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妖王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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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香儿寒毛耸立,她比较害怕这种冷血动物,起了一背鸡皮疙瘩,勉强不失态地对着吕郡守那张白皙漂亮的面孔。
“在座的几位这些都是你的使徒吗?
姑娘真是厉害,能以妖魔为使徒,难怪能独自走到这里。”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确实多亏他们的帮助我才能平安走到此地。”
吕郡守并不像浮世的人类那样惧怕妖魔,他甚至向着南河和渡朔,各自敬了一杯酒。
但南河渡朔他们对他十分冷淡,他也只好敬畏地举杯为礼,不敢再招惹,他们似乎十分明白妖魔的强大和了解妖魔的性格。
“我从古书上看到,浮世的人类都是纯种的,而且不愿意去妖魔家打工的吗?”
吕郡守扶袖为袁香儿添酒。
(他的手上一半皮肤都是鳞片,黏糊糊的。
啊,我不要喝他倒的酒。
)乌圆继续吐槽。
“是的。
浮世的大部分人都害怕妖魔,或者很少接触妖魔。”
袁香儿一边在脑子里听乌圆的吐槽,一边摆出笑脸应酬吕郡守,感觉十分苦逼。
“是这样的吗?
好可惜啊,在这里纯种人类去妖魔巢穴工作的收入很是不菲,福利也很好,我们镇上的百姓但凡找个好主家,都能得到大把的黄金灵玉,每月还有固定的休沐日呢。”
吕郡守貌似随意地介绍这里世的情形,轻轻抬起漂亮的眼眸看袁香儿。
“这样听起来,好像确实不错。”
袁香儿并不觉得不错,对她来说待遇再好,她也不太愿意成为别人收养的宠物。
“古籍上面记录着浮世的生活,和我这里大不相同,令人十分好奇。
听说你们的灯笼是用明火的,那样不会烧起来吗?”
“好像浮世没有白篙,动不动粮食不够吃,百姓会不会因为粮食短缺而饿死呢?”
吕郡守对浮世十分好奇,问了不少的问题,庭院中美丽而巨大的白篙枝条,随风飘摇,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如梦似幻,袁香儿抬头看着那些冰雪一般漂亮的白色枝条,“这种树木确实十分神奇,有了它的存在人类生活便利了许多,为什么浮世没有了呢?”
“这棵白篙是我们赤石镇的守护神,她赐予我们人类的不仅是食物而已呢。”
年轻的郡守坐在树下,虔诚地合拢双手,向着庭院中的擎天巨树朝拜,他祈祷之后,回过头来,“你如果在我们赤石镇居住得久了,会和我一样感谢白篙神的恩赐。”
漫天白色的枝条轻轻摇摆,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回应他所说之话。
隔离了数百年,即便曾经是相同的祖先,浮世的人类和这里的人类的生活似乎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吕郡守和袁香儿彼此交谈了许久,互相为着彼此世界的不可思议而惊叹,他这里的食物美味,美酒香醇,还有梦幻般的景致,使得宴席上宾主尽欢。
“这样看来,浮世的生活并不如这里,”宴席的最后,吕郡守举杯相敬,“阿香可否愿意在这里定居?
我等必将扫榻相迎。”
袁香儿有些酒意,摆摆衣袖谢绝,“人人都有故土情节,在我心目中,里世固然美丽玄幻,但在浮世人类还是自由一些。
我办完了事,肯定还要回去的。”
那位年轻的郡守坐在白篙枝条的阴影下,树荫遮蔽了他俊美的容貌,久久没有再传来他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袁香儿坚决辞行离开,吕郡守也就没有过度地执意挽留,而是亲自驱车将袁香儿送出峡谷,这让袁香儿很是松了口气。
出峡谷的时候,袁香儿在街边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了时复时骏俩兄弟,然而时复只是淡淡看了她所在的车架一眼,转头隐进人群离开。
袁香儿到了峡谷之外,客客气气和前来送行的人们道别,吕郡守掀起车帘,下得车来,展袖行礼,“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他笑盈盈地说着。
离开人类居住的赤石镇,一路愈发荒芜,除了偶尔出没林间的妖魔,再无他事。
夜里的山林十分寒凉,袁香儿和往常一般靠着南河温暖的身躯睡觉。
“小南,这里虽然也有人类,但我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和我有点不一样了。”
她陷在柔软的毛发里,看着夜空的星辰,“这样想想好像有点孤单。”
“还有我陪着你。”
“哈哈,是的,我还有小南呢。”
袁香儿翻了个身,抱住南河毛绒绒的大尾巴。
“小南,你喜欢浮世还是里世?”
“浮世。”
“为什么是浮世?”
“因为在那里,遇见了你。”
袁香儿就笑了,她在寂静的寒夜,满天的星斗中,陷在温暖的毛发间进入了梦乡。
“阿香,阿香。”
昏昏沉沉间,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唤她。
袁香儿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棵躯干紫红,枝条雪白柔软的大树。
树木之下粗大的树根突出在土地之上,南河俯卧在那些树根上,正抬头唤她。
“怎么了?
南河?”
袁香儿急忙向前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奇特的甜香。
“阿香,你帮帮我。”
那个男人银色的长发倾泻了一身,在某个不合适停留目光的位置,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冒了出来,迎着袁香儿的视线轻轻摇摆。
“怎……怎么帮?”
袁香儿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你知道的,你总是喜欢这样欺负我。”
南河撑起上身,轻声呢喃,“又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偏偏就喜欢你。”
“阿香,快过来。”
袁香儿猛然睁开双眼,面红耳赤地从梦境中醒来,只觉心中怦怦直跳,仿佛忘记了些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白篙树,也没有树下旖旎的画面。
南河蜷在她的身边,闭着双目,规规矩矩睡得正香,他依稀感觉到了袁香儿的动静,把梦里的那条春光无限的大尾巴盖了上来,密密盖住袁香儿,防止她着凉受风。
袁香儿躲在温暖的毛发中捂住了红透了的面孔,知道自己馋南河的身子,难道自己已经猥琐到了无端也能做起某种梦的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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