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问悠悠地拖长着语调:“上个月,”他停顿,“长虹酒店。” 苏丙羡猛一抬头。 苏问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扔了后半句:“三千万,你觉得能判多少年?” 苏丙羡眼皮狠狠一跳,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个月,长虹酒店,他请了税务局海关总署的人吃了个饭,顺便还塞了点见面礼,他都绕了几条街偷偷去的,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苏问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拂着面上的茶叶,饮了一口,抬起眼皮:“苏家的钱都是我的,我准你拿去贿赂了?” 苏丙羡内心慌的一批,还要稳住,嘴硬:“我还不是为了苏家的生意。”有钱不赚,傻子! 苏问语调徐徐:“苏家的生意我不管,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要用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本事不让我发现,就要安分守己。”他瞧着苏老二,目光渐染寒霜,“这话我说过不止一遍,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苏丙羡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直犯怵,把柄又被人拿在手里,还能怎么办?大丈夫能屈能伸,掐着声,弱弱的:“我以后不敢了,你饶过我这一次。” 苏问言简意赅:“自己去自首。” 苏丙羡心肝儿颤:“那你想办法给我判轻点。”只要老四有那个心,无罪释放都没问题。 他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就说了句:“以后,你动一次歪脑筋,我就送你去进去一次。” 苏丙羡:“……” 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因为苏问回来了,苏津高兴,难得大方地留了那些‘打工’的苏家人一起吃晚饭,当然了,不能上主桌,主桌只能他和他儿子儿媳妇坐。 饭后,佣人上了一壶茶,苏津把‘打工的’都打发走了,心情嗨皮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喝一口茶,压压心头的激荡。 “问问啊。”苏津眉开眼笑,“你看晚上听听睡哪里合适?”最好同房啦~ 苏问理所当然:“睡我房间。” 嗷呜嗷呜! 苏津笑得像朵迎春花:“好啊好啊。”他儿子就是猛! 宇文听是个话少的性子,坐在苏问身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父子二人斗嘴式的聊天,她看得出来,苏问与他父亲感情很好。 小坐了会儿,苏津打了个哈欠,说困了困了,让佣人先领着宇文听去苏问房间洗漱,他则拉着苏问去了自己屋说体己话。 体己话嘛…… 他塞给儿子一个盒子:“不够我再去给你买。” 苏问看着那一盒子避·孕套:“……”耳根子都红了,恼羞成怒了,“一把年纪了,正经点!” 正经?那是啥玩意? 苏津一副‘你少来老子都懂’的表情:“都是男人,你少装。” 别看苏问平时又横又傲,是个张狂的祖宗脾气,偏偏这事儿上,是个小纯情,他把避·孕套撂桌子上了:“我没装。” 苏津瞅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明白了,这小子还是个雏儿呢,都交女朋友了,还没破身,有点反常啊,他想了想,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 苏问气急败坏:“没、有!” 不可能! 男人都是禽兽,何况他家问问惦记了人家姑娘那么多年,都睡一块,还是盖被子聊天的关系,不是身子有病,就是脑子有坑。 反正,土匪出身的苏津觉得他儿子脑子不可能有坑,他更加坚定了是儿子身子有病,又怕伤了儿子自尊心,就委婉小心地安慰:“要是有哪里不方便,你可千万要跟爸爸说呀,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他心里也伤心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苏丙羡苏丙文都是狗生的。 苏问:“……”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操蛋的心情:“在我面前老不羞就算了,不准在听听面前胡说八道。” 苏津保证:“我肯定不说。”他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的男性尊严我会帮你坚守。”他发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苏问:“……” 这老不羞的! 他懒得跟他瞎扯,甩手就走人。 苏津在后面呼唤,并且安慰:“问问。” “问问,你别伤心啊。” “肯定能好的。” “问问——” 问问黑着张俊脸折回来,把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走,收在口袋里,咬牙切齿得吼了句:“我身体没毛病!” 苏问回了房,宇文听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提处理公事,苏问坐到她身边去,把脸凑过去,下巴压她肩上,有点闷闷不乐:“怎么这么拼?” 女朋友沉迷工作,他感觉自己不受宠了。 宇文听歪了歪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要赚钱养你,还有我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