的电话响了,是纪菱染,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了,偏偏还一副大爷的样:“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听在耳朵里,像根羽毛在挠他。 “霍常寻。” 也就她,连名带姓地喊他。 霍常寻翘起二郎腿,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答应了句:“嗯。” 纪菱染是南方人,口音总是软软糯糯的:“下雨了。” 他看窗外,方才还天晴,怎么说变就变了。 “下雨怎么了?” 纪菱染闷声闷气的:“我没有伞,妈妈在医院里,没有人给我送伞。”说完,她在那边哭。 “……” 霍常寻被她哭愣了,嘴角的笑也没了:“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你!”她气冲冲地控诉,“你欺负我!” 他这才听出了不对劲。 那姑娘倔,也能忍,平日里就算被他训了,也闷不吭声,哪像这会儿,张牙舞爪的:“你喝酒了?” 她不承认,说没有,然后就在电话里骂他:“你这个坏人,大坏蛋,大混蛋,王八蛋,王八羔子,王八犊子……” 所有她知道的骂人的词,她都骂了。 霍常寻忍俊不禁,得,还没养几天呢,学会骂人了:“你在哪?” 她还在那边骂他是小狗小猪小猫小蛤蟆……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问你话呢,在哪?” “你又欺负我。” 那边的小醉鬼一边哭一边报地址。 霍常寻没有挂电话,哄了小姑娘两句,抬脚就走,容历叫住他:“合约还没签。” 他对电话里说了两声乖:“你帮我代签。” 容历摆摆手,示意他滚。 霍常寻走后,他思量了半晌,拿了外套出了办公室。 窗外,雨还在下,春夏季节的雨,很有耐心,一时半会儿不消停,缠缠绵绵的,把整座城市都笼在水雾里。 萧荆禾刚下班不久,赵月莹来了电话。 “股份我可以卖给你,希望你说话算话。” 她料到了这个结果:“我从来不食言。”挂了电话后,她看看窗外,雨估计停不了,拨了何凉青的电话,“还在办公室吗?” “嗯,刚下班。” “有伞吗?” “备用伞借给同事了。” 萧荆禾把阳台的盆栽搬进来,拿了车钥匙,她以前就买了车,只是没怎么开过:“那你在医院等我,我过去接你。”牙科医院外面的一段路没有商店,买不到伞,也不好打车。 何凉青那边突然没声了。 “凉青?” 她说:“不用来了。” 萧荆禾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碰到了熟人。” “谁啊?” 何凉青没说是谁,嘱咐了她关好窗,才挂了电话。 “我的伞很大,”宁也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医院门口,不知道他在外面多久了,闷青色的头发潮了,眼睛也被雨水湿润了,他问她,“要不要一起撑?” 宁也的瞳孔不是黑色的,是很淡的棕色,很深邃,他穿了黑色的卫衣、休闲裤与白球鞋,生得也清秀,干干净净的,像个少年人。 何凉青想了想,走到他伞里:“谢谢。” 宁也唇角扬了扬,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他放慢了脚步,走在她身后一点点,朦胧的雨雾里,她侧脸轮廓很温柔。 何凉青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孩子。 “我同事说你昨天来医院了。” “嗯,我来洗牙。”宁也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看路,“你同事说你不在。”因为昨天没有见到她,他一天都心神不宁,便过来了。 何凉青解释:“我昨天临时有事。”她见他肩头落了雨,便靠近了一点,抬手扶着他的伞,往他那里推了一些,“为什么没找其他医生?” 洗牙本来就是来见她的理由,他怎么会找别人。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何凉青突然停下了,转身,面向他:“宁也,你是不是在追我?” 他耳朵红了,拿着伞的手微微收紧了力道,局促不安得不知看哪里好,目光躲了两下,还是对上了她的眼睛:“……嗯。” 二十岁,还是男孩子爱玩的年纪。 她说:“我比你大了很多。” 她没有交过男朋友,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只是觉着拖泥带水不好。 宁也不认命似的,神色有些倔:“也没有很多。”才四岁零七个月而已。 何凉青心很软,说不出重话,江南的女孩子,吴侬软语,悦耳中听,她说:“你还在念书,将来会遇到很多与你同龄、跟你有话题的女孩子,我不适合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