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面色沉重,一本正经:“你不是恒温动物。” “……” 倪歌气得掐他。 她从小体寒,往年每到冬天,清晨醒来,膝盖和手脚都是凉的。 小时候妈妈带她看过很多中医,也开过各种泡脚热敷的药包,但统统收效甚微。 到了中学时代,运动量增加,情况好转很多。 然而…… 她大四懒了一年,之后在巴黎待一阵子再回来,竟然又恢复原状。 “这不能怪我。” 起初被容屿发现,倪歌还表现得很无辜,“我在巴黎时,晚上五点之后根本不敢出门,更别说夜跑了。” 她本来以为容屿会生气。 结果他没有。 他去找了倪歌以前用过的药方,帮她重新配中药包,每晚盯着她泡脚。 一周之后,非常严谨地得出结论:“确实没什么屁用。” 倪歌:“……” “不过没关系。” 高中时做不了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容屿把她抱起来,说,“我可以抱着你睡。” ——然后就一直这么抱到现在。 他确实很暖和。 他好像一团火。 倪歌愤愤不平地掐他胳膊,大尾巴狼像模像样地发出嚎叫。 她手还没拿开,就立刻想到,冬天还没过完呢,春天来临之前,自己都还要靠他取暖啊。 于是心头又浮起些小愧疚。 她松开手,小心地吹吹:“对不起。” 容·皮糙肉厚·其实根本不觉得疼·但刚刚还在虚情假意嗷嗷叫·屿:“……?” “掐疼你了吧。” “……?” 容屿不懂,“刚刚不是还掐得很开心,怎么突然开始道歉。” “不是。” 倪歌像只毛茸茸的小树袋熊,整个人攀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我就是刚刚才想起来,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 “就算要嫌弃你,也应该等到冬天过完之后。” 她真情实意,“你说对不对?” “……” …… 冲着这句话,容屿觉得,他今天早上的晨跑不用去了。 他要教育一下倪歌。 让她明白,先生不止是拿来取暖的。 先生最大的作用,有趣得令少女落泪:) 于是太阳升起时,倪歌被他按着腰,终于再一次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开始求饶:“不……嗯啊……不要了……” 容屿抱着她,在她耳旁低声:“叫老公。” 倪歌咬着下唇,不说话。 他嘴角一勾,恶趣味地加重力道,握紧着她的腰。 绵羊姑娘腰很细,偶尔让他生发错觉,仿佛将要折断。 然而这种完全的掌控感,又确确实实,让人舒服得头皮发麻。 他低吼一声,抱她去清洗。 ……然后倪歌就又迟到了。 她现在的岗位不需要全日坐班,但事务也比过去繁杂很多,常常要回单位处理。 所以,尽管没人盯着她打卡…… 她总是迟到,依然感到心虚。 晚上和孟媛碰头,提到这一点,对方竟也深有感触:“啊,我也遇到过这种事——对了,我带了一瓶红酒,你要不要尝一点?” 倪歌点点头,看着小闺蜜往高脚杯里倒酒。 餐厅的灯光落在酒杯上,折射出细细碎碎的光芒。 倪歌没提迟到的原因,等她倒完,才谨慎地表示好奇:“我……我是因为容屿他太粘人,所以……你又是因为什么?” 孟媛手起刀落划开牛排,叉一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跟你一个理由啊。” 倪歌差点被呛到:“就……也?” “嗯啊。” “……”倪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怎么忘了。 虽然孟媛没结婚,但她也有男朋友,有夜生活。 “干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事,有什么你可以直说。” 孟媛咽下肉,冷静地道,“我们污妖婆无所畏惧,还能有什么场面,是我在小黄蚊里没见过的?” 倪歌默了默,“……还是算了吧。” 光是回忆,她就全身酸疼。 “不过,倪倪。” 孟媛一边啃花椰菜,一边好奇,“你们俩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偷偷把证给领了?” “哪有偷偷,我们是光明正大领的。” 倪歌纠正,“而且还特意挑了吉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原先以为,你们要再纠结一阵子呢。” 孟媛停顿一下,笑道,“我的小闺蜜这么快就成了已婚少妇,我有点不习惯。” 倪歌:“……” 这措辞,为什么怪怪的。 “而且,倪倪呀。” 孟媛拿着刀叉磨刀霍霍,嘴上一刻不停,八卦道,“你的新婚生活,感觉怎么样?” “我……”这个问题,倒把倪歌问得一怔。 其实婚后生活跟婚前差不了多少,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同居过,早已经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只不过真正结婚后,很多事情实施起来,都比以前更加方便。 嗯…… 比如睡前运动。 倪歌和容屿的第一次发生在她出国之前,那时两个人都是新手,算不上非常愉快,也算不上特别不爽。 但她时隔一年回来之后,明显察觉到,虽然在身体上,容屿仍然算不上老手……可他明显吸收了很多很多理论知识。 ——并努力地,身体力行地,以她为对象,将它们付诸实践。 倪歌捂住脸:“感觉……有点……唔……” 看她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孟媛立刻明白了:“行了,我知道了,那就说到这儿为止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的。” “……” 两个人吃完晚饭,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年尾没什么好看的片子,倪歌全程昏昏欲睡,起先以为是剧情催眠,可电影放完之后,还是觉得走路发飘。 她难以置信:“孟媛。” “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