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狼崽(十)-《怂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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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想要摧残祖国的花朵!

    杜云停不理会他,狐疑地翻了半天,嘟囔道:“我的喷壶呢?”

    他没找到平常放在厨房那个,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了了另一个,接了满满一壶,小跑着要往阳台去给床单喷水。7777捂着眼,简直没眼看,就听见宿主的脚步声轻轻的,小跑着靠近了阳台。

    过一会儿,杜云停的脚步声又轻轻的,小跑着回来了。

    7777放下堵着眼睛的手,【怎么?】

    它没听见洒水的声音,总不能是杜浪浪良心发现了吧?

    【……没。】

    【你把床单直接扔下去了?】

    也是,这个更干脆,更符合杜浪浪的风格。

    【……也没。】杜云停往沙发上一坐,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恍惚惚的,【二十八,你给我看看,我眼睛坏了吗?】

    【没坏。】系统都有点儿急了,【到底怎么着,你直说!】

    杜云停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看见,小陆正在往床单上头滋水……】

    刚才没找着的那个喷水壶就握在小孩手里,咻咻地往上头喷水,小水流一道接着一道,全都准确无误落在了床单上。杜云停乍一看见,几乎以为顾先生被自己上身了。

    他捏紧自己手里头的第二个喷壶,又是惊诧又是莫名欣慰,喟叹,【英雄所见略同。】

    【……】

    7777差点儿一口水喷他脸上,这算是个什么英雄!

    浪里白条吗!

    阳台上的商陆又摸了摸床单,确定它仍然湿漉漉,一时半会儿都干不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壶。壶里满满的水这会儿已经都没了踪影,他确认之后,便将它重新放回厨房。

    狼都是直接的生物,在明白自己的心思后,便要立刻采取行动,绝不磨蹭。

    商陆擦了擦沾湿的手,自然地往房间里走去。杜云停盘腿坐在床上,心思复杂,正在等他。

    过一会儿,果然看见小孩又过来了,模样还有点怯生生的。

    “哥哥,床单还没干。”他小声道,“我今晚能还和你先一起睡吗?”

    青年道:“一天了,还没干吗?”

    “可能是床单太大,不好晒,”狼崽子解释道,像是生怕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狼尾巴也露出来,“我今天晚上就这么睡。”

    卧槽,这太狡猾了,居然还利用毛绒绒!杜云停彻底震惊了,这真是他认识的顾先生?

    【所以呢,】系统凉飕飕问,【拒绝?】

    【开什么玩笑!】杜云停手一挥,有力地反驳,【那可是顾先生!】

    更何况还有毛绒绒!

    有谁能拒绝毛绒绒?

    他往一边挪了挪,给小孩留出个空位。有了昨晚的经验,狼崽子这一回便要镇定不少,相当平静地掖紧了被角,甚至倾过身来,狼尾巴于空中挥了挥,赶走了绕着他们转的一只蚊子。

    赶完蚊子后,这一条尾巴就沦为了杜云停的抱枕。杜云停抱着它,又是摸又是薅,从头到尾盘了好几遍,盘的小孩脸上通红,发出了几声低低的闷哼声。

    要是往常,狼崽子被摸得直哆嗦,早就低声请求他别再动了。可这回商陆不仅没有吭声,甚至纵容地把尾巴又往他怀里塞了塞,一副任由他撸毛的架势。

    杜云停彻底高兴了,他本就有点儿绒毛控,只可惜在现实世界中从未有过机会养任何小动物。现在抱着条毛丰厚细密的狼尾,那尾巴抵在脸上并不刺人,反而软极了,在臂弯里还很有些分量。他接连梳理了好几把,因为这浓厚的狼的气息,倒弄得自己差点儿耳朵尾巴全露出来。

    小孩随他摸尾巴,摸的差不多了,就让青年抱着毛尾巴睡觉。

    杜云停紧紧抱着,睡得呼噜呼噜的。

    7777还没睡,它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等着看狼崽子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

    凌晨时分,它的宿主睡熟了。商陆探过脑袋,偷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二个亲亲。

    系统习以为常,根本没当回事,只盯着看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狼崽子半天没有反应,7777几乎以为他也睡着了,便选择了退出意识。就在这时,黑暗里慢慢伸过来了一只手,把杜云停摸着狼尾巴根部的手缓缓往上又拉了拉,不声不响探进了衣服里。

    7777:【……】

    7777:【!!!】

    它惊诧地盯着这一幕,看着小孩又闷声不响调整了下那只手的位置,固定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他的手腕扣着杜云停的手,不让这只手从衣服里头逃离。

    系统震惊地又去看自家宿主,宿主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没任何反应。

    7777搞明白了,这是准备碰瓷。

    它痛心疾首,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杜云停来教孩子。——看看都把好好的祖国花朵教成什么样了!这是要干什么,两个人对着比谁掀起来的浪高吗?

    这么会冲浪,你俩怎么不干脆去参加奥运会算了!

    它在心内无声地呐喊吐槽半天,两个人却半点也不知晓。商陆做完这件大事后,便也闭上了眼,只是心跳的仍旧有些快。

    他其实并没什么把握。

    哥哥的确是疼他的,也是照顾他的,商陆绝不否认这些。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哪怕将自己的骨头敲成渣子,也不可能否认哥哥对他的恩情。可这份疼里头,都是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的,又有多少能转化为真正的成年人之间的爱呢?

    从私心而讲,商陆希望是全部。他渴求着这份特殊的爱,就像是快干枯的植物渴求水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符合哥哥的要求,他年轻,也有冲劲,只要哥哥高兴,他可以像书中写的一样,为证明这份爱从高高的山崖之上跳下去,跳入海里,让高高的浪花淹没头顶。——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是他等了多久才等来的人,把他的过往都洗刷掉了,留下来的全是光。

    商陆想要青年爱他,彻头彻尾的、身心相属的那种爱。

    但他没有什么可以给的,他现在所享有的一切,还都来自于哥哥的馈赠。商陆左思右想,自己还是应当像所有的雄性狼一样,毫不吝啬地在追求的伴侣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或者说,他渴望用自己现在所能展现的东西,让哥哥认识到,他是个男人。真真正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在黑暗之中把那只手更紧地握着,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的怂怂:……???

    我又在半夜浪过头了吗?

    不显山不露水的顾先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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