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审问二犯-《京华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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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人做的!你们别看白五跑,他是胆小,根本不干他的事。”

    “你为何要奸·淫那胡商之尸?”

    迟二愣一下:“恨他。我最烦那等道貌岸然的了。”

    “那你又为何挖下其妻双目?”

    迟二郎梗着脖子道:“我腿脚残了,那些女人每每偷看,我恨不得挖尽这些女人眼睛。”

    “那平康坊案呢?十年前的几起旧案呢?那些死的可不是胡人,且十年前你的腿脚尚未伤残!”

    迟二郎一时语塞,过了半晌道:“左右都是些该杀之人,杀便杀了。”

    不管王寺卿怎么问,迟二郎都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做得案,于平康坊案和十年前的旧案,都推说时候太久,记不清了。

    王寺卿挥手,让人把迟二郎带下去。

    关于白敬原,本只是周祈的推测,再加上他心虚逃跑,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去保宁坊白敬原家的衙差回来了,也并没找到什么赃物,倒是把其父还有保宁坊里正带了回来。

    白敬原之父约莫曾经中过风,嘴有些歪,一边手脚也不大利索,颤颤嗦嗦的,很难十分问他。

    保宁坊里正对白家事知道得却颇清楚,说得也明白:“这白敬原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长姊,嫁到升道坊了。十年前——说来他也是倒霉,那时候他耶娘早早给他娶了妻,是长安县那边常安坊的,看着也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娘子。娶进门时日不多,小娘子便有了孕。”

    “却哪知这孩子根本不是白敬原的。原来他娘子早便与其娘家邻居一个书生有了首尾,那书生有家有室有孩子,并不能娶她。即便这样,小娘子还是时常归宁,去与那书生相会,结果被人撞破了,喊将出来。”

    “那书生斯文扫地不说,那小娘子一惊一吓,便小产了。白敬原年轻气盛如何忍得?不顾耶娘的劝,执意休了妻。当时事情闹得颇大,某与常安坊里正给调停的,故而这事知道得清楚。”

    “休虽休了,这男人家‘剩王八’的名声到底不好听,当时正好募兵,他便应征入了伍。听说这回他回来,他娘又给他张罗亲事呢——却也有些艰难,他还在军中,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儿,也没个一官半职,谁家愿意把小娘子送去空守着?”

    保宁坊里正与王寺卿、谢庸等说起这横跨十年的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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