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想知道他走后,她一个人有没有吃太多苦。 宋稚想了想从哪里说起,行刑那段她不想说,会哭。 “楚未和方提把和浦寨的罂粟都烧了,我只见过他们一次,方提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你留给我的。” 卡里钱不多,但都是干净的钱。 “你呢?回缉毒队了吗?” 宋稚说:“我转去做了文职。” 她和顾起的关系红三角都知道,缉毒队也知道,她不再被信任也很正常。 “之后呢?” 之后她挺着肚子在警局上了几个月的班,同事私下都在猜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从来不提,同事也不会当着她的面问。 “我辞职了,开了一家卖咖啡的书店。店里的生意不怎么好,但也能勉强过日子。” 那十几年里,除了思之,所有的人和事都让她浑浑噩噩,现在想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她就简单地概括:“就那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行尸走肉地过着。 顾起看着她的眼睛问:“你一个人?” “嗯。” “长命百岁了吗?”比起她是否与他人共度,顾起更在乎这个。 他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即使不快乐,也希望她能长命百岁。 她低头喝茶:“嗯。” 她撒了谎。 她没有提思之,如果提了,她要用一万个谎来圆她的长命百岁,比如思之有没有好好长大,有没有问起过父亲,有没有嫁给心爱的人,有没有生儿育女,有没有过得很幸福…… 这些她都回答不了,她没有长命百岁,她只活了四十数载。 这天晚上,顾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座山,山上只有一座坟,孤零零的一座。 坟前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看着墓碑。 “妈妈,这里面是谁?” 墓碑上没有字。 女孩的身边站着宋稚:“是妈妈的故人。” 她还戴着那个绣了枪支和他名字的那个渔夫帽,帽子已经很旧了,边角的地方被洗得发白。 梦境很碎,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很错乱,很跳跃。 女孩一下子长大了,天阴阴沉沉,雨停停歇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