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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被他训得垂下了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直觉。”邹鸿琪收了板正面孔,颇有些神神叨叨地低声道:“办了这么多年的案,看人的直觉总是有的。”
钱谦满脸不可置信,邹鸿琪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你跟了我这些年,怎么毫无长进?”
“大人,直觉这事太玄乎了……”钱谦的话刚出口,便在对上邹鸿琪的目光时噤了声。
旁人的直觉或许玄乎,但他们这位刑部尚书的直觉,确是从未出过差错,就像雨前的勾勾云,低飞的燕子,喧闹的蛙鸣,如同预兆。
“要下雨了。”邹鸿琪的声音幽幽传来,扯回了钱谦的思绪,他嘟囔了一句,“夏季都快过完了,怎么还要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邹鸿琪的喟叹让钱谦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这还未入秋呢。”
“你等着瞧吧。”邹鸿琪好似自言自语道:“京城今年的秋,怕是要比往年都凉上三分。”
方紫岚心中纳闷,按理说裴珒卿混迹官场多年,没必要为这么个事为难与她,毕竟拖久了谁面上都不好看。然而不管她如何思虑,户部那边都是岿然不动,拖了两日好不容易收下了文书,却又迟迟没有下文。
她一面等着户部的消息,一面掐着日子盘算。谁曾想两个都没等到,反倒是等到了汨罗人举兵来犯的消息。
“老曹你说什么?汨罗人举兵来犯?”方紫岚心中一惊,手中的文书径自掉在了地上,却是毫无所觉,“为何如此突然?”
“汨罗皇帝病逝,新帝即位,为了立威和雪耻,故而举兵来犯。”曹副将神情焦急,“汨罗人来势汹汹,打得我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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