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定北侯:她将是我的妻子-《病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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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魏三十一年,定北侯从挞鞑带来一名异族的少年,赠与侯府世子当随从。

    侯府世子远之,十分重用这位异族少年,不过三年,封作定北军副将。

    上一世,飞衡与她,是池修远的左膀右臂,他们,不曾亲昵,却同生共死。

    常青看着大厅中站在侯爷身边的少年,一双湛蓝色眸子,一如当日清澈,因为不同常人的眸色,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敛下那双漂亮的眸子。

    是他,是他来了,飞衡……

    上一世,她蛰伏大燕十年之久,那日,燕京城下,北魏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燕惊鸿已死,她抱着尸体出了宫门,第一个见的人不是池修远,是飞衡,飞衡为北魏的三军领将。

    各为其主,她与飞衡本该兵戎相见的,可是他却跪在了燕惊鸿面前,哭着说:“我来晚了。”

    本该敌对的,可是他却用身体,替她挡下了北魏战将的刀剑,一剑穿腹,血流不止。

    “为什么?”她扶住他跌落在地的身体,大吼,“为什么要替我挡?”

    分明,她已经背弃了北魏与定北侯府,分明,他们已经是敌人。

    飞衡张张嘴,血涌出来,将胸前的戎装染红,他说:“我答应了他,要护你周全的。”

    “常青,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这一生中,漂泊不定,无所归依,直到遇见了你和惊鸿。”

    “何其有幸,他将我送到了你身边。”

    “常青,若有来生,我们再踏马漠北可好。”

    还没有听到她的答案,他却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与她一样,是这场尔虞我诈里的一颗棋子,一个细作。和她不一样的是,她背叛了她的君主,飞衡却守着诺言一直到死。

    那时,她才知道,他是燕惊鸿放在她身边的一把利器,难怪,难怪她能次次逢凶化吉。

    那时,她才知道,燕惊鸿安插的棋子,不替他谋取江山,却是为了免她生死劫难。

    飞衡,飞衡,你可后悔,可曾像她一样后悔做了一颗棋子……

    “世子,我是飞衡。”

    大厅中的少年,走到池修远面前,微微低下了他的头。

    他来了,飞衡来寻她了,可是为何,为何早了三年光景,这时候,还没到花朝节,还没有比剑,燕惊鸿与她根本不相识,飞衡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是否所有轨道都在偏离,那么他呢?燕惊鸿呢?他可还是那时模样?

    常青转身,跑出了定北侯府,外面大雪纷飞,她没有穿外衣,风吹刺骨,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冻得生疼,她毫无知觉,跑到了质子府的门外。

    她只是突然,很想见燕惊鸿,却止步在了质子府五米之外。

    质子府门外,等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穿着白色的披风,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常青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明荣公主魏徐琬……

    侍女道:“麻烦通传一声,明荣公主到访。”

    上一世,明荣是燕惊鸿后宫里唯一的妃嫔,大燕亡国之际,当所有子民唾弃燕惊鸿之时,只有她,义无反顾地跳下了百米城楼,为她的君主殉葬。

    明荣啊,飞蛾扑火,爱得不顾一切。

    只是常青猜不透他,猜不透燕惊鸿既然不爱这个满腹情深的女子,又为何要娶她?为何娶了她又让她独守冷宫?

    燕惊鸿不爱江山,必然,也不爱明荣身后的富可敌国。

    质子府外的护卫进去通报,不到片刻,便有人出来相迎:“太子殿下有请。”

    明荣快步走进了质子府。

    与上世一样呢,明荣公主倾心于燕惊鸿,那飞衡呢?哪里错了?哪里乱了?

    常青站在雪里,怔怔失神。

    屋中,烧了碳火,铺了暖玉。并不是十分寒冷,魏徐琬将披风取下,见了燕惊鸿微微欠身行礼。

    燕惊鸿坐在案桌前,不近不疏:“明荣公主今日前来,可找本王有事。”有礼,却淡漠。

    明荣公主福了福身:“不请来访,是明荣失礼了。”

    “公主严重。”

    明荣落座在客座上,长福上了一杯热茶,不禁多看了几眼才退下。

    燕惊鸿并不主动攀谈,自顾饮着热茶。

    明荣公主似乎狐疑不决,许久才开口:“听闻殿下府中檀香花已开,我母妃是爱花之人,对檀香花尤是喜爱,明荣冒昧特来向殿下讨要几株,以博我母妃欢颜。”

    一国公主亲自来讨要几株花花草草?长福觉得这位公主,说谎的本事不是十分高明。十三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理解理解。

    燕惊鸿淡淡而道:“公主孝心,本王自当成全。”

    “明荣谢过殿下。”

    “殿下。”这时,林劲从屋外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走到燕惊鸿身边,耳语了一句。

    燕惊鸿突然站起身来,神色慌促,转身便走出去,甚至打翻了茶盏。

    这样着急,方寸大乱,所为何事?魏徐琬眸染疑虑。

    林劲面无表情,说:“殿下有些急事要处理,还请公主稍等片刻。”

    “无碍。”

    然后,林劲与长福一同出了屋里。

    待人走远,魏徐琬精致美丽的小脸一垮,看向身边的侍女:“青仪,可是我太过不矜持了,吓跑了殿下?”

    “怎么会?公主殿下皇家仪态,怎会失礼。”侍女安慰,“公主,您放心,您可是咱北魏最为才貌双绝的女子,殿下肯定会对您另眼相看的。”

    魏徐琬这才松开眉头。那天衍庆宫大火,火势太大,延绵到了百草园,是他,将她带出了火光里。

    一眼,惊心。

    质子府外十米的拱桥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雪,踩在稀松的雪上,留下小小的脚印,常青有些冷,抱着肩,走得很缓慢。

    忽而,手被拽住。她回头,看见了燕惊鸿,隔得这样近,这年。他才十四岁,年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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