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宫嬷嬷叹了一口气。 宋令煜道:“嬷嬷,我去给祖母上个香。” 宫嬷嬷也站了起来,与他一道去了小佛堂,那里也供了一幅宋慈的小像,还有一个香炉。 宋令煜捻了名贵的沉水香点燃了,双手合着举在三尺位,恭敬地拜了拜,把香插在香炉里。 “祖母。”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在半空中与敬一并排站着的宋慈看着这一幕,视线再移到那小像时,心头一悸,脑海里如走马观灯的闪过几个片段,她的情绪有些莫名,鼻子酸涩。 小佛堂里,有风吹过,沉水香的烟雾寥寥直上。 佛堂内的宋令煜和宫嬷嬷似有所感,往后看了一下,有些疑虑。 两人出了佛堂,便看见一身素服的宋致远。 宋令煜见了亲爹,不情不愿地上前,拱手一礼:“爹。” 宋致远道:“你这是给你祖母上过香了?” “嗯。” “要往哪去?” “儿子想去义学走走。” 宋致远便道:“暂别出门了,宫中马上就要来圣旨。” 宋令煜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道:“来圣旨也不过是让爹您复职,与我何干,我一个稚龄小儿在不在有何所谓,儿走了。” 他也不等宋致远回话,径直出了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这……”宋致远黑了脸:“这小子如今长能耐了,得了个小神医的名头,倒是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连他老子都爱理不理。” 宫嬷嬷上前施了一礼,笑着道:“六少爷性子虽是桀骜,可这心里对您是极尊敬的,并无忤逆您的意思。” 宋致远轻哼:“这才十岁就这么桀骜难训,嬷嬷,这再大了岂不更如脱缰野马一般?” 宫嬷嬷笑了笑,脱缰野马就脱缰野马吧,只要她家六少爷心里高兴,他想如何就如何。 “他小小年纪有此成就,相爷心里也只有高兴的份,又何苦心口不一的去说他?” 宋致远倒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只道:“我就是怕以后谁都压不住他,唉。” “六少爷乃宋家子,自幼也聪慧,他心水清着呢,您放心。” 宋致远也知幺子的性情,便点了点头。 彼时,有下人来传,宫中的周公公快到了,宋致远便前往接旨。 丁忧三年,这圣旨也该来了,圣旨一接,也代表除服的日子到了。 相府正门内,香案铺陈,周公公宣读了皇的旨意,一如宋慈当初所言,他这年纪,十有八九是官复原职,如今确是如她所愿。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致远恭敬地接过圣旨。 周公公把明黄的圣旨递到他手上,道:“宋相,皇上挂念您已久,这除了服后,就入宫觐见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