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加油鸭-《幻想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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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阳打扫完卫生,又摸了摸罐子光滑的表面,决定和罐子好好说道说道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罐子能不能听懂……
陆清酒并不知道胡恕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他吃了一顿羊肉串之后就对这摊子的味道念念不忘,也尝试过自己调配作料,但怎么都感觉差了几味香料。于是便想着再去尝尝看。对于陆清酒的提议,白月狐和尹寻都是举双手赞成,不过还没等他们定下时间,胡恕就又给陆清酒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人想请他们吃饭。
“有人请我们吃饭?”陆清酒好奇,“谁啊?”
胡恕含含糊糊的说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陆清酒眼睛一转,马上明白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
胡恕道:“唔……算吧?”
陆清酒一语中的:“该不会是那天那个罐子还没有解决掉吧?”
胡恕唉声叹气,说也不是没有解决,就是解决方法有点微妙,导致报案人那边总是经常报警,这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们这边警力有点吃紧。
“经常报警?都解决了为什么还经常报警?”陆清酒没明白。
胡恕格外无奈:“这不是虽然没有出人命,可每次一开门就能看到一地的碎骨头碎肉嘛,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害怕吧。”
陆清酒讶异道:“那他为啥不把罐子扔了啊?”按理说就算是传家宝,都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还把罐子放在家里的人心是得有多大啊。
胡恕苦着脸:“问题就出现在这儿啊。”
陆清酒:“什么意思?”
胡恕说:“那些碎骨头碎肉,都拼的是汉字,什么今天辛苦了啊,什么注意休息啊,什么记得早睡啊……”
陆清酒本来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咳嗽着说:“我没听错吧,它在用碎肉碎骨头拼这些字?”
胡恕无奈道:“没听错,最刺激的是有天报案人回家,看见自家天花板上被血手印印了一个大大的桃心……”
陆清酒捂住了脸,想笑吧,又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但说实话,这真的是太好笑了。
“然后我们就发现我们没法和罐子交流。”胡恕说,“虽然它能感觉到我们的情绪吧,但也就是情绪,好像是没办法理解到字面上的含义的。”他语气里带了点无奈,“所以就想来问问,陆哥您能不能帮帮忙,和罐子交流一下,让他不要再用这么刺激的方式表示自己对房主的关心了。”
陆清酒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我去问问,不保证能行啊。”
“成,要是行的话咱们明晚就约个饭吧。”胡恕道,“你看你想吃点什么?”
陆清酒说:“就那天的羊肉串吧,挺好吃的,家里两个这几天还在念叨呢。”
胡恕说好。
之后陆清酒把这事情告诉了白月狐,白月狐一听便轻松的答应了下来。和罐子交流对于他而言根本花不了任何功夫,更何况还有一顿美味的羊肉串呢。
这羊肉串有几味比较特殊的配料,也算是老板的秘方,自己弄怎么都弄不出这个味道来,感觉差了点什么。陆清酒想着再去多吃两次,看能不能尝出什么心得来。
又是一个炎热的夜晚,陆清酒开着小货车载着尹寻和白月狐到了烧烤摊上。
陆清酒停好车,便看见胡恕在和一个愁眉苦脸的年轻人说话,他走到旁边,胡恕忙介绍了几人的身份。
陆清酒也知道了报案人的名字叫陈旭阳。
说实话,陆清酒三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相当的显眼。三人都长得不差,但却个人风格迥异,白月狐虽然俊美无俦,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不太爱说话,一副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尹寻还是个少年人模样,咧开嘴正在傻乐,露出一枚可爱的虎牙。陆清酒模样清俊,神情温和,几乎所有想要搭话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从他开始。而他们三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坐下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朝着烤羊肉串的炉子露出了渴望的表情——看来的确是饿了。
陈旭阳忙解释说自己叫的羊肉串已经烤上了,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能上桌。
陆清酒这才收回目光,道:“我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你那个罐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陈旭阳忙道。
他说着,起身去旁边的自行车上拿下来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就是之前陆清酒见过的两个罐子。
“我不知道它躲在哪个里头,就都带来了。”陈旭阳解释。
陆清酒道:“你想和它说什么?”
陈旭阳说:“我就是想让它别给我送那些东西了。”
陆清酒道:“比如?”
陈旭阳:“比如用碎肉拼成的早点休息……”神他妈的早点休息,看着这一地的肉他能睡得着嘛,害的他每天都得花一个小时打扫卫生,天天家里都扔好几大包碎肉,搞得邻居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有次送外卖的到他家门口,从门缝里递外卖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他家墙壁和地板上的血手印,当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外卖小哥脸色煞白,转身就跑,窜的跟被狗追的兔子似得,他追都没追上。
然后两个小时后,他就接到了胡恕的电话,让他稍微注意点影响,万一真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陆清酒点点头,把罐子递给了白月狐。
白月狐伸手接过来,手指在罐子上敲了一下,嘴里发出一串怪异的声音,像是在说一种特殊的语言。陆清酒是肯定没有听过这种语言的,但神奇的是他居然明白了白月狐话语的含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体里那四分之一的龙族血统。
白月狐把陈旭阳的要求转述给了罐子,罐子听完后也发出了回应。这回应声音非常小,陆清酒听的模模糊糊,最后干脆把耳朵贴到了罐子上才听清楚。
其他几人在旁边紧张的等待着,但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没有听到罐子里发出的声音。
陆清酒听了一会儿,表情越来越奇怪,他看了陈旭阳一眼,又看了罐子一眼。
陈旭阳被陆清酒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差点脱口问出一句,医生,我还有救吗。
白月狐就淡定很多了,他把陈旭阳的要求复述给了罐子,又对罐子的行为进行了一系列的规定,并且让它保证再也不用这种方法表达自己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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