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缕白月光-《白月光掉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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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隐隐约约觉着季临川今晚的不寻常和她有关系,可问题在于,苏萝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拍船戏?

    可她是演员呀,拍船戏什么的多正常呀。

    再说,衣服都还好好地穿着,连亲都没亲呐。

    苏萝被季临川轻轻放在大床上。

    柔软的青丝铺了一床,她的脸颊被风吹的微红,眼睛很亮。

    苏海华曾经把苏萝称作是“苏家的珍宝”,季临川总算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个宝贝?

    季临川坐在床边,垂眼看了她一阵,忽而伸手,手开始扒拉苏萝的衣领。

    男人的动作把苏萝吓了一大跳,她警惕地捂着外套,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季临川没说话,强制性把外套扒开。

    苏萝被他吓愣了,闭上了眼睛,心想算了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不就是被睡一次嘛,就当是增长人生阅历了。

    多大点事。

    QAQ

    而季临川扒开外套后,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面色沉沉,手指颤抖地抚上苏萝锁骨下的那朵小梅花,声音低哑:“你这是胎记?”

    苏萝睁开眼睛:“纹身。”

    “不可能。”

    “那你还明知故问。”

    温热的指尖擦过那朵小花,季临川慢慢地把外套给她裹好,有片刻沉默。

    那表情,与其说是生气,倒是像……释然?

    这还是苏萝第一次瞧见他这个模样。

    往日里这男人趾高气扬的,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萝觉着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郑重地说:“这是我魔法少女身份的象征,在月圆之夜,只要我高举魔法棒叫着呼啦啦,魔法印记会帮助我变身魔法少女,拯救宇宙。”

    季临川若有似无地笑了下:“今天正好月圆,要不要变个魔法少女给我看看?”

    和任真真在一起时间久了,一句“是变个魔法少女给你XX吧”险些出口,又被苏萝咽了下去:“抱歉,能量不足,无法启动。”

    季临川凝视着她的脸,忽而开口问:“你真不记得了?”

    这句没头脑的话叫苏萝心里一懵。

    这人是什么意思?

    还在因为拍船戏的事情生气吗?

    苏萝慎重地回答:“拍船戏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使季临川满意,他将一只手遮在自己的右脸颊上,问:“那这样呢?

    你还记得吗?”

    苏萝:“……你是发烧了吗?”

    季临川放下手,眸色暗了两分。

    苏萝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因为我拍船戏而生气吗?”

    季临川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萝萝,我有必要提醒你。”

    苏萝表示洗耳恭听。

    “——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和爱好,那是你的自由。

    但作为一个男人,仍旧会介意自己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在同一张床上亲昵,哪怕那是在拍戏。”

    苏萝小声嘀咕:“直男癌。”

    “随便你怎么说,”季临川微笑着看她,“只要你顶着未来季太太的身份一天,就最好不要接这种戏。”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掐住了苏萝的腮,眼睛微眯:“我不拦你,只是你敢拍什么,回来我们就十倍的做什么。”

    苏萝瑟瑟发抖。

    够狠。

    她开始认真考虑下个月就解除婚约的可能性。

    季临川松开手,声音淡淡:“今晚你早些睡,我还些事情要处理,不用等我了。”

    苏萝拼命点头。

    等到季临川离开之后,她悄悄地摸了摸自己锁骨下的那个胎记。

    小时候,这块胎记比现在还要小那么一点点;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胎记也悄咪咪地长大了些。

    苏萝不明白季临川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胎记关注度满满,沉思良久,只有一个解释。

    有足控,手控,难道季临川其实是传说中的胎记控?

    这可真是独特又古怪的嗜好啊!

    受到季临川那句“十倍做”的影响,苏萝晚上做了个很古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仍旧在片场,只是周围没了导演和摄影师,被她压在下面的人也成了季临川。

    苏萝没有解开季临川的纽扣,反而被他压在身下,慢条斯理地拿领带绑住手脚,摸着她的脸颊,从额头开始亲,一直亲到脖颈。

    蛮横霸道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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