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的接受能力很好,起码在上次的事情里,反应都很得体,”周生辰的母亲轻轻叹口气,声音渐温柔,“但是,你并不会适应周家的生活。对不对?” 时宜嗯了一声。 不适应,也不认同。 他母亲淡然笑著,不再说什么。 点到即止,她已经说完她想说的一切。政局、时局、人情关系这些不谈,倘若是让她见到当初小仁生母的遗体,都会让这个女孩子崩溃。 更何谈,那些法理情理外的家法和地下交易。 时宜去看手执茶杯的周生辰,黑衣白裤,戴着黑色金属框的眼镜。他喝茶,他说话,他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特别,就像当初她站在西安的研究所外,看他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大步向自己走来时的样子。 严谨低调,不论生活还是工作。 她问过他,为什么会投身科研。他的回答是,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这句话她记得很清楚,他和她说的每句话,她都很清楚。 所以她很坚定。 她能陪着他,做他真正想做的事。 时宜和周生辰母亲的交谈,他全程没有参与。 只是有时累了,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摘下眼镜,略微揉捏着自己的鼻梁和眉心,或是偶尔去看看时宜。他母亲说完想说的话,话题很快又回到了文学和诗词歌赋,文幸陪佟佳人来时,听到他们的谈话,也饶有兴致地加入。这次不止是佟佳人,甚至文幸都提到了时宜曾作的那幅画,还有那位世伯对她的赞赏。 “陈老是我的老朋友了,”他母亲微微笑著,回忆着说,“孤傲的很,极少夸奖别人。” “嫂……”文幸及时收口,“时宜小姐,我是真的很想看你那幅画,可惜送给了陈伯伯。”佟佳人笑了声:“不如今日再作一幅,收在周家好了。” “好啊,”文幸笑眯眯去看时宜,“好不好,时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