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手打滑,木勺落到桶里,沈策把木勺捞出,再次塞给她。 若昭昭是将,怕是南境唯一能制住他的人。如今的沈策,看似风光,实则危机重重。 死伤在荆州的人,都是和他相知于微,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部下。日后虽能招贤纳士,却都是外人,忠心不足。 昭昭提裙,迈入店内:“老板为何不见了?” 她往四周,除沈策的人影,不见第三人。 “老板说,生意不好,去河畔赏月了。”他的声音说。 “如此做生意……”她啧啧称奇,挽起衣袖,“我来卖酒。”脚下一绊,被沈策拉住。 沈策以为她会开心自己没摔倒,不料,握着木勺的人,不满皱眉,咕哝着:哥你武功太好,都舍不得陪我摔? 门外,死侍们隐身而去,给郡王留颜面。 沈策趁她往前走,绊她,随即抱她跌到地上,手垫在她脑后。以为顾虑周全了,抱着的她还是疼得出了声。 “碰到何处了?”他要查验。 她轻声笑:“没碰到,骗你的。” 他要抱她起来,她眼神暗了。他心也跟着一静,人亦静止不动。 她的手,摸到他脸旁。 “你每日都夜里回来,是人?还是鬼?”她轻声出心中话,“是鬼,我也不怕,就是想问明白,你何时……就不再回来了?” 沈策见她眼眶红红,静在那。 “从被救上来,我就想这是老天的提点,”她低声说,“让我为你报仇。这些日子,我常想,要在沈家军里招一个入赘婿,如此兵权就不会外落。只是想不好,究竟谁对你更忠心,”她借着酒意,把心里话合盘对沈策的“魂魄”说出,她没有武艺,却懂用兵,只需要找一个挂名的夫婿,留住军权,慢慢蛰伏等报仇雪恨,“我不是要丢你在阴间,你等等我,我把你的仇报了,就来找你。” 前几日,于荣说昭昭白日也常生臆想,问于荣是否喜欢自己,如果成亲的话,可以让他纳妾生子,但不能进自己的闺房。于荣听得冷汗淋漓,急忙来和沈策说。 他听后,心口如压巨石……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他脸旁。 眼皮上,她的手抚过:“你接我从武陵郡回来,路过鄱阳湖,是黄昏……”湖畔草原广阔,沈策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放战马饮水。 那是两人“逃命”中唯一放松的时间,黄昏水面上,惊鸿一片。她望着他,见他眼中的惊鸿,只觉得自此逃到天涯海角也好。 她不再说:“你每夜来,我很欢喜。” 他见她的唇,微微张合,胸中隐着一簇野火,她说每个字,都在火上浇油。 “每日三叩,第三叩是什么?” 她如被窥见心事,面颊潮红,醉了都不肯说。 她躺在他怀里,醉如梦,门外远处,隔着一条街外的喧闹灌入耳中。她听得笑,直到属于男人的气息,在她的人中前。 两人呼吸交互,她想,自己大概醉到疯了。 “听说昭昭婉拒了一位先生?”他问。 “心中自有君,是谁?”他再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