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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

    “你也知道，你这样突然红起来不可能只有我和肖筱不喜欢你吧？”初晴耸了耸肩，“李希这个人其实挺聪明的，她不知道怎么找到和说服那些人的，只要讨厌你的人，几乎都出了一份钱。”

    “剩下的，一个来源是肖筱的金主，另外一个是天媒娱乐给的。”

    天媒娱乐。

    这个公司不算小，但是也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手上的艺人几乎最多就是些二三线，手上最厉害的只有一位一线。

    是名男歌手，叫池予。

    年轻小男孩，给公司赚了不少钱，以前很多人都爱戏称池予一个人养活了整个公司。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媒竟然还花钱想把姜月拉下来，真是不好好做公司，一天到晚只知道做这些勾当。

    “池予的合同快到期了，天媒那边在找新人，但是他们那边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基本没有什么好资源，一线不愿意去，新人也没有合适的。”

    选秀节目出来的都被怀礼安之前那个公司的人全部承包了，那边喜欢培养偶像，偶像经济在现在这个市场中是非常赚钱的。

    而好的演员都被姜月所在的星娱签下，好的资源好的公司就能吸引到好的演员，这都是相互的。

    不过确实也导致了这个行业有些垄断，天媒娱乐这样的公司卡在中间出境有些尴尬，现在也必须给公司找一个出路。

    姜月皱着眉，说：“所以，他们跟肖筱合作，难道是肖筱答应带人过去？”

    “是。”初晴眨了眨眼，“肖筱告诉那边你手上拿了公司大部分的资源，其实下面的人已经分不到多少了，你就是星娱的亲闺女。”

    “我并不觉得肖筱带人过去以后会让天媒平分资源，大概她其实想吃大头吧？”

    “如果你倒了，那么肖筱是可以顺势起来的，毕竟你们俩是一个戏路，你当初能爆红，那么说明外面那些人是买单的，但是若是你不行呢，那就换个替代品。”

    “快餐时代，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倒下的我。”姜月说，“所以是李希先起动机，而肖筱协助参与，两个人一起策划以后发动了多方的支援？”

    初晴点了头。

    姜月突然笑出声，“这些人到底有多恨我啊……”

    她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太红了就是你的原罪。”

    不需要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你是不是真的有实力，一夜爆红就是原罪。

    进门之前，初晴说了一句：“你们有一句话没说错。”

    “曲佳说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我也不是无辜的，我唯一能为自己开脱的大概只有，我没想让你死，也没有参与策划。”

    ***

    晚上回去的时候，姜月依旧是先洗了个澡，想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洗涤干净。

    外面的那场雨刚刚停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以后又开始下。

    姜月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泡到她的手指都已经起皮，皱巴巴的。

    她恍惚之间听见许昱在外面轻轻敲了几次门，最后他的声音焦急，唤着自己的名字。

    “姜月！”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水覆盖的感觉消失，水声哗啦啦的。

    男人伸手扯过旁边放的浴巾，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抱出去，窗户没关，外面的风荡起窗帘的一角。

    许昱伸手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表情很沉，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多说，他低下头，在姜月的额头间蹭了几下。

    “会过去的。”

    姜月的声音很疲倦，“我明明提前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但是当真相暴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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