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右心人-《九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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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帅爷,那我这就去给郑先生去熬药!” 魏樊顾轻轻摆了摆手,待吴先生退下之后,他坐在郑锡丁床榻边上问道:“郑师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师弟怎么会成为何向风那边的人了?”
郑锡丁长吐一口气,轻声说道:“魏师兄,有一件事师弟是我瞒着你了,才酿成今日之大祸。原本我是想给易中原一个机会,毕竟他是我紫阳阁的人,我身为副掌门,不想门内发生自相残杀之事,他也信誓旦旦与我保证,谁料……”
郑锡丁叹了口气。
“郑师弟,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易中原与何向风是勾结在一起的?”
魏樊顾轻哼了一声说道:“郑师弟,虽然眼下你身受重伤,师兄我还是要说你一句,你怎会如此糊涂?你不知道王上他对那何向风恨之入骨么?眼下他何向风逃了不说,还把紫阳阁牵扯其中,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向王上解释?”
郑锡丁面露愧意,解释道:“魏师兄还请息怒,你有所不知,在来襄阳城之前,我曾问过易中原,为何要与何向风为伍,他告诉我是为何向风所胁,迫不得已才与之合作,况且他们并未作出有损我荆州利益之事,而是插手巴州,我一想他何向风也是代表扬州有意与我荆州结盟,便信了易中原的话。”
郑锡丁自然不会向魏樊顾提起割鹿楼之事,这个秘密还是自己守住比较好。
其实他也怕何向风将此事说出来,不过若是何向风代表扬州与江陵王结盟成功,自然不会把他的秘密说了出来。
这也是他有底气在魏樊顾府上做客的原因。
这一待,就待了半月有余。
他也曾向魏樊顾旁敲侧击,询问一下与扬州结盟的情况,可魏樊顾给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字,等。
直到两日前,魏樊顾找到他和易中原,告诉他二人,王上很有可能不欲与扬州结盟,只是眼下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不过那个何向风被晾了这么久,定然会生出什么心思出来,便要他二人去盯着何向风。
若是紫阳阁两大高手都看不住他一个何向风,那紫阳阁可以从九大门派之中除名了。
有青阳剑在手的郑锡丁很自信,单凭其一己之力,就可将何向风拿下。
听魏樊顾如此说道,郑锡丁心中了然,看来这个何向风不能留了。
至于易中原,郑锡丁并未完全信任于他。
不过他很自信,易中原没有理由还跟在何向风那边。
当他与易中原在何向风所在的驿馆中住下之后,何向风就明白了江陵王的选择。
事实上,他的心中早已有次猜测,只不过身为扬州来使,他不宜轻举妄动,以免落下话柄。
而住进驿馆的郑锡丁却也巴不得何向风自己先坐不住,他好有机会对其出手,就此将之斩杀。
只要易中原不出意外,他就有十成把握。
只可惜,真的出了意外。
当他与易中原一同追杀何向风的时候,他同样在小心着易中原的动静。
而当何向风跳入第一个院子的时候,何向风第一次挑拨他二人的时候,他差一点就信了,他手中的剑甚至都指向了易中原。
因为若是易中原依然选择站在何向风那边,那他宁可让何向风逃了,也要摘下易中原的头颅。
自己人变成了敌人,远比本来就是敌人的人更可恶。
他那么做,除了防着易中原之外,同样也是给易中原一个警告。
所以当何向风跳出第一个院子,再次落入真正有他内应的院子之后,郑锡丁对易中原的警惕又降了几分。
而在第二个院子,他便怀疑此处就是何向风内应所在之地,因此当他冲入屋门之后,他也一直在防着那个趴在他脚下的那个男人。
当那个男人第一次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他差一点就一剑将之击毙了。
只可惜那人竟是没有露出一点杀意。
不是他郑锡丁心慈手软下不去手,而是光凭一个猜测就将此人杀之,他还做不到。
万一那个男人真的就是个普通人呢?
此地可是襄阳城,万一何向风逃脱了,拿此事来大做文章,只怕江陵王对他们紫阳阁又该冷眼相待了。
眼下的他,要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可离不开王权的支持。
而当这对男女一同向他出手之后,他依然有把握逃脱出去。
那时候,是他对易中原最后一次试探。
如果易中原真的对他背后出手,他的剑一定会率先刺中易中原的。
至于何向风第二次出言挑拨郑锡丁与易中原的时候,他的剑不过是下意识的防了易中原一下而已,况且那时易中原已将那名男子打伤,又单独对上了那个擅发暗器的女子。
他如何会想到,这一环又一环的,只是为了易中原有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况且他从来不知道,易中原的身上竟然还藏了一把短匕。
若非他先天心脏长在右侧,今夜他定会难逃身死的命运。
堂堂紫阳阁的副掌门,腹部中了一剑,双腿受伤,手臂又中了五娘的两根银针,除了等死,他别无他法。
至于易中原为何会如此恨他,他依然不知道。
他没有死不瞑目,因为他压根就没死。
在青阳剑刺中他左胸那一刻,他选择了假死,进入胎息状态。
若是易中原再谨慎些,给他补上几剑,或许他真的也就一命呼呜了。
魏樊顾看着浑身上下被包扎个遍的郑锡丁,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原本还指望西征的时候给你一个给王上效命的机会呢,可眼下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做?”
“西征?”
郑锡丁吃了一惊,忙问道:“魏师兄,王上不是不打算与扬州结盟了么?怎么还会西征?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会腹背受敌?”
魏樊顾沉声说道:“郑师弟你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天下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咱们荆州也该有大动作了。”
郑锡丁顾不上身上伤痛,微瞪眼睛好奇道:“魏师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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