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疑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外面坏人太多。”他和苏丙邺的恩怨牵扯到了八年前的绑架案,他现在还不敢告诉她太多,“别出去了好不好?嗯?” 兴许出什么事了。 宇文听把眉笔放下了:“好。” 电话挂断后,她又去浴室,把妆卸了,客厅忽然传来声音,她关了水龙头,回头,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金州机场。 苏问还在打电话,刘冲听得七七八八,好像是苏问在差遣什么人去宇文听家里,说什么保护她之类的,还说要是少一根汗毛就怎么着怎么着。 那语气,没错了,是道上混的。 刘冲看了看时间,提醒:“问哥,到时间了,得登机了。” 苏问这才挂了电话。 九点半,飞机抵达江北。 一下飞机,宇文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听听,你还在不在家,我到江北了——” 苏问的话被打断了:“老四,”电话里不是宇文听的声音,是个男声,“是我。” 是苏丙邺。 动作这么快,他是预谋已久。 苏津四个儿子里头,除了苏问,最为奸诈阴险的,就数苏丙邺。 九点四十,苏津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怎么了,问问?是不是苏丙邺去找你麻烦了?” “他绑了听听。” 下午一点。 苏问收到了苏丙邺发来的地址,苏丙邺说,只准一个人来,方圆一里的监控里,只要出现了苏家的人,或者是警察,宇文听立马没命。 苏问不清楚苏丙邺的底牌,也不敢拿她冒险,单枪匹马地去了。他认得那个地方,八年前,宇文听也是被绑到了那个阴暗湿冷的地下室。 头顶老旧的电风扇常年转着,依旧驱不散里面的霉味与湿气。 “来了。” 苏丙邺手里拿了把枪,坐在地上,他身后,还有两个打手。 和八年前不一样,地下室里没有杂乱货物,地上也不比那时平整,有一个超过一人高的深坑,像是刚挖出来不久,表面的泥土还是潮的,中间隔一层可视的玻璃,将那深坑一分为二,顶上盖着两块厚厚的亚克力板,板的边缘穿了洞,用链条锁着,拴在墙面的钢筋上。 宇文听就被锁在里面。 “听听!” 苏问大喊了一声,刚迈开步子,苏丙邺转了转手里的枪口,指着宇文听。 “站那里别动。” 苏问站定在了原地,将手举了起来,目光始终落在宇文听身上:“怎么样都可以,别碰她。” 她没有被绑,只是她头顶那块亚克力板上了锁,她被困在了玻璃左边的深坑下面。 她也在看他,自始至终都安静着看他。 苏丙邺说:“把枪放下。” 苏问毫不犹豫,把外套口袋里的枪放在了地上。 苏丙邺回头,示意那两个打手,他们上前,捡起枪,卸了子弹,并把苏问身上的手机、钱包、手表、袖扣全部搜走,并且带出去毁掉,避免他钻任何空子。 “听听,”苏问往前了一步,“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 苏问打量她,确认她无虞之后,才看向苏丙邺:“要怎样,你才放了她?” 苏丙邺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还穿着保安的衣服,沾满了土,手里拿着把手枪,指了指右边那个土坑:“你的位置给你准备好了,下去吧。” 右边那半块亚克力板没有被锁住,苏问掀开直接跳了下去,半分犹豫都没有。 果然啊,跟他爹一个样,女人是死穴。 苏丙邺冷笑了声,把亚克力板盖上,用链条死死锁住。 坑的深度高过了他约摸四五十厘米,上面的亚克力板很重,被紧紧锁扣着,他用手撑了撑,根本推不动丝毫,他抬头,看苏丙邺:“把她放了。” 他神色镇定,紧握的手,早就被冷汗湿了掌心,不敢慌,也不敢乱。 苏丙邺把钥匙取下来:“别急。”转头看向宇文听,“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 怎么会不记得。 头上的旧风扇还在嘎吱作响,五六月的天,依旧阴冷潮湿,她记得这个地方,记得墙上有钢筋。 苏丙邺阴鸷的眼里有跃跃欲试的兴奋:“八年前,你也是被关在了这里。” 八年前那起绑架案,明面上是苏家的仇家所为,实际是他与长女苏伏精心设的局。 苏丙邺看着左边坑里的人:“知道为什么会绑你吗?” 宇文听稍稍仰着头,身上的衣服都沾了泥土,神色自若。 “是我让乔家人去天和广场抓人的,我让他们抓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结果把你抓来了。”苏丙邺指着旁边的苏问,问她,“是苏问约你到那里的吧。” 她没有回话。 苏丙邺越发笑得阴沉:“他十八岁之前一直扮成女孩,偏偏那天没有。” 他声调拔高了,很笃定的语气:“苏问是故意的,让你去当了他的替死鬼。” “就是他害你被绑架,害你手指受伤的。” 宇文听回头,隔着中间的玻璃,看着苏问,他目光慌乱,方寸大乱的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