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宜笑:“他刚说你们该到了,就真的到了。” “我大哥对时间要求很严的,”文幸佯装叹气,“搞得司机也很紧张,不敢迟到。” 这算是控诉?还是撒娇? 她觉得每次见到周文幸,她都对自己很亲近,算是这家里不多对自己和善的人。她略微对梅行颔首招呼,就笑着和周文幸一唱一和,控诉周生辰严苛的时间观念。 被指控的人,倒是毫不在意。 “这里蜻蜓啊,萤火虫啊什么的,都特别多,”周文幸看时宜在看蜻蜓,半蹲下来,试着伸手去捏蜻蜓的翅膀,“我小时候偶尔回来,经常捉来玩。” 她的手非常瘦,应该是先天心脏病的原因,让整个人都看起来有点儿憔悴。 上次见面不觉得,这次的精神状态却明显差了许多。 “我的小美女啊,鬼月,是不能捉蜻蜓的。”梅行笑著提醒周文幸。 “为什么?”周文幸倒是奇怪了。 梅行隐隐而笑,偏就不继续解释。 周文幸咬了咬嘴唇,气哼哼地喃喃:“欺负我在国外长大,不懂你们这些邪说。” 时宜听得笑起来:“这只是民间的避讳,通常呢,都认为蜻蜓和螽斯是鬼魂的化身,所以在鬼月……最好不要捉回家,免得有‘好朋友’来做客。” 她也是小时候扫墓,被几个阿姨教育过,才记得清楚。 “啊?”周文幸即刻收手,“我通常回这里,不是清明扫墓,就是鬼月啊……还经常捉一堆回来玩……”她略微有些胆寒,忍不住追问,“螽斯是什么?” 时宜来不及回答,梅行已经告诉她:“是蝈蝈,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经常玩。” 周文幸脸更白了。 时宜倒是真怕吓到她,笑了声:“别怕,都是说着玩的。” 其实她自己也怕这些民间传说,自然理解小姑娘此时心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