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晚过后,朱黎和江放出双入对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宴会应酬,商业活动,但凡两人到了一个场子,就飙起人前恩爱的戏码,即使不在一个场子,江放也拿着模范男友的剧本,等朱黎散场后亲自过来接她。 戏一场接一场,演了两个多月,朱黎跟江放的如胶似漆已经默契得炉火纯青,男女朋友的分寸掌控得得心应手,连徐翘这位知情人都快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真是假。 程浪在米兰向徐翘求婚过后,跟朱黎和江放提前约定档期,让两人明年到婚礼上当伴郎伴娘。朱黎和江放欣然应允。 徐翘从米兰回来后,和程浪一起约他们来家里打牌。 打牌是假,八卦是真,徐翘观察两人一晚上,等中场休息的间隙,拉着朱黎去阳台说悄悄话。 “我看你俩这是来真的吧?”徐翘压低声问。 朱黎扬扬眉:“不是早跟你说了都是演的吗?” “那我跟程浪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今晚这私底下演什么呢?” “哪里演了?” “对啊,哪里演了?” 这句反问一语惊醒梦中人,朱黎愣住。 “我这火眼金睛看得明明白白,”徐翘给她举例,“你眼皮子一抬,他就知道你想吃樱桃,直接给你塞嘴里。他手里牌一合,你就知道他这局准备开大,给他打配合。还有,你今天是不是感冒了,刚才我听他跟助理打电话让买药呢。你们这要是假情侣,真情侣都哭给你看!” 朱黎哑然半晌,才说:“在外面习惯了。” “那我问你,像今晚这么一边打牌一边打情骂俏,开不开心?” 朱黎刚要否认,被她竖掌打住:“嘴巴都翘上天了,我们睁眼不说瞎话行不行?” “你美你说了算。”朱黎耸肩。 “我这是跟你正经讲道理,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什么主义,什么教条,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枷锁。你没遇到称心如意的人,当然犯不着为了家里委曲求全去联姻,但要是遇到了,也别拿‘不婚’作茧自缚,自己喜欢,双方家人也满意,那两全其美的事,何乐不为呀?” 朱黎收敛了玩笑的表情。 “反正你好好琢磨琢磨啦。”徐翘回头看了眼里屋,见程浪跟江放碰了碰杯,似乎也在聊天。 客厅沙发,程浪晃晃手中酒杯里的冰块,笑着问江放:“你这是温水煮青蛙?” 江放一愣:“谁是青蛙?” 程浪抬抬下巴,意指阳台。 “嗐,不都跟你说了是做戏嘛。” “你很闲?”程浪神情有些费解。 “这不是当初你跟弟妹杀上门来,让我为这事负责?” “那现在时机差不多了,我建议,你们可以分手了。” “管挺宽,”江放搁下杯子,“你名里带浪就住海边?” “是你说因为我们才来这一出,”程浪笑起来,“我让你负责的时候,你听,我不让你负责了,你怎么不听了?” 江放一噎。 程浪瞟他一眼:“还惦记之前那姓傅的小姑娘?” “哪能啊!那都多久前的事了。” “既然这样,”程浪拍拍他的肩,“早点考虑明白,别犯浑,好姑娘不等人。” 江放看了眼阳台的方向,默了默,拿起酒杯,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程浪和徐翘领证的婚讯一出,圈里一片轰动。 江爸爸忍了几天,坐不住了,眼看自家儿子还在那儿磨磨唧唧,提出想见见朱黎。 江放跟朱黎说这事时,她倒也没忸怩。左右当是个社交场,没什么好慌,何况之前江放替她解过家里的围,她也就投桃报个李,次日跟他回了趟江家。 哪晓得不知是不是当晚表现太好,跟江放显得太过天造地设,两天后一早,她忽然得到消息,听说周家谈到一半的项目崩了,敲定的地皮被一半道杀出的程咬金截了胡。 再细打听这程咬金是谁——她假男朋友的亲爹。 显然这事起由就是为了朱黎跟周捷算账,只不过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是冲冠一怒为“儿媳”。 周家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事态的发展脱离了预设的轨道,朱黎这下有点稳不住了。 恩不能平白地受,到了这个节骨眼,这事不得不有个结论:要么跟两边家长坦白从宽,要么跟江放分手及时打住,要么…… 朱黎烦躁地设想着第三种可能,有点把握不准心态。既把握不准自己,也把握不准江放。 虽然跟江放的相处挺轻松愉快,可演员也有因戏生情的,最后有人修成正果,有人发现只是入戏太深,出戏后就发现了彼此的不合适,冷静了。 或许是之前并没有急迫的事件催促他们改变现状,哪怕前几天因为徐翘的话有所触动,她也没着急下定论,但现在,她必须逼迫自己做个决定。 午休时间,她忙完工作,联络了江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