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江放听完一肚子火,压着情绪问徐翘:“这事她跟你说的?” “是我听圈里人说的,刚刚打电话问她,她不肯讲,说没什么大事,我才只能来找你。”徐翘答。 江放大写加粗的服气。 出这么大事,跟他只字不提,连被闺蜜问起也隐瞒到底,这女人是真能耐。 江放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去问她,她估计也是这说法。她现在人在酒店吗?” “不在,今晚她爸生日,这会儿应该在熹福会准备家宴呢。” 江放眯起眼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 晚上七点,熹福会雅间,圆桌宴围了一圈老老小小,朱黎坐在边角位子,听一大家子欢声笑语地给朱则坤祝寿,她插不上话也不打算插,默默吃着凉菜,不挑菜色,转到跟前是哪盘就吃哪盘,反正吃进去都一个味同嚼蜡的感觉。 她爸还生着她的气,要不是她妈好言相劝,她今晚也没“福气”坐在这里。 家里人都知道这事,所以也不在饭桌上触她爸这寿星的霉头,全场所有人都当她是空气。 朱黎倒也免去应付,乐得自在。 侍应生趁众人聊天的空隙,上前问是不是开始上热菜。 朱则坤笑着打个手势,让人上菜。 结果雅间的门一开,进来的不是侍应生,而是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众人抬眼看去,朱黎一愣之下差点没拿稳筷子。 江放怎么来了? 江放的目光在朱黎脸上一落,然后转向朱则坤,朝他恭敬地颔了颔首:“朱董,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我是江放。” 这名字,近来在朱家可没少提起。席间瞬间一片死寂。 朱黎刚一张嘴,还没开口,就被江放一个眼色打住。 朱则坤看了眼对面的女儿,保持得体笑容,问江放:“江总这是……” 江放顶着一屋子人好奇打量的眼光,眼风瞧着朱黎,笑着说:“说来惭愧,女朋友已经半个月不肯搭理我了,我这怎么哄也哄不好,才出此下策,不知今儿来讨好讨好朱董您,给您贺个寿,有没有机会跟她和好。” 席上视线齐齐投向朱黎。 朱黎看着江放,眼神警告。 这点警告的意味,看在众人眼里,还真像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那么回事。 朱则坤一愣之下反应过来,看向朱黎,低声道:“怎么回事啊你?也不跟爸爸说这事。” “不是……我……” 朱黎被江放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打得措手不及,正结巴,又被他抢走了话头:“朱董,这事不能怪她,是我先惹她不高兴,她哪还肯跟您认我?我今晚这么唐突过来,也是没脸没皮地豁出去了,您看,您能不能给我在这席上安排个位子,让我跟她说两句话?” “哦,对了,”江放指指门外,“您的寿礼我已经备在外边了。” 朱则坤给侍应生打了个手势,让人加座,笑着说:“江总客气了,这谈朋友吵架是常有的事,我们家黎黎确实脾气犟,难为你想方设法来这一趟。” 席上的气氛从死寂里破了冰,江放顺利入席,在朱黎旁边坐下。 朱黎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贯彻了刚才那句“没脸没皮”,笑着覆上她搁在桌沿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我都这么着了,别跟我闹了,嗯?” 面对这些个叔婶哥嫂射来的目光,朱黎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被她握着的那只手悄悄去掐他掌心。 结果发现这男人真是皮糙肉厚得很,根本掐不动。 “你这么抓着我,我怎么吃饭?”她觑他。 “哦,考虑不周,”江放松开她,“太久没见到你,失态了。” 朱黎咳嗽一声,暗示他差不多了。 江放笑着拿起碗筷,自来熟地加入了这场家宴。 因为江放这位不速之客,原本处在“真空状态”的朱黎被迫成为了这场家宴的主角,席上不仅在爸妈的要求下,给江放介绍了每一位亲戚,还被众人问起,跟江放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到了这份上,朱黎再改口,就是让自己和江放一起丢脸,所以只能配合。 但她跟江放没对过“口供”,不好瞎说,两人一对眼神,凭着那一夜关系的默契,彼此心里有了数——朱黎全程表现出还没气消的样子,不肯多说,都由江放一五一十地回答。 一个人说,就不至于穿帮了。 江放的故事倒也没编得太过天马行空,只在现实基础上添了几笔,说两人在去年秋天因为程浪和徐翘牵线认识,去年除夕,又因为程浪和徐翘的关系,在伦敦碰巧一道过了个年,一来二去就谈上了。只不过两人交往不久,还在磨合,所以在人前一直没表明关系。 程浪的名字一出来,这就是个“人神共仰”的存在,朱黎有种感觉,家里已经恨不得这位跟程浪情同手足的科技业大佬赶紧把她娶回家。 家宴结束,朱爸爸把她叫过去交代,让她别急着回家,好好跟江放去谈一谈。 甭管她爸什么意思,朱黎确实觉得有必要跟这位“男朋友”好好“沟通沟通”。 走出熹福会,江放替她打开自己那辆宾利的车门。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坐进后座,等江放从另一侧上来,关好车门,一秒变脸,恶狠狠道:“找抽呢你?” 作者有话要说:·放总:她现在是在跟我开黄腔吗?乖巧.jpg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