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谁准你把你妈妈的手机号告诉陌生人?” 爸爸好像生气了。 他站好:“荣荣不是陌生人。” 时瑾把茶杯放下,不紧不慢,却不苟言笑:“早上我跟你说过什么?” 三四岁的孩子,站得笔直,完完整整地复述爸爸说过的话:“不可以把妈妈的事情往外说。” 时瑾言简意赅:“去面壁。” “哦。” 他低头,有一点悲伤,可还是要听爸爸的话,站到书房门边的墙壁前,认真地面壁思过。 时瑾打开书房的门,进去之前,问:“知不知道错?” 还不知道。 天北摇头。 “知道错了再进来。”时瑾关上了门。 姜九笙于心不忍,跟着进了书房:“时瑾。” 时瑾乖乖过去:“嗯?” 姜九笙皱眉,说他:“天北还小,你对他太严厉了。” 她和时瑾的教育观不太一样,但与天底下大多数的父母是一样的,慈母严父,她温和一点,时瑾强硬一些。 时瑾低头,在她脸上亲,说:“天北是男孩子,不能娇惯着养。” 话虽如此…… 姜九笙还是心疼孩子,把时瑾撂下,开门出去了。 时瑾:“……” 天北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站得端正,在面壁。 姜九笙走过去,蹲下:“天北,不用面壁了,去房间里玩。” 天北摇头,眉宇间稚气未脱,小奶音说出的话却老气横秋的:“不可以,妈妈,我在思过。”他还一本正经地背诵了两句文绉绉的话,“古人云,小人无过,君子常错,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姜九笙:“……” 这小君子啊。 她笑:“谁教你的?” 天北说:“大外公教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爸爸就告诉我了。” 爸爸说,自我反省,也是一种修养。 姜九笙失笑,这对父子啊…… 然后,站了有半刻钟,时天北去敲书房的门了。 “进来。”时瑾在处理公事。 天北进屋,把门口的小凳子搬过去,坐下。 时瑾抬抬眼皮:“知道错了?” 小奶音说:“知道了。” “说说。” 天北就把他反省出来的结果告诉爸爸:“不能把妈妈的号码告诉别人,妈妈是公众人物。”他说得特别认真郑重,“怕有坏人想害妈妈。” 天北还记得上个月,一个奇怪的叔叔跟踪妈妈去了女厕所,那个坏叔叔是妈妈的粉丝,给妈妈送了一束花,但是花里装了追踪器。 “嗯。” 时瑾就回了这一个字,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罐黄桃酸奶,是新品,小罐包装。 他问:“喝不喝?” 天北立马点头:“喝。” 时瑾把罐装的酸奶打开,放在书桌上:“拿去。” 天北很开心,走过去拿酸奶了,跟爸爸说:“谢谢。”爸爸还是很疼他的,还帮他开酸奶盖。 “坐着喝。” “哦。”他抱着酸奶,坐回小凳子上喝。 小罐装的酸奶很少,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时瑾在回工作邮件:“还要?” “要。” 时瑾又拿了一瓶,开了盖,放在桌子上。 天北满足得不得了。 处理完邮件,时瑾起身,给了天北一张纸:“背下来。” 是爸爸的号码。 时天北好感动,觉得爸爸很爱他,他很幸福。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锦禹有一个重要课题,他是课题的主要负责人,很多事情要经手,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直接在学校住了半个月。 除了蹭课的时候,褚戈都没怎么见到他,也怕打扰到他,就去他学校的住所送了几次汤,是姜九笙托她送的,大概看出来了她的少女心思,有意撮合。褚戈和自己班级的人处得一般般,都不太熟,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生,除了上课,她与那帮男生几乎零交流,不过,在姜锦禹带的大二班上还混了个脸熟,有几个女生见了她还会打招呼。 周日,姜锦禹才回家,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了。 次日十点,褚戈有课,姜锦禹也有课,在小区门口遇见了。 “早。” 姜锦禹回:“早。” 他推了自行车,是改装过的山地车,有后座,因为他有时要载天北,所以特地安了后座。 褚戈看了好几眼后座:“你骑自行车去?” “嗯。” 从御景银湾到西交大骑自行车要五十多分钟,开车的话,二十分钟都不用,褚戈看看时间,才九点。 她就说:“我也很喜欢骑自行车。” 隔了几秒,又说:“我十点才有课,可以去晚一点。” 又隔几秒:“你的自行车很漂亮。”走到后座,摸了摸座位,她眨巴圆圆的杏眼,“后座也很漂亮。”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