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戈番外:大结局-《暗黑系暖婚》


    第(2/3)页

    屋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两旁的松树也被积雪压弯了枝头,褚戈和姜锦禹约好了在润溪湖见,她出来得急,只记得拿边落落送的灯,没有带伞,不一会儿,头上肩上就落了雪。

    褚戈掸了掸雪花,把羽绒服的毛绒帽子戴上,抱着两盏灯,笑眯眯地踢着脚下的雪。

    姜锦禹的电话打过来,她把手套摘了接电话:“锦禹,我到了润溪湖的樱花树下了,你在哪?”

    “我往那里走,五分钟就到了。”

    “我等你。”

    挂了电话,褚戈蹲在地上,捏了个小雪团,又把边落落的灯拿出来,照着捏了一颗‘心’,身后有脚步声,她立马就回头。

    “chuge小姐,好久不见。”

    她嘴边的笑僵住,目光陡然冷了:“你来做什么?”

    男人很高,白皮肤,蓝眼睛,褚戈认得他,阿gui。

    他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手都揣在兜里,兜里,有枪。

    阿gui说:“二爷有请。”

    他口中的二爷是褚戈的二叔,win,褚智鹏。

    姜锦禹到樱花树下时,褚戈已经不在那里了,地上有一盏拳头大小的心形灯,还有一只粉色的手套。

    那是他送给褚戈的手套。

    他找遍了润溪湖也没有找到她,手机也打不通,她就这样突然毫无踪迹了。

    “姐夫。”他打了时瑾的电话,声音微颤“帮我。”

    褚戈消失了,king也消失了,连yan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洗粟镇没有通讯网,姜锦禹查不到任何网络信息。

    “姐,”

    姜锦禹顿了一下:“我要去洗粟镇。”

    姜九笙思忖片刻:“等有确凿的消息之后再去。”洗粟镇是毒窟,若是毫无准备地擅闯,太危险。

    姜锦禹想也不想:“等不了,褚戈一定出事了。”他惶惶不安,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用去了。”时瑾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洗粟镇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褚南天的弟弟褚智鹏夺权,弑兄杀嫂后,一把火烧了镇子。”时瑾猜测,“上次在游乐园袭击你们的那帮人,应该就是褚智鹏派来的。”

    这样看来,褚智鹏是早有预谋。

    姜锦禹脸色都白了:“那褚戈呢?”

    “逃了,或者,”或者没命了……

    后半句,时瑾没有明说,姜锦禹也猜得到。

    时瑾动用了所有关系,在各国找褚戈的下落,只是,山高皇帝远,又毫无线索,要在国外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姜锦禹请了假,从褚戈失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他不眠不休,把连通洗粟镇的海陆空路线都植入了信息监控,只是,都没有发现褚戈出境的信息。

    他把自己关在公寓已经第五天了。

    “舅舅。”

    天北推了门进去,双手抱着个很大的饭盒:“我给你端饭来了。”

    姜锦禹还盯着电脑屏幕,许久,没有给一点反应。

    “舅舅。”天北手也不收回去,还端着饭盒,“我手酸了。”

    他这才接了,随后放在了桌上。

    天北站了一会儿,饭盒还是被晾着,他踮脚去拉姜锦禹的袖子:“舅舅,先吃饭。”

    “我不饿。”

    舅舅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天北怕舅舅饿着,去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垫了纸踩上去,把饭盒打开,把筷子塞到他舅舅手里。

    “也要吃的。”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稚气未脱,有一点奶声奶气,“吃饱了才有力气等褚姐姐回来。”他拍拍舅舅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像个大人一样,“舅舅别难过了,爸爸在帮舅舅找褚姐姐,天北相信爸爸,也相信褚姐姐,一定会找到的。”

    这软软糯糯的安慰话刚说完,桌上那盏心形的灯毫无预兆地亮了。

    他知道,是她。

    一个月后,姜锦禹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巴塞,只有两个字:等我。

    次日,他就飞去了巴塞,可没有寻到人,他在那里待了七个月,从一月,到七月,时瑾和他通过三次电话。

    他刚到巴塞的时候,是严冬,时瑾告诉他褚戈不在褚智鹏手里,被他父亲的亲信带走了。

    年尾时,时瑾说查了所有褚戈出现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甚至,找到了那几个亲信,也没有褚戈的下落。

    最后一次是来年年初,时瑾说:“之前查的地址都是假的,她不想你找到她。”

    褚智鹏还在盯着,她不想把他牵扯进这趟浑水里。

    姜九笙让他回国,姜锦禹没有答应,只是说再找找,再多去一些地方,直到king回国。

    那时候已经仲夏了,king没有回御景银湾的住处,而是租了一间地下室,姜锦禹回国就去见了他。

    king少了一条左腿,高位截肢。她

    他云淡风轻,说:“被炸弹炸掉的。”

    除此之外,什么细节也没有提。

    姜锦禹问:“她呢?”

    king和以前不大一样了,瞳孔的颜色灰暗,没有什么光:“我不能告诉你,我向chuge小姐发过誓。”

    他背过身去。

    姜锦禹按住他的拐杖:“我求你。”

    king还是摇头:“chuge小姐也求过我,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能透漏一句。”他停顿了会儿,“我只能告诉你,她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你知道了,她会更危险。”

    之后,king就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在透露。

    姜锦禹走后不久,又有人来敲门。

    king拄着拐杖去开门,是个年轻的女孩,留着学生头,秀气又斯文,她很面熟,很像一个人:“请问你找谁?”

    女孩说:“我找你,金老师。”

    是她,瘦了六十斤的边落落,她来找他了,她面目全非,他也是。

    king侧了侧身体,把截肢的那条腿往后藏,用蹩脚中文说:“你认错人了。”

    “没有。”她走进去,踮起脚,手从他眉尾拂到脸上,“我认得你这个疤。”

    晚上。

    十一点,姜锦禹还在时瑾的书房里,时瑾挂完电话,他就问:“有没有消息?”

    “嗯。”

    他顺着king这条线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

    “她在哪?”

    时瑾说:“金三角。”

    姜锦禹脸色稍稍变了,眼里蕴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色:“她在那做什么?”

    “运毒。”时瑾把电脑里的资料掉出来,“确切地说,是假装运毒。”

    “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做了警方的内应,就潜藏在褚智鹏的集团底下,帮他走私运毒。”

    难怪,她不让他找到他。

    八月,姜锦禹去了一趟金三角。

    金三角有一条商业街,叫哇古街,很偏僻的一个地方,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处,因为一些政治问题,管辖起来很困难,也正是因此,那里聚集了各个国家偷渡过来的人。

    下午两点的时候,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家店。

    那伙人中,男男女女都有,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皮夹克,头发编成了小辫子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圆圆的脸,生得很漂亮,是杏眼,瞳孔是浅棕色的。女孩很年轻,脖子上有纹身,像黑色的藤蔓。

    一进店里,女孩后面的男人立马去拉凳子:“老大,坐。”

    她坐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后面的男人立马上前给她点上。

    除了两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坐在她两侧,剩下的人都坐另外一桌。

    这时间,并不是饭点,女孩抽了两口烟,还没有人过来招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